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創亖種馬男主

第37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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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聲一響,皇甫棠舉劍攻來,劍法乍一看是飄逸凌厲。但在梁簡苦苦練劍多日看來,劍法發虛,劍勢有偏。她輕聲一閃躲過。她掏出腰間的笛子,吹奏起來,尖銳的笛聲劃破虛空化作無形的利劍刺向皇甫棠卻被擋了回去,但他還是被震得往后退。

梁簡微微一笑,接著催動真氣將笛聲中的鋒芒攻向他,似乎是沒料到她還會這一手,皇甫棠顯得有些措不及防。趁著他沒回過神來,梁簡步步緊逼,不斷催動真氣內力一股腦地攻向皇甫棠。他被逼到擂臺邊緣,眼看著要跌下臺,惱怒之下凝聚內力揮劍將梁簡逼退。

“為何不用傲霜劍法?”周文君有些摸不著頭腦,低語道。

“昨日你不在,我也忘了說了。”宋秉燭湊過去耳語道,“這是阿簡的主意,若是今日就使出傲霜劍法,那群老家伙必然會引起戒備,說不定會以申屠余孽為由捉拿她。我們的重頭戲還在明天,今日暫時不能露出破綻來。”

“可她的笛功會不會……”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梁簡為了不傷友軍,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吹過笛子。

“不必擔心,她自有計策。”宋秉燭柔聲撫慰道,“你不必擔心。”

她猛然催動真氣,氣息有些不穩,輕聲躲過卻還是沒來得及,劍劃過左臂,鮮血如注。一股溫熱的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她吃痛地頭腿幾步。皇甫棠趁著機會亂劍砍來,梁簡左右閃避,嘴里還要說點什么激怒他,“都怎么久了,皇甫公子還是沒能將在下擊敗啊,嘖嘖。”

“哼哼,你很快就是我的劍下亡魂了。”他有些惱怒地說道,一劍比一劍凌厲,一劍比一劍快。

梁簡也不過是這幾個月才開始跟著晏適練輕功,腳步上還是有一些笨拙,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劍傷。不傷buff果然被關掉了,現在身上真是哪哪兒都痛。她捂著身上的傷口喘息著,只要死不了就好。她的計劃就是耗!把皇甫棠耗到沒力氣為止,為了速戰速決,他越生氣越耗力。所以,梁簡一邊躲閃,一邊不斷輸出。

“誒,你不會是沒吃飯吧,這劍沒啥氣勢啊。”

“其實你也不用故意給我放水的,真的。”

“嘖嘖,一炷香了誒。”

皇甫棠一怒之下果然失了章法,沒頭腦地亂砍,劍招也來越遲鈍,劍法也不似先前那樣凌厲。梁簡知道,機會來了。

“你累了?哪輪到我了。”她拿起笛子,眼神突然變得有一絲狠厲,輕柔的笛音暗藏殺機,化作無數殺招將他震飛。梁簡收起笛子,快步向前,一掌將他擊倒在地。

皇甫棠吐出一口黑血,而后昏迷過去。梁簡則是嫌棄地嘟囔道,“這平時還真是沒少嗑藥。”說著他撈起地上昏迷的皇甫棠,正準備給他扛下去給師昭昭看看,誰知那家伙竟然是裝暈的,拔出懷間的匕首刺向梁簡腹部,她連忙閃躲卻還是被劃傷,血濺到皇甫棠的嘴里。

片刻之后,他的臉色青紫,看著甚是嚇人。梁簡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百毒不侵體質,血液里面還帶毒的。夭壽了,她連忙把皇甫日扶下去,他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嘴唇發黑。

“快快快,師姑娘,快給他看看。”梁簡手忙腳亂地把人扛下去,師昭昭連忙抽出銀針給他施針。

可皇甫棠本來就因為亂嗑藥體質虛弱,方才在臺上劇烈運動血液流動加速,現在毒已經擴散至全身了,此刻不論什么救治都是徒勞的,回天乏術了。可師昭昭還是不愿意放棄,醫者仁心,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她都不能停止救治。

梁簡急得額頭都出汗了,她還沒想過要殺人啊!皇甫棠要是死了,那皇甫涉肯定是要給她扒一層皮下來,想想還是怪可怕的。

那邊皇甫涉已經從臺上匆匆趕了過來,他痛心絕氣地看著皇甫棠嘴里不停吐出黑血。嘴巴張得很大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瞪著梁簡,似乎是示意皇甫涉替他報仇。幾息過后,他徹底沒有了呼吸,死不瞑目。

臺上的幾大家族門派一片嘩然,頓時間紛紛義憤填膺,說著要殺了梁簡。只有角落里面擠在一起的小門小派和游俠們默默拍手稱快。這些年,臺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門派,以武林比武為借口不知殘殺了多少優秀子弟,他們這些原本還算強盛的門派,現在就淪為不入流的小門小派,這回算是因果報應了。

