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顧白打著哈欠,眼皮子開始打架。
他感覺自己意識都快神游太虛了,撐著最后一絲清醒叫徐澤湛:“我好困,你趕緊把車開來。”
徐澤湛對他這副少爺般頤指氣使的態度早已司空見慣,聞言并沒說什么,去了顏家的后院將車開出來。
顧白一屁股扎進副駕駛后就開始閉目養神,安全帶都不系。
徐澤湛彎腰幫他系好安全帶,盯著那張漂亮的睡顏,眼神幽暗深沉,里面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人吸進去。
顧白迷迷糊糊感覺唇上一軟,嚇得他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睜開眼就看到徐澤湛那張放大的俊臉,顧白心臟處差點沒被嚇出來。
他猛地推開徐澤湛,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巴,眉心深擰:“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徐澤湛置若罔聞,唇角勾著淡笑:“在床上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的嗎,怎么現在就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了。”
顧白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徐澤湛!那事都是你逼我的,我根本就不想……”
“不想?”徐澤湛斜睨他,冷冷道:“我看你叫的挺歡的。”
“誰他媽叫的歡了!我之所以叫那還不是因為你太……”顧白那雙大眼睛瞪的更大了,剩下的話羞于啟齒,他頓時惱羞成怒,氣的胸膛起伏:“你明天就搬走,不,今晚,你要是沒錢我給你,你去住酒店,不要再賴在我家了!”
徐澤湛聽他這么說也不生氣,手腕一轉,將車調了個方向:“行,去酒店。”
顧白皺眉:“你先給我送回家你再去酒店啊,不然我怎么回去?”
徐澤湛淡淡道:“你沒駕照嗎?”
顧白氣不打一處來:“徐澤湛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上次追尾把駕駛證分都扣光了,開不了車,你什么意思啊你。”
徐澤湛對著這么一個火藥桶,依舊情緒穩定:“哦,忘了。”
顧白氣的不想再說話。
他腦袋都快要炸了。
這段時間以來,徐澤湛一直住在他家,沒事就動手動腳的,晚上還要強迫自己跟他睡一張床,他打也打不過他,每次都只能認栽。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顧白從一個喜歡女人的人,變成和男人上床的人。
這樣大的改變,顧白一時根本就接受不了。
事后的每一次,顧白都在心里勸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
徐澤湛開車把顧白帶到酒店,開了個頂層套房。
顧白不肯進去,嚷嚷著要回家,徐澤湛懶得理他,直接強制性把人壓到房里。
顧白不滿他這么粗魯的對待自己,奮力的反抗,無奈雙手被徐澤湛桎梏在身后,動彈不得。
但顧白是誰,渾身上下嘴最硬。
他怒瞪徐澤湛,嘴一點都不閑著:“操你媽徐澤湛,你有種弄死我!不然老子遲早弄死你!”
徐澤湛輕描淡寫的睨他一眼,神情淡淡:“省點力氣,留到床上用。”
顧白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留你大爺!我告訴你,老子跟你上床就是圖個爽,男人嘛,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告訴你,咱倆撐死就算個P友!”
徐澤湛把人直接摔在床上,欺身壓上去,氣笑了:“顧白,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對我一點感覺都沒?跟我上床只是為了爽?”
顧白死死咬住牙關,眼尾潮紅,倔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徐澤湛你是不是瘋了?男的和男的怎么在一塊兒!是他媽能生孩子還是什么?”
徐澤湛瞇著眼睛看他:“男的和男的怎么不能在一塊兒?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在一起了?至于你說的生孩子……”
徐澤湛掌心揉了揉他的肚子,唇角輕勾:“次數多了,說不定就能懷了。”
顧白倏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你瘋了嗎?!”
徐澤湛單手掐住顧白的臉頰:“顧白,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承認就這么難?”
“你胡說!”顧白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徐澤湛一把將人拉進懷里,他力氣大,顧白沒能掙扎開。
當他欺身壓過去的時候,手背突然落下一點冰涼。
徐澤湛楞了下,抬眼看向顧白。
男人眼睛沾著淚珠,咬唇一言不發,只用那雙讓他一步步淪陷的眼睛死死瞪著他。
徐澤湛忽然就心軟了,放慢了動作,伸手幫他擦眼淚,低聲哄:“對不起,別生氣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強迫你,乖,別氣了。”
顧白扭過頭沉默不語,他一點都不想哭,但眼淚好像跟他作對似的一直往下落。
他臉都丟完了。
徐澤湛心疼不已,有些懊悔自己太心急了,皺眉道:“別哭了,我明天搬走。”
“真的?”顧白一副懷疑的口吻。
徐澤湛見他一聽到自己搬走眼睛都亮了,心沉了一瞬,但他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嗯,明天一早就搬,我有錢,你也不用給我。”
頓了頓,他說:“但我有個條件。”
顧白一怔,眼神暗下來,他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徐澤湛說:“保持一周兩次。”
“什么?”
“上床,一周兩次。答應我就搬。”
徐澤湛以為顧白又要發一通火,沒想到他答應的卻很痛快:“行。”
徐澤湛哪里知道顧白的想法。
請佛容易送佛難,等徐澤湛一走,那還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容易把人給送走,顧白哪里敢放走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