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子,夫人又在扮無辜

第326章 可以不把我掛在墻上嗎?

“你到底會不會畫啊,畫了半天,衣裳都有了,我眼睛呢?”

程小四擺了好半天的造型,等她忍不住過去看的時候,臉盤子里面還什么都沒有。

元溯笑道:“別急,眼睛是最重要的,難畫的很,最后來。”

“那你早說嘛,衣裳頭發什么的你自行發揮,先給我梳什么樣子的頭發就梳什么樣子的,想給我戴什么首飾戴什么首飾,想給我穿什么就穿什么,最后喊我來照著畫個臉不就挺好?”

元溯覺得還挺有道理,最后搖頭,“不夠真實,行了,不許說話,我畫眼睛了。“

程小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坐著不動,又過去半柱香,等她再看了時候圍剿微抽,“你畫的是我?”

“是我。”

“那眼睛怎么回事,我覺得像是在瞪人?”

“方才你就是在瞪我。”

元溯對自己的畫表示相當滿意,覺得傳神非常,尤其是眼睛,看著畫就曉得對他不滿,怪有意思的。

程小四嘆了口氣,“你就不能把我畫的溫柔一點嘛,我明明是那么柔和的一個人。”

“把我畫的母夜叉一樣,哼。”

說著說著還假裝哭了起來,“人家的畫就是古典美,怎么溫婉怎么來,我就這樣,兇巴巴的,你就曉得欺負我,你連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我今天在方十三那里受了氣,我還來你這里受氣,我就不該來。”

“你肯定是在心里取笑我,都說筆隨心走,你心里認定我就是個夜叉,才把我畫成這樣的,你太壞了,我看錯你了,嗚嗚嗚嗚”

元溯:得,這回是真的得罪這位小姑奶奶了。

“我重新給你畫一幅?”

“不要,心碎了補上都是一道疤。”

這回好了,心都碎了。

“那我改一下?”

“也行。”

程小四重新看向畫兒,見她眼淚都沒一滴元溯失笑,隨即很正色的問道:“想要怎么改?”

“臉要小一點改成鵝蛋臉,眼睛要大一點給畫上睫毛還要長一點,鼻梁不好要高一點,嘴巴還行不用改。”

元溯輕咳了一聲,“你確定改完后還是你?”

“是我。”

元溯搖頭,“改不了,改了就不是你了,改了后你在我心中的影子沒辦法重合,如此一來我寢食難安。”

“就這樣,多好看,我瞧著就賞心悅目,回頭我再給你著上色,更好看,而后裱起來掛在書房里。”

“別。”

程小四連忙拒絕,“可以不把我掛在墻上嗎?”

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求求了。”

元溯樂了,直搓了她的臉,“那行,不把你掛墻上,我收起來,鎖到箱子里。”

程小四松了口氣,想想若是有人進了他的書房,抬眼就是被掛在墻上的她瞪著人,多嚇人啊,尤其是晚上,蠟燭的小光一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顯靈了。

呸呸呸!

元溯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就覺得眼前的丫頭實在是招人稀罕,都不想放她回去了。

在門口偷聽了一陣的元思謹捂著臉飛快的跑了,到她母親跟前就說了,“母親快別等了,五哥就沒打算放人,現在正給小四作畫呢,說要把小四的畫裱起來掛在墻上,小四求他別那么干,五哥真是想的出來。”

元夫人笑著搖頭,“你五哥開竅的晚,這一開竅了就了不得,別笑他。”

“還是想想你自己,人家程家的三姑娘都定親了,你還拖到什么時候,平順侯府的小侯爺就不錯,你們也算青梅竹馬,也知根知底,他母親都探過我兩次話,你好好想想。”

元思謹連連搖頭,“李元皓多傻啊,才不要嫁給他。”

“搶著想要嫁給他的人多了,哪里傻,多赤誠一個小子,若是換個心思深沉的你能行,只怕被算計的連渣子都不剩。”

“長得又好,性子又好,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就這種就很難找了,這京城你仔細看看,還有多少人比他好。”

“對了,還有一個文昌侯府的尤知遠也不錯,就是常年在外,這點不太好,還是順平侯府吧,知根知底。”

元思謹捂著耳朵,“我不聽不聽。”

元夫人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話就聽下面的人來報,說程小四來了,元思謹松了口氣,心想著救星總算是到了。

程小四早上出宮傍晚才回,得知她出宮后去了元家蕭合便問她怎么了,她也沒隱瞞,說那方十三惡心她,她找元溯質問去了。

“你這孩子,怎么還跑上門去質問人家,這又不是他的錯。”

“怎么不是他的錯。”

程小四坐下,“反正我不管,就是他的錯,以后八成還有其她的姑娘喜歡她,難道我都要去為難那些姑娘?”

“肯定要掐住源頭嘛。”

“掐住源頭?”

蕭合不太明白,程小四認真點頭,“如果不是他在某一刻時釋放出了不太正確的意思,人家姑娘怎么會有念想?“

“所以源頭很重要,他只要正直,懂得拒絕,就不會有后面的事。”

“我就一個人,能和多少個姑娘過招啊?”

蕭合懂了她的意思,隨即搖了頭,這要這個源頭原本就沒有那種心思不是?

“你啊,性子還是要收一收,別仗著對方性子好就去欺負。”

“知道了。“

程小四打了個哈欠,“我什么時候欺負人了嘛,我最乖了。”

“我去找三姐了。”

她還要把今日的事說給她三姐和方嬤嬤聽呢。

被她再次拿出來鞭尸的方十三此刻在屋子里哭的肝腸寸斷,差點沒有生生的哭暈過去,那是受了奇恥大辱的,方大人來問了一次,得知是今日被程小四給羞辱了,先是責怪了方十三不中用,“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在你身上,如此精心的教養下你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商戶女,還好意思哭。”

隨后又想起了程大器,他是越想越覺得外面的事就是程大器干的,但他沒有證據,派出去的人怎么也查不到,想要報復,這里又不是他的地盤,處處心動不便,窩火的不行。

“哭什么哭,收拾收拾,過段時間和我一起回去。”

這京城以后是再也不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