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瘋批太子爺,旗袍美人艷翻京圈

第109章:變數

“噗!”顧白一大口水噴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很是苦惱的傅聞州,滿臉都是震驚:“你說什么?宋青柚跟你求婚了?”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傅聞州的額頭,奇怪地說:“這也沒發燒啊!”

傅聞州緊繃著一張臉,伸手將顧白的手一把揮開,眉心擰的很深。

徐澤湛吸了口煙,他比顧白容易控制情緒,尚且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她跟你求婚你應該高興,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傅聞州俊臉愈發陰沉,神色幾番變換,黑著臉一句話不說話。

顧白還是不信,就宋青柚那清清冷冷的性格能主動跟傅聞州求婚?而且前兩天他才回國,將云方那事告訴她,怎么……

他越想越覺得離譜,尤其是看到傅聞州這張全天下欠他八百萬的臉,更覺得不信了:“你這輩子的夢想不就是娶到宋家那幺女,要是她真能跟你求婚,你還能這幅表情?”

“我他媽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傅聞州突然一聲嚎叫,怒目圓睜,嘴角隱隱抽搐,像是在極力壓制情緒,被灼紅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隱約還能在眼底捕捉到幾分不甘氣惱。

離宋青柚那天脫口而出的“我們結婚吧”已經過去五天了,明天就是除夕,他恍恍惚惚度過五天,直到宋青柚今天出門,他才打電話把顧白跟徐澤湛叫來商量對策。

顧白和徐澤湛楞了好幾秒,繼而同時大笑出聲。

那笑聲聽在傅聞州耳朵里要多譏諷有多譏諷。

他冷著臉:“再笑你們都給我滾吧。”

徐澤湛努力壓低嘴角,因為憋笑聲音都有點打顫:“那什么,我不笑,都忘了我們州州還是小孩了,哈哈哈……”

傅聞州:“……”

他深吸一口氣,“滾!”

顧白連忙道:“別啊,我們不笑了還不行么。”

見傅聞州臉色很差,徐澤湛干咳幾聲:“不是快過年了嗎,過完年你就22了。”

傅聞州抓著水杯的指節慢慢泛白,眉間仿佛在隱隱跳動:“徐澤湛,你傻B嗎?要過了生日才行!”

而他的生日,距離現在還有七個月。

整整七個月!

顧白和徐澤湛顯然也知道這點。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憋笑的辛苦。

徐澤湛欲蓋彌彰的捂唇,深怕自己嘴角那點抑制不住的嘲笑被傅聞州看到:“那你就再等等唄,反正就剩下七個月了,急什么。”

傅聞州聽到等這個字就火大,像頭暴怒的獅子,“我等了她十幾年,花了三年才讓她接納我,現在又要我等七個月。你們知道這七個月的變數有多大嗎?萬一柚柚喜歡別人了,或者過段時間她又不想跟我結婚了,怎么辦?”

五天前,傅聞州聽到那句“我們結婚吧”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整個人狼狽又激動,然而沒等他高興,就被殘酷的事實迎頭一擊。

傅聞州甚至動過去篡改戶口本上的年齡,只不過剛萌發那點心思就被宋青柚給掐滅了。

結婚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酒吧包廂里的燈光昏暗奢靡,投射在傅聞州那張臉上,哪怕表情陰鷙,五官依然深邃俊逸。

徐澤湛撣了撣煙灰,道:“你就等等吧,好事多磨嘛,再說了,你一天到晚跟護食一樣霸著宋青柚,誰敢招她啊,甭想那么多了。”

顧白笑完之后忽然沉默,半張臉隱在黑暗里,他默默灌了一口酒,看向傅聞州:“聞州,我問你個事啊。”

傅聞州煩悶的很,不耐煩地說:“有屁就放。”

顧白正了正臉色,“假設啊,我是說假設,咱要是找不到云方,或者云方已經死……”

他話沒說完,就被傅聞州冷颼颼地眼神制住,剩下的話全部壓回了嗓子里。

顧白毫不懷疑,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話,那他剛剛已經被傅聞州千刀萬剮了。

他抿了抿唇,少見地認真神色:“你才21,人生還有那么長,年少時的歡喜或許只是一時的悸動,你以后還會碰到很多人,一定就得是她了嗎?”

“是。”傅聞州眼神無比肯定,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確認這件事,他端起酒杯,又想起宋青柚交代他傷好之前不許碰煙酒,慢慢的放下,語氣很淡,在暗夜里卻擲地有聲:“非她不可。”

顧白楞了楞,隨即像是妥協,無奈地嘆了聲氣。

他早該知道的。

傅聞州敏銳地察覺到顧白的不對勁,他瞇了瞇眼,嗓音低沉而危險,仿佛蟄伏的兇獸:“是不是有云方的消息了。”

顧白心口一跳,費了很大的勁非讓自己面上表現的平和:“沒有,什么消息都沒。”

傅聞州看他兩眼,見他表情沒有異樣,冷哼一聲:“廢物。”

廢物顧白:好想打他一頓哦。

傅聞州拿起旁邊的拐杖,借力站起身:“我走了。”

徐澤湛挑眉:“這么早?”

“嗯。”傅聞州套上外衣,他身體底子好,恢復的也快,再過半個月就能甩開輪椅和拐杖了,“我們家有門禁。”

徐澤湛:“……”

顧白沒忍住吐槽:“我說你能別這么離譜嗎?”

傅聞州嗓音低沉輕緩:“不能。”

門外早有保鏢等著,見傅聞州出來,恭敬地上前。

包廂門關上。

“找到云方大師了?”徐澤湛在顧白耳邊幽幽開口。

顧白嚇一跳,往后縮了縮脖子,“你說話就說話,能別離我這么近嘛!”

徐澤湛無語地退開點距離:“問你話呢。”

顧白神色又變得沉重,半晌才開口:“他死了。”

“死了?”徐澤湛一驚,沉默片刻后道:“你告訴宋青柚了?”

“說了。”顧白說:“我從海外回來就跟她說了。”

“那她……?”

顧白頓了頓說:“沒反應。”

他回想起那天和宋青柚見面的場景,當他告訴她已經確認云方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的消息時,對方什么反應也沒有,只是很平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甚至還有閑情逸致送他一個禮物表示感謝。

徐澤湛眉心微皺:“就這樣?”

“嗯,她還讓我別告訴傅聞州。”顧白說。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徐澤湛低頭狠狠吸了一口煙,終是沒忍住咒罵了聲:“真他媽的操蛋!”

顧白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濁氣:“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我爺爺早些年跟云方打過一些交道,他這個人,雖然喜歡云游四方,但對落葉歸根的執念特別深,怎么會死在海外,還在海外立碑。”

徐澤湛沉默一瞬,道:“誰給他立的碑。”

“還在查。”顧白說道。

徐澤湛“嗯”了聲,拿起外套擱在手臂上,“先回吧,這事兒聽宋青柚的,暫時別跟聞州說了。”

顧白跟著起身,兩人一道往外走。

酒吧一樓,燈紅酒綠,極近奢靡。

顧白正跟徐澤湛說這話,眼角余稍忽然瞥見一抹純白身影,他眉心忽地一皺,等他再往人群里搜尋那抹身影時,已經找不見了。

一旁的徐澤湛問:“怎么了?”

顧白搖搖頭:“沒什么。”

估計是他看錯了,宋青柚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