皇甫涉悲憤填胸,回身瞪著梁簡,就要抽出腰間的劍來。

“比武大賽不論生死的規矩是你們定的,皇甫棠也是簽過生死狀的,怎么現在是要毀諾嗎?”梁簡強裝鎮定地說道,皇甫涉提劍砍來,梁簡回身躲閃,剛剛站過的地方頓時出現一道裂縫。這要是砍在身上不得斷手斷腳?!她現在可沒有不傷buff。

輕功一閃飛到遠處,后面皇甫涉窮追不舍,梁簡邊跑邊催動笛曲。可現在他被憤怒沖昏頭腦,她的笛音在她面前不痛不癢,并沒有多大作用。突然有幾個暗衛沖出來擋住皇甫涉,幾人且戰且退,護住梁簡。

“原來武林中人都是這樣虛偽,這生死狀原來只對無權無勢的人有用嗎?”師昭昭憤怒地站起身來看著臺上眾人一陣沉默,“這就是大家族的作風嗎?!”

臺上的北辰淵昨日就認出了師昭昭,本來想暗地里去找她,但云柔郡主一直纏著自己脫不開身。看著臺下師昭昭義憤填膺,本來想要出面,但被北辰渠按回去了,他環顧四周一臉冷漠的家主宗師們,他也只能默默坐好。

“皇甫兄,愿賭服輸,我看你還是不要為難小輩的好。”宋秉燭終于坐不住了,他拔出劍飛下臺一劍抵住他的攻勢。

“讓開!”皇甫涉怒喝道。

周文君剛剛給老晏暗暗送去消息后,便也要轉身下臺。突然一個身影掠過,一個暗衛無聲無息地繞道皇甫涉身后重重一擊將他打暈過去。臺上的瑞王,一步一步走下臺,自帶一幅王者的霸氣。年紀雖小,卻威儀滿滿,看著老成。

“本王作為副盟主,本不愿動用暗衛插手。”他冷冷地說道,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憤怒,轉頭怒視臺上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身為副盟主,我有必要保證比武的公平,望諸位也要謹遵規則。”

臺上噤若寒蟬,有些不敢說,有些確實不想說。

“明白嗎?”他朗聲問道,不怒自威的氣勢令臺上眾人一愣,而后他們齊聲道,“謹遵副盟主之令。”

而后他轉身說道,“今日比武中斷,皇甫先生身體不適,明日在接著比武。”

沒人敢說什么,他便帶著一眾暗衛走了。

梁簡劫后余生般地長舒一口氣,而后獨自離場。比試都中斷了,剩下的人就作鳥獸散了。北辰淵看著師昭昭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默默嘆氣。一旁的云柔郡主看著心不在焉的北辰淵,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看著離場的師昭昭不禁氣得牙癢癢,不停地絞動手中的手帕,眼神中滿是恨意。趁著北辰淵沒注意的時候她和身邊的婢女說了些什么,那婢女默默退了下去。

梁簡支撐著回到客棧,就快要到門口時,幾個皇甫家族的人追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她捂著傷口,額頭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嘴唇發白,雙眼依舊十分不服氣,“怎么?瑞王說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是嗎?”周圍的行人見狀都趕忙走開以免被牽連,客棧里的食客也悄悄離去,一個個跟腳底抹油似的,生怕礙著皇甫家族的人什么事。不多時街上就沒剩什么人了。

“瑞王說的是武林大會的事,現在既然出了會場,那就是私人恩怨。”一個領頭的說道,而后他揮揮手,示意周圍的人動手。

梁簡拿出笛子正準備應戰,客棧內的幾個伙計沖了出來,“喲,幾位客觀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點什么啊?”

“讓開!”那領頭的怒喝道,而后拔劍說道,“區區幾個下賤之人,怎么敢攔住我皇甫家的人。”

“這是我福安客棧的貴客,大人還是不要為難的好。”那幾個伙計說起話來綿里藏針,聽著十分恭敬卻是十分堅定地要違抗。

“不過是個客棧,拆了便是。”那幾個皇甫子弟說著要動手。

梁簡看著護在身前的幾個伙計突然想到晏適,他估計在趕回來的路上。北辰淵見過他,皇甫家族又與北辰家族素來交好,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了,后面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她必須要馬上解決這些麻煩,她發動內力,催動笛曲《安神曲》,那群皇甫子弟比皇甫棠還差些,因此自然抵擋不住,手中的劍逐漸握不住,眼神逐漸疲軟,有幾個受不住已經昏睡過去了。為首幾個還在支撐的被那幾個伙計的手刀砍暈過去了。

“姑娘快進去吧,剩下的小的們收拾就好了。”那幾個伙計撈起地上不省人事的幾個皇甫子弟轉身說道,“傷藥,吃食和衣服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說著又他們暗暗使力往那幾個人的腹部就是一拳。拉拉拽拽地要把人弄回皇甫府。

