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八十八章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第三千七百八十八章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
阿芙雅的分身成千上萬,懸浮在幽冥邪教這片疆域的各地,或立于險峰之巔,或站在古塔之下,與無數邪道修士一起催動陣法,阻擋毗那夜迦的腳步。
這座古教中的陣法,乃是他們目前最大的依仗。
阿芙雅的陣法造詣,的確非同一般,能化腐朽為神奇,天圓無缺之下幾乎無人可以與她相比,也不知精神力達到了多少階。
她的真身,筆直的站在邪皇地宮外,陣法光輝下,身姿充滿了曲線美感。
她盯向正在療傷,沒有刻畫空間傳送陣的張若塵,道:“大長老這是沒打算離開?”
張若塵道:“我們即奪了毗那夜迦的斯陀含黃金杵,又救走慈航仙子,那便結下死仇。若不除掉他,今后,時時刻刻都要擔心他的報復。”
阿芙雅點了點頭,道:“也好,他接連失算,已心境大亂,必然會暴露出更多的破綻。看他不顧一切,闖寶蓋神山來攻,就知今日是除掉他的絕佳機會。”
修辰天神的光影在日晷上浮現出來,道:“你們瘋了嗎?就算他心境有失,卻依舊擁有無漏不破的始祖金身,奧妙無窮的神魂攻擊手段。那是真正的不滅無量啊!我們打他一百下,他都不會怎么受傷。但他打我們一下,我們就會扛不住。”
張若塵沉思道:“并非完全無漏不破。”
“先前,我用永恒之槍,刺穿了他的皮膚,感應到了他血液中的尸氣。殺他,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但若有機會將他收入鼎中封印起來,還是值得一拼。”
一直平靜坐在一旁的慈航仙子,忽的開口,道:“他的金身,并非始祖肉身。若塵大長老……對不起,有一個秘密,我并沒有如實告訴你,關于毗那夜迦和我的來歷。我覺得,現在該是講出來的時候了!”
張若塵沒有逃走,選擇留下來,拼死與毗那夜迦一戰,將她救下,這讓慈航仙子極為觸動。
這種友誼,讓她心中的愧疚無法言表,再不想向他隱藏任何秘密。
張若塵看著慈航仙子那雙迷離而美麗的眼睛,心中如有琴弦被撥動,顫鳴不止。這種情感上的波動,與男女之情沒有任何關系,但卻就是會生出親近感,讓人忘卻一切煩惱和痛苦。
張若塵一貫是最恨被欺騙,但見她主動講出,心中不知為何,生不出任何被欺騙后的氣憤。
他平靜的道:“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能知道他的金身不是始祖肉身,已經夠了!他對我們那種不可戰勝的壓迫感,就此蕩然無存。”
見張若塵心胸如此開闊,逆境中斗志如此昂揚,慈航仙子眼中的迷離,更增了幾分光芒,繼而垂首念起佛經。
邪皇地宮下,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若塵大長老,老夫幽冥邪教教主戚敬庭,久聞你威名。”
張若塵臉上露出異樣之色,向不遠處的阿芙雅看了一眼,道:“教主有何指教?”
“若老夫有殺毗那夜迦之法,不知大長老……”
不等戚敬庭說完,張若塵道:“若教主真有驚世妙法,鎮殺妖僧,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會動用所有資源,全力扶持教主做姹界之主。當然前提是,教主要約束所有邪道修士,不說一心向善,卻也要邪有邪道,道義有存。”
“若能加入昆侖界派系,就再好不過了!”戚敬庭道。
“此事,等誅殺了毗那夜迦再說。”
張若塵可沒有拉攏戚敬庭進昆侖界派系的想法,如今昆侖界已經勢大,必會引起天宮和天庭宇宙各方勢力的警惕,若再將姹界收入旗下,十萬年前的大禍,必然再次降臨。
但,通過軒轅漣、趙公明的關系,讓姹界成為天宮旗下的嫡系勢力,還是可以做到,從而避免被天堂界報復。
張若塵將戚敬庭從邪皇地宮下解救出來,為他拭去肩上塵土,道:“有什么殺敵之法,教主趕緊講吧!幽冥邪教的陣法,已經快撐不住。”
戚敬庭看向阿芙雅,阿芙雅沒有正眼看他,反而化為一道火光,迎向山下的毗那夜迦。
張若塵道:“教主若想取回火道奧義,得先拿出能夠說服我的價值才行。”
戚敬庭雙手抱拳,向張若塵行了一禮,道:“始女王心中傲氣凌云,就算大長老今日逼她交出了火道奧義,今后她也一定會從老夫這里重新取回。所以,老夫并不指望這個,也不想給大長老添麻煩!”
