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出擊第二百五十九章出擊←→::mayiwsk
聽說兒子受傷,在城內正在找鋪子的林照夏嚇得腳軟站不住,匆匆回了府。
長至的院子門口,站了重重侍衛。見到她齊齊行禮,“王妃。”
林照夏只抬了抬手,沒甚心情,大步往院里進。
聽到動靜,林敬寧跑了出來,“你別急,未傷到要害,已經止了血。”
林照夏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朝床邊走近。“娘。”見她回來,長至紅了眼眶,支著上半身,伸手朝他娘去夠。
馬氏忙讓開位置,讓林照夏在床沿坐了下來。
林照夏捉著兒子的手,見他情況尚好,一顆惶惶不安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沒事吧,疼不疼?”
摸了摸他纏著崩帶的手臂,再打量他身上,身上許是穿了防刺衣,未有損傷,只有左邊一條腿被往上卷了褲管,大腿膝蓋往上纏著繃帶。
“疼。”
聽兒子叫疼,委屈地向她撒嬌,林照夏一陣心疼,眼眶都紅了。
長至見了,又安慰起她,“剛開始疼,現在不怎么疼了。兒子還斬殺了一名死士呢!”一副驕傲的樣子。
林照夏有些驚訝,兒子雖不是生在太平年景的現代,但在長陵村被外祖父母和舅舅們護得好,又被她接到現代那邊生活了好多年,別說殺人了,連血都不怎么見過。
現在不僅勇于跟壞人抵抗受了傷,還殺了害自己的人?
“我兒真棒!對待敵人就要這樣,快準狠,給他喘息機會,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嗯!”長至重重點頭,拉著娘的手不放,娘在他就安心多了。那會受傷,你好害怕,好怕見不到爹娘了。
安撫了他一番,林照夏才問起情況……
長至便說是跟著姬先生從互市那邊回來,在靠近函谷城的時候被黑衣人追殺的。
黑衣人來的多,保護他們的侍衛死了四個,暗衛也損了一個,余下三個暗衛皆受重傷,其中兩個還傷勢嚴重。
“但好在黑衣人都死了,兒子只是手臂和大腿上受了傷,當時雖流了好多血,但未刺中要害。”
林照夏聽著,那心如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好在兒子好好地還在眼前,不然她豈不要哭死。
“一路就這樣淌著血回來了?沒做救治?”
“有包扎。進了城,受傷的侍衛和暗衛就被抬到城內醫館了,但姬先生堅持要送兒子回府。”
林照夏點頭,姬先生可能是怕長至在外頭受到二次傷害。身邊的暗衛和侍衛都受了傷,在外頭到底不如王府安全。再者府內也有府醫,她帶來的藥止血消炎效果更好。
“姬先生怎樣了?”
“先生沒大礙,對方的目標不是他,只是被人推倒,擦破了皮,舅舅已讓人送他回院子休息了。”
林照夏看向林敬寧和馬氏,朝他們點了點頭。
吩咐道:“林大人一會親自去一趟醫館,幫著看看受傷的侍衛,若能移動,就接回王府休養。今天陪世子出門的侍從馬夫,都給他們厚賞。另外,馬夫人帶著錦繡替我去看看姬先生,給他送些好藥過去。”
夫妻二人連連點頭,“王妃放心吧,我們這就去。”
夫妻二人便出了門,叮囑三個兒女讓他們留下來陪長至說話解悶。
林照夏便與和樂、冬雪、小寶陪長至說起話來。見長至和三個表兄弟姐妹聊得開心,確實沒大礙,林照夏這才放了心。
而在函谷關大營正騎在馬上看士兵訓練的趙廣淵,聽到兒子遇刺,差點從馬上跌了下來。立刻扭轉馬頭,朝城里飛奔。
這一招狠啊,朝他兒子動手!
現在都知道他有兒子了,還僅有這一個兒子,就敢朝他兒子下手!這是想徹底斷了他的指望!