梁簡回到房內便再也支撐不住,跪坐在桌子旁邊。今日流血過多,內力已經有些虛浮。手支撐著要去拿桌子上的藥瓶,要拿到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只手拿走了那瓶藥,抬眼一看,是柳月明。

“小簡,你這樣好狼狽啊。”她微微蹙眉,一臉心疼的表情,可手上的那瓶傷藥遲遲不給她。

“就猜到是你,今日北辰旻和皇甫日會敗也少不了玄霧門的手筆吧?”她冷哼道。

“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是少動怒。”她語氣聽上去倒是像是在關心她的,手里卻拿著藥遲遲不肯給她,“你說說你,何苦呢?明天還要上臺去拼命,你若是能加入……”

“柳姑娘,我說過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越來越虛弱,將近氣若游絲的地步了,她抬起頭說道,眼神堅定地說道,“你們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們,既如此那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何苦糾結于我。”

“執迷不悟,這可不是一個乖寶寶該說的話哦。”她俯下身來,用藥膏擦擦她脖子上的擦傷說道,“沒關系,你可以多些時間考慮,只是元夕姐姐怕是沒有那么多耐心。”

“你們太偏執了,你們的道過于極端。我,不加入。”她十分堅決,沒有半分猶豫。

“可惜了,我還挺喜歡你的。”柳月明惋惜道,“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了。”說罷,抽出腰間別著的劍。

“等等,”梁簡舉起笛子阻攔,她鎮定地說道,“你就算想殺我也不應該是現在,即使道不同,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當朝皇帝!”看著她的表情稍微舒緩,她接著說道,“所以我就還有利用價值。”

她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

梁簡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接著說道,“你今天來并不想殺我,只是探探我的態度。”她自動忽略了剛剛她拔劍要殺她的事實說道,“我堅持我的道,但只要皇帝還在位一天,我們就可以是盟友。”

“說的不錯。”柳月明收起劍來,“你確實還有利用價值,只是…明日你不能上臺。”

“為何?我……”話音未落,柳月明一劍刺中她的右肩,捅穿而后抽出,她丹唇輕啟耳語道,“這是元夕姐姐的意思。”

她奪窗而出,梁簡扶著桌子,“來人,來人!”她急忙點穴止血,派遣伙計去請師昭昭來。

“不好了,阿簡。”周文君著急忙慌地推門而入,一臉驚恐,旁邊還跟著一個女子,看裝束應該是他們的暗衛之類的。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梁簡右肩還有傷,藥散落一地,她臉色煞白,卻還是要支撐著起來。

“簡姐姐!”周文君一進門看梁簡身負重傷,更加焦急了,趕忙跑過去要扶她起來。

“無妨。”她虛弱地呢喃道,臉色煞白。

“發生什么事了?”她突然就有不好的預感,

“沒事,就是武林大會的事情。”文君說著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轉身吩咐手下人去偷偷里請師昭昭來。現在梁簡算是和皇甫家結怨,很容易牽連到她,所以她只能是偷偷來了。只是現在一時之間,諸多事務堆疊在一起,她有些暈頭轉向地,想起放才收到的消息有吩咐了句,“去找老莫。”

梁簡抓住關鍵詞,‘老莫’,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晏適怎么了?“她心跳的很快,仿佛被人揪著,希望能從她那邊得到些安心的話。

“沒事啊,”周文君雖然裝的若無其事,但她不是個會撒謊的,眼神飄忽不定,叫她更加慌亂,一著急劇烈地咳嗽著。

“你不要著急,真的沒事!”周文君也慌里慌張地,要去給她倒杯茶,倒把自己燙著了。

“那邊有涼水,快去……咳咳……處理一下。”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指了指窗邊的洗臉盆,咳嗽得更加劇烈,胸口起起伏伏。周文君撈起洗臉盆里的軟布敷在手上,又立馬給梁簡再倒一杯茶。

“老莫最厲害的就是探查地形,追蹤尋人,現在用得到他的也就老晏那邊了。”梁簡十分直白地說道,她捂著傷口,稍微動一下就有撕扯的痛,但還是吃力地說道,“所以,老晏到底出什么事了?不用瞞著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會讓我更加不安。”

“我方才給晏大哥傳信,但他沒有任何回信。我派人去那邊看了,沒有他的蹤影,那邊一片狼藉,地上還有血!”她有些慌神了,晏適一向是他們的主心骨,突然消失難免會慌亂。現在皇甫日那邊心不在焉,似乎一蹶不振,此時他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北辰旻就是個靠不住的。老宋被北辰和皇甫家族的人盯著不便行動,能靠的住只有梁簡了。

“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她聲音有些顫抖,遲疑地再次確認道。

“沒有。”周文君愈發緊張,她的消息追蹤都是一等一的,手下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