張若塵眼睛一瞇。
這些老家伙,一個個心思都很多。
這話無疑是在暗指,張若塵壓不住阿芙雅,從而激張若塵以最狠辣的手段收拾阿芙雅。如此,就算拿不回火道奧義,卻也能借張若塵之手報仇。
戚敬庭見好就收,道:“老夫對大長老是真的慕名久矣,深知大長老一言九鼎,做出的承諾,從來沒有不算數過,有昔日大尊的風范。所以,才敢將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講出,將幽冥邪教未來生存的所有希望,寄托到大長老身上。換做他人,老夫是絕對不敢動這種天真幼稚的念頭。”
修辰天神冷嘲熱諷,道:“你是看張若塵能夠為了慈航仙子,拼死與毗那夜迦一戰,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吧?老實說,張若塵對自己人,真的沒得說。”
張若塵道:“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是什么?能殺毗那夜迦?”
戚敬庭精神大振,道:“幽冥邪教的歷史上,誕生了許多了不起的強者,但,那些強者距離這個時代都太遠,留下的手段已被時間腐蝕得差不多了!不過,三十萬年前,邪帝留下了一招護界手段,可為幽冥邪教的終極底蘊。”
修辰天神道:“當年的邪帝,倒的確是個人物,據說修為達到了不滅巔峰。”
“說起來,邪帝和昆侖界張家,也是有一些淵源。他年輕時,得到過大尊和靈燕子的指點,一起同行過……嗯,好吧,是他踢到了鐵板,得罪了大尊和靈燕子,不過大尊亦是如若塵大長老一般心胸開闊,只是將他抓去打雜,做苦力了一段時間,倒是因禍得福了!”戚敬庭道。
修辰天神露出“這才正常的眼神”,道:“既然邪帝留下了終極底蘊,你之前,為何沒有使用?反被阿芙雅奪取了火道奧義?”
戚敬庭嘆道:“我也是邪帝道場被阿芙雅一箭毀掉后,才發現的。邪帝當年離開時,只說自己在道場中留下了手段,若遇滅教之劫,可以退入道場。卻沒有明說,留下的手段是什么。”
“這些年,我花費了許多時間研究,也沒有找到邪帝所說的手段。誰能想到,必須毀掉道場,終極底蘊才會出現?”
戚敬庭帶著張若塵和修辰天神,走進已經化為廢墟的邪帝道場。
半個時辰后。
幽冥邪教所在的這片疆土,完全化為焦黑的廢土,護教陣法盡毀。
大地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裂痕,融化的巖漿湖海,許多地方的空間都破碎。
幸存下來的邪道修士,全部都匯聚到總壇。
隨著毗那夜迦一步步前行,他們齊齊后退,逐漸退到邪帝道場的廢墟中。
失去陣法,沒有人再敢對毗那夜迦出手,修為較低者,更是懾懾發抖。
毗那夜迦身上的紅色袈裟,已被血液浸透,腳下是猩紅的血河,目光從阿芙雅身上移開,鎖定到張若塵身上,道:“貧僧甚是好奇,你為什么沒有逃?”
張若塵補發沉穩,走到最前方,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道:“我想和你一對一的較量一場,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嘩!”
那些邪道修士的目光,齊齊向張若塵看去,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作死的人。當然,也有不少修士眼中盡是崇敬的光芒,這本就是年少始祖該有的氣勢。
幽冥教主釋放神氣光霧,將在場的邪道修士,全部收入神境世界。
毗那夜迦眼中露出思索之態,沒有立即答應。
因為他看不透,此處到底是有陷阱,還是張若塵在故作姿態,以拖延時間。
修辰天神嘲笑道:“好歹也是佛門先賢,連一個小輩的挑戰都不敢應?”
毗那夜迦道:“張若塵,你若要逃,早就已經離開。故意留下,是想要殺我吧?而你沒有這樣的實力,所以你是在拖延時間,等天庭諸天趕來?”
張若塵道:“你有他心通,應該知道我心中怎么想的才對。”
修辰天神和幽冥教主臉色皆是一凝,暗暗有些緊張。
怎么忘了這一茬?
他心通,可是迦葉佛祖的六神通之一。
毗那夜迦看到了修辰天神和幽冥教主的臉色變化,根本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是心虛的表現?
毗那夜迦道:“好,貧僧答應你的挑戰。但,戰場不能是在這里,得由我來選。”
張若塵直接拒絕,道:“我今天,就站在這里,哪里都不去。若你連近身來攻的勇氣都沒有,還在趕緊離開吧,因為,你的遠程攻擊,不可能傷到我們分毫。”
阿芙雅一指指天,撐起了風雪大陸神陣和萬佛陣。
日晷衍化出時間神海。
幽冥教主激發出寶蓋神山地底的祖脈,頓時,數不清的規則神紋,從神山中涌出,乃是幽冥邪教歷代神靈留下。
就連慈航仙子,也衍化神通,佛光普照。
張若塵打出四鼎,與四象相融,鎮壓四方,大喝一聲:“來戰!”
“你們既然求死,貧僧自然是要成全。”
毗那夜迦怎么可能就此被嚇住?
哪怕廢墟中,真藏有什么陷阱,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將之踏平。
他眼神越來越冷冽,童孔化為血色,再也沒有絲毫佛蘊,猙獰如魔,將從慕容泰來那里奪取到的無垢拂塵取出,激發出神器威能,直向張若塵等人揮噼而下。
銀色的拂塵流光,如宇宙中的星海恒河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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