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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京中局勢愈發動蕩,在一次早朝上,兩大國公府撕開了最后一層遮羞布。
英國公府門下的御史彈劾成國公徐廣年收受賄賂,買官賣官,中飽私囊,身為如今西境的掌兵人,卻毫無功績可言,屢屢讓敵國犯邊。
西境兵權當交由有能力的將帥,才能保邊境安穩。
御史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成國公先是愣了一瞬,然后轉頭怒目看了一眼英國公梁喬沖,隨即對著還在歷數他罪狀的御史破口大罵。
御史絲毫不懼,雙方舌戰大殿,文臣武將的風度都被雙方拋到了腦后,太后幾次呵斥無果,怒極攻心加之多日勞累竟然暈了過去,朝堂霎時陷入一片混亂。
但太后的病倒并沒有讓兩大國公府化干戈為玉帛,反而讓雙方生出了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決心。
午時在乾元殿醒來的太后再次收到一條險些讓她吐血的消息,昔日,讓她最忌憚最恨不得除去的心頭刺,靖南王蕭承稷的世子蕭詢竟然留有后嗣!
靖南王府怎能有后?!!!
信是她的心腹焦公公傳來的,多年來沒有把握的事從不會上報。
可這事一旦讓朝中老臣知曉,有心人一定會從中作梗,太后打碎了手邊的藥碗,讓朝露傳信。
“告訴焦東巖,找到那個孩子,不然……”
不然,都不用活著回來了。
朝露惶恐著應下,信還未往外傳,宮人傳話,皇后又來了。
太后一臉疲憊,眼神示意朝露,后者便明白了,她快步走出殿內,準備打發皇后回后宮,她在這里,太后只會好得更慢。
乾元殿外,皇后一臉恭敬,“既然母后要養病,臣妾就不打擾了,煩請告知母后,身子最重要,莫要被前朝的事氣個好歹……”
“是,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對著朝露溫和的笑了笑,待出了乾元殿,嘴角的笑意倒有些是發自內心的了。
太后終究是老了,人老了就得服老,這朝政大事怎么能一直握在手里,可她現在只是皇后,本朝皇后可沒有垂簾聽政的先例,看來,要先登上太后那個位子才會順理成章。
蕭祁收到京城信件的時候正在跟陸箏學習針灸,小福子就成了他的練手。
“嘶!哎呦!”
“無礙,無礙,主子……嘶!”
蕭祁目光轉向桌上一沓厚厚的信件,沒再難為小福子,將針都起了,看起了信,小福子便準備筆墨。
待看到最后一封時,蕭祁瞳孔一縮,信是從宮里秘密傳出的,怎么會這樣?是從何處走漏了消息?
蕭祁看完后立即將信遞給了一旁守著孟綰綰的陸箏。陸箏見蕭祁神色有些不對,問他,“怎么了?”
蕭祁眼神掠過正在敷藥的孟綰綰,“你先看看。”
不是他不信任孟綰綰,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箏接過信件,剛看了幾眼,驀的抬頭看向了蕭祁,有些驚訝,隨后又將信看完才又遞給蕭祁。
“不應該啊,阿止他們……不是藏得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