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宋漣漪被打臉,局勢轉變第一百八十章宋漣漪被打臉,局勢轉變←→:
她之所以非要等著四大家族的人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四大家族對于善仁堂是個什么樣的態度。
尤其是許家。
直覺告訴蘇慈意,許家絕對和善仁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且……
蘇慈意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和江承宴坦白自己“施菇”的這個身份。
否則每次偶遇到時都會讓蘇慈意有種怪異的感覺。
就像現在,她總覺得那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帶著一點戲謔,那雙銳利的鷹眸好像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她看穿。
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此刻。
江承宴倚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下巴處摩挲著,那雙深寂的眸中看不見絲毫情緒。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就連許清知也輕蹙著眉頭看了江承宴一眼,眉尖處有著點點憂色。
她今特地過來是因為施菇。
私心里,許清知還是想護著施菇。
但她也沒想到江承宴會來,更拿捏不準江承宴的意思。
若江承宴偏幫著宋義盛父女,她能做的就更少了。
這種詭異的僵滯氣氛持續了良久。
等到眾人心中都沒磷的時候,江承宴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許姐怎么看?”
忽然被點到名的許清知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見眾饒目光全部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許清知思忖半秒,道:“我和施菇醫師有著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個人認為施菇醫師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大鬧善仁堂的人,不如就先聽聽施菇怎么吧。”
她話音剛落,宋義盛和宋漣漪就已經死死地盯住了她。
蘇慈意微微訝異地挑了挑眉,也沒想到許清知居然會袒護自己。
畢竟自從先前的多次不歡而散后,“施菇”和許清知關系就冷淡了許久。
宋義盛冷哼了一聲,目光陰鷙,“依清知姐的意思,就是是我善仁堂對不起施菇,這才引發了施菇回來大鬧嗎?”
他今連番遭受羞辱,現在滿肚子都是怒火,字里行間都是咄咄逼人:“恕我冒昧,敢問清知姐真的可以代表許家嗎?許總昨日還與我聯系,改就來善仁堂看看清知姐的療治情況。”
許清知的手捏緊了緊,臉色瞬時蒼白了幾分。
宋義盛這是已經把許家贏搬出來壓她了。
宋義盛見許清知不話,得意地冷笑了一聲,終于有了找回面子的感覺,莫名就有了幾分底氣。
再怎么,他也是有許家當靠山的。
“江總,多謝你們看在大堂主的面子上親自過來處理這等事,依我看,不如就由你們押下施菇,讓她賠償善仁堂里那些被毒倒的醫師一筆費用,再讓她把我身上的毒解了,最后直接將她趕出帝都吧。”
宋義盛著,拂了一把衣袖,又掛起來那張慈悲仁善的面孔,“鬧了這么久,我也不想跟她一個丫頭計較了,希望我的寬容能換這個丫頭的一點良知。”
蘇慈意:“……有病。”
她這會兒是真的懷疑宋義盛到底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入戲太深導致走火入魔燒壞了哪根筋。
怎么出來的話就這么讓人想笑呢?
整個帝都恐怕都找不到比這對父女兩個臉皮更厚的人了。
蘇慈意罵出的聲音不算也不算大,但足以讓在場的眾人聽到。
“呵。”
一聲低醇磁性的嗤笑傳來。
只見江承宴的唇角翹起沒有溫度的弧度,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敲打著膝蓋骨,眼神淺薄卻深沉得晦暗。
他這幅樣子,看得眾人暗暗心驚。
所以……這尊大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從江承宴進門這么久以來,這個一身清貴氣勢的男人就沒有明確地表明態度。
誰也不敢妄自揣測。
宋義盛慍怒地盯著蘇慈意,憋了半才從嘴里擠出一句:“沒教養的野丫頭,諒你也猖狂不了多久,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罷,宋義盛又看向了江承宴,“江總,我的提議沒有問題吧?要是沒問題的話……”
他剛想要是沒問題那就這么實施了。
可后半句話還堵在嗓子眼里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江承宴一個冷眼掃得又咽了回去。
“我沒問題了么?”
“這……”宋義盛頓時愣在了原地。
宋漣漪也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連忙上前道:“承宴,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江承宴不是來為她出頭的嗎?
男人目光森冷地睨了一眼宋漣漪,嗓音冷得徹骨,“誰允許你這么叫我?”
宋漣漪哽住,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她忍不住環顧了一圈四周,見所有人都好像在看笑話一樣地看著自己,眼眶里馬上就蓄上了淚水,“我,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事到如今,宋漣漪也不敢再錯一句話。
她只能咬著下唇,聲啜泣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江總,我不明白,明明做錯事情的是施菇……善仁堂都被她鬧成這樣了,如果是大堂主伯伯在的話,恐怕也無法接受善仁堂里還有個她這樣的毒瘤在,您為什么還不懲罰她?”
明明他們請來江承宴就是為了來給善仁堂撐腰,借江承宴的手除掉施菇,再以此讓善仁堂在帝都的地位更上一層樓,怎么現在情況反過來了?
他們請來的人竟然幫著施菇!
宋漣漪心里恨得滴血,她原以為江承宴是特地為她而來的!
在場的人,包括蘇慈意自己,都沒有想到局勢發生了這樣的轉變。
江承宴抬了抬眸,眼里有著寒霜,刀削斧鑿的面孔輪廓硬朗,逐漸浮現出層層不容置疑的威嚴冷肅,“所以呢?”
“大堂主在么?還是,你宋義盛是大堂主?”
他銳利的視線直逼宋義盛。
宋義盛大驚失色,連忙就一個彎腰,態度空前的謙卑,“不敢不敢!江總誤會了,我和漣漪都沒有這個意思。”
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先前自己一口一個大堂主,試圖以大堂主的名義來壓江承宴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惹著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煞神。
蘇慈意本來蹙起的眉頭又松開了。
方才她恍然間還以為江承宴是為了幫她。
原來只是因為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而已……
是她想多了。←→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