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戚家地牢,難哄的江承宴第一百八十九章戚家地牢,難哄的江承宴←→:
蘇慈意在看到江承宴的那一瞬間,杏色的瞳孔狠狠地緊縮起來。
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她現在……還是施菇的裝扮啊!
江承宴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這層身份的?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們二人還像是完全不認識一般進行了接觸。
蘇慈意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而江承宴已經緩緩走了進來,狹長的冷眸輕輕從蘇慈意的身上瞥過,淡得像一潭死水。
戚政隆緊擰起眉頭,戚震羽也站起了身來。
他臉色凝峻,望著不請自來的江承宴,對江承宴身旁的管家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
管家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忙不迭退了下去。
除了在面對蘇慈意的時候,戚震羽那張臉從來都是不怒自威。
“江總怎么來了?”
江承宴朝著戚震羽恭敬客氣地頜了頷首,道:“戚老先生好,我想我應該糾正一下您,江家沒有江總,只有江總。”
他的話態度尊敬無比,出來的話卻是狂得不校
指了指沙發上坐著的蘇慈意,江承宴又道:“我來接我的太太回家。”
被指到的蘇慈意下意識地身子一僵。
戚政隆看了一眼蘇慈意,又看了一眼江承宴,斷眉下的眸子深了深。
“既然江總來請人,那我就不好多留了,請吧。”
旁邊,戚震羽忍不住瞪向了戚政隆。
對他十分不滿。
他還想再跟孫女待一會兒呢,怎么就這樣讓人把她帶走了?!
戚政隆知道戚震羽心里在想些什么,回以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戚震羽咽下一口氣,一肚子的悶火。
江承宴朝著蘇慈意伸出手來,薄唇微啟,低沉的嗓音條理分明:“還不過來?”
蘇慈意抿了抿唇,心底微微掙扎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朝著江承宴走了過去。
戚震羽見狀,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后,扭過頭轉身就走。
蘇慈意來到江承宴的身邊。
男饒大手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暗暗用力,將她帶著貼到了身邊。
蘇慈意緊靠著江承宴,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么,心跳得飛快。
她的手被緊緊地牽著,一股溫熱的暖意從男人略微粗糙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傳到自己的手上。
像是懲罰一樣,蘇慈意感受到江承宴忽然捏了捏她的手。
他對戚政隆道:“家里的東西不太乖,平時喜歡亂跑,下次戚家如果要請人過來,記得提前告知我一聲。”
當著外饒面就這樣,蘇慈意刷的一下就臉色漲紅。
戚政隆眸色晦暗地看了江承宴一眼,道:“我知道了,下次會提前通知你。”
“那我先帶我太太走了,幫我向戚老先生道個別,這次來得匆忙,沒有準備什么,下次一定厚禮奉上。”
戚政隆面色冷淡,“厚禮就不必了,你們慢走。”
江承宴微一挑眉,沒什么,牽著蘇慈意轉身離開。
他們的身影這才剛剛走出戚家老宅的大門,戚震羽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很顯然,他剛才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在后面聽完了全部。
他面色陰沉,那雙滄桑的眸銳利非常,“這小子,倒是個硬茬子!”
戚政隆有些疲憊,在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父親,你不要看了江承宴,上次慈意被人追殺,江承宴舍命救下了慈意,他護慈意護得比我們護得還緊。”
戚震羽聞言,布滿皺紋的臉緩和了許多。
但他還是心有不爽。
“當初那畜生拿我家慈意來替嫁,虧得這個江承宴是個深藏不露的,還算待慈意好,否則我非踏平江家不可。”
到這里,戚震羽又是一陣心疼自家孫女兒受過的那些苦。
他嘆了口氣,又轉向戚政隆,危險地瞇起雙眸,“那畜生現在如何?”
戚政隆喝著茶,答:“一直都只剩一口氣吊著,生不如死。”
戚震羽冷笑了一聲,“別讓他這么輕易就斷了氣,他欠戚家的債,要想還完可沒那么簡單。”
“這不用您我也明白的,父親。”
“滴答——滴答——”
陰暗潮濕的角落中,水滴的聲音不斷。
有一只碩大的老鼠吱吱吱地從一雙懸空的腐爛雙腳下爬過。
往上看去。
只見一個渾身爛瘡腐臭不堪的男人被綁在一個大大的桃木十字架上。
他垂著頭,頭發已經成了一綹一綹的。
他的臉布滿燒贍疤痕,整張臉的五官已經都燒毀了,皮膚都皺成一團。
即使這樣,也能讓人看得出來他此刻非常痛苦。
這是戚家無饒一個地窖里。
是專門開設出來的地牢。
這里,面積極大。
可分布著的都是各種各樣折磨饒房間。
這個地牢。
專門為蘇孟達一個人特地準備。
人總要為自己曾犯下的惡買單。
好好享受吧,蘇孟達——
蘇慈意跟著江承宴坐上了司機開的車。
車子緩緩啟動,很快就卷起一陣塵土飛馳而去。
車廂內,空氣有些許沉悶。
蘇慈意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
反觀她身邊的江承宴,半闔著眼,似是在憩。
這下就算蘇慈意想開口都不知道要些什么了。
她默默收回了自己觀察江承宴的余光。
一路安靜無話。
車子開回了御景灣別墅。
江承宴先行下了車,蘇慈意緊跟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家里。
蘇慈意看著江承宴那高大的背影,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生她氣了。
算了,等會兒還是好好跟他一,實在不行的話……
那到時候再哄一哄吧。
正當蘇慈意以為江承宴會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卻不想這個男人居然頭也不回地直接往樓上走。
蘇慈意心中忽的就焦慮起來。
眼看著男人已經上了樓梯,她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出聲叫住。
“等一下!”
江承宴停住腳步。
他緩緩轉過身來,站在樓梯之上,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里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犀利。
“怎么了?”
稀松平常的平淡語調。
可蘇慈意卻是有了幾分忐忑。
她躊躇一會兒,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的嗎?或者沒什么想問我的?”
只見男人挑起了劍眉,眉梢染著幾分譏誚,“難道不應該是你要跟來跟我解釋些什么嗎?”
“……”蘇慈意沉默。
這男人怎么這么難搞……←→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