門口的侍衛忙過來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兩名暗衛傷得重,無法挪動還在醫館,咱們軍醫也去了,用了縫合術,縫合了傷口,王妃也讓人送了藥,命是保住了。”
趙廣淵面色沉重地點頭,暗衛培養極其不易,此番損了一員,還重傷兩員。隨長至出行的明里有六名侍衛,包括馬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數一數二的高手,等閑人近不了他們的身,但卻一下子卻死了五人。
可知對方是做足了準備。
“好好安葬,厚恤家屬。受傷者給假半月,厚賞一年俸。讓管事的去看看他們缺什么需要什么,派人好生侍候。另外,讓路夜來見我。”
“是。”
這才朝長至的屋子走近。
長至已經聽到他的腳步聲了,這會正倚在床架上,看向門口。見他出現,目光孺慕地看向他,“爹。”
趙廣淵走過去,見妻子給他挪了地方,便順勢挨著她坐到了床沿。
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看了看他露在外頭綁著白布的傷口,仔細地看了看,這才夸了句:“我兒做得很好。聽說還殺了一名暗衛?”
面對娘時,長至很驕傲,想得到娘的夸耀,可在爹面前,卻不敢夸口,“是被咱們的暗衛先傷了,才讓兒子撿了漏。”
趙廣淵很欣慰,兒子的身手大有長進,但沒有實戰經驗,與身經百戰,愛取人性命的暗衛對戰,沒有一點勝算。兒子認清自己的實力,不居功,讓他感到欣慰。
“我兒今天不怯戰不畏戰,做得好。為父很高興。”
長至這才露了大大的笑臉。還看了他娘一眼,一臉等娘夸贊的表情。
林照夏忍不住笑。這些天看著兒子變得像個小大人了,結果內里還是一副要父母認可的孩子樣。
見屋內有林敬寧的三個孩子陪著他,趙廣淵朝幾個孩子點了點頭,對和樂說道:“戲社那邊來了幾個孩子,你去找他們來給你表弟表演節目看,免得他躺著悶了。”
和樂還是很怵他的,但又很崇拜他,正要答應,一旁的小寶就跳了起來,“我知道小鍋子小豆子他們住在哪里,我去叫!”
撒腿就跑了。和樂忙朝趙廣淵打了聲招呼,也跟著一起去了。
“小豆子的姐姐不是嫁給和順哥哥了嗎,娘,我們該叫小豆子什么?”
長至一句話把林照夏問愣了。
和雪在一旁捂嘴笑,“將來等和順哥哥的孩子出生,我們可以跟侄兒叫他小舅子。但現在可以依著嫂子的輩分叫。他比我們小,我們就叫弟弟。但他比小寶大,小寶該叫他哥哥,但小寶不愿意。”
趙廣淵聽了愣了愣,這才想起了小豆子和林家還有這一番淵源,“以后戲社那邊幾個孩子,派人多照顧一些。”
林照夏點頭。這些天一直忙,戲社那邊到了函谷城,她只見了班頭和管事一面,還未來得及安排他們。
趙廣淵與兒子說了幾句,見他安好,便起身,“爹去與人議事,我兒好生養傷。晚飯時,爹再回來。”
長至點頭,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爹走了。
長至的院子外,路夜已等在那里。“回王爺,已經查出來了,是皇家暗衛。”
趙廣淵恨恨地瞇了瞇眼睛,皇家暗衛!總不能是皇上派人來殺他兒子的吧。要殺也是殺他。行這等齷蹉手段,專朝婦孺弱勢之人動手,非虛偽的太子不做他人。
目前皇家暗衛,也只有皇上和太子手里有。皇后都指揮不動。
“來的人只有這些了?”
“目前還在調查。屬下派人在城里搜查了一番,尋到幾處暗樁,正派人監控中。”
“函谷城現在是我們的大本營,務必保證它的安全。再著人細細查看,挖出所有暗樁。函谷關大營那邊也要細細查看,本王不希望有人滲透到軍中。另外,加派人手至函谷城各城門,嚴格查驗出入人員。”
“是,屬下明白。”
議事廳內,眾將與一眾心腹坐了個滿堂。
對于世子受傷,又聽聞是東宮所為,眾人皆氣憤不已。
“怎能對一個孩子下手!有種面對面來戰啊,行這等下作手段!”孟彥很是看不上朝婦孺老幼下手的行徑。
之前聽說太子還讓人去追殺蔣家家眷,破壞蔣大人的靈車,更是讓人不恥。
“王爺,咱們做了這么多,皇上雖忌憚,卻并無責罰太子之心,看來太子地位穩固。但太子與我等已不能共容于天下。”
最后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不落入下風,想不被太子清算,只能更強于太子,逼得皇上不得不做出選擇。
方勝繼續說道:“咱們雖然已有百萬兵力,但比起朝廷來說,還不足以抗衡,末將覺得王爺在各城設衛營,派駐軍與當地縣衙同管地方政務,實為明智之舉。仍需向南方諸城推行此策。”
眾將聽完有附和的,有沉思的,有不同意的。
“咱們于當地設衛營,征募兵力,雖對外說是保護當地產業,但朝廷不會繼續這么放任。屬下擔心若朝廷集力攻打,咱們顧此失彼,反而不好收場。”
“屬下亦有此慮,且攤子布置得太大,花銷頗巨,只怕軍費難以支應。”
眾將紛紛點頭。
現在他們名下有百萬大軍,每月的軍費就不少銀子,各地再征募兵力,又許不低的晌銀,光晌銀一月就數千兩銀子,這些現在還不能要求從各地縣衙稅賦中撥款。
若真讓當地縣衙出錢,只怕當地縣衙要聯合朝廷反抗。到時真正把王爺當反兵了。
聽說王爺在京城就一個戲社和會仙樓是賺錢的,先前賺得再多,也不夠支應越來越龐大的軍費。
趙廣淵靜靜地聽著眾人的分析,沒有說話。
就算核心心腹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少銀子。他和林照夏私下里算過他們各產業每年賺的銀子,以及現在的存銀,好在越州那邊發現了銀礦,數量龐大,目前花銷尚能支應。
不然也得和《呂家天下》中的呂長煜一般,去挖皇陵盜寶支應了。
“不必憂心,目前尚能支應。”
“只是,咱們若持續募兵,只怕朝廷不會干看著,太子也不會無動于衷的。”做為儲君,怎能眼睜睜看著越王做大。都派人暗殺世子了。
“無妨,馬上太子就顧不上咱們了。”
如趙廣淵所料,很快太子就顧不上西北了。因為他的封地昌州被越王的人接管了。
大齊所有的皇子,成年后有了封號之后,都會賜食邑。而只有儲君賜的是封地。
食邑只享食祿,但封地卻是對這個地區有實際的管控權。封地上的人口和土地都歸封主,封地上官員的任免,征兵等一切政務都由封主說了算,而封主只需每年向朝廷繳貢即可。
太子的封地在昌州,地大物博,真正的魚米之鄉。太子憑此封地,在諸多兄弟中也有了更大的底氣。
但沒想到,千防萬防,越王派兵偷了家。
太子暴跳如雷,“五萬兵馬靠近,就一點沒有察覺?附近各城也都沒有示警?就由著他們大搖大擺地穿城躍巷,把昌州拿下了?”
一眾慕僚齊齊低頭,不敢看太子青筋暴露的猙獰之色。
對越王此番動作也是震驚不已。
他們設在函谷城的暗樁被越王一一撥除,他們退出了函谷城,但在附近州縣布置了更多耳目,可謂是全方位盯著越王的動向,卻不妨越王卻聲東擊西,把太子的封地剿了。
五萬兵馬?并不見越王有派兵出動的跡象,這些兵馬從何而來?
越王在別的地方還囤有兵力?個個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惶恐。越王背后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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