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家好兇猛

907.危機中深藏機遇,幸運的是皮皮蛇有一雙敏銳的眼睛-【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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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空間的時間與空間規則之混亂已超越墨菲的狗腦思索極限,但這也不怪他,能用人腦的計算力在亞空間中算出坐標映射與空間規律的“超級新人類”大概率目前還沒誕生呢。

按照翠絲的說法,只有具備特殊思考器官的亞空間生物才能以本能傳承的方式摸清楚這個混沌區域的各種多變規則,又或者如哨兵們一樣,在走下生產線時就被裝配了特殊的超維雷達,以滿足他們需要在亞空間作戰時的導航與快速移動需求。

墨菲能在阿黛爾跟著自己跳入亞空間的時刻精準過來救人,全依靠目前被他握在另一只手中的哨兵。

和待在外面的莫妮卡.不,莫斯娜不同,眼前這位是指揮官型號的強襲型精英戰斗哨兵。

這一點從她那防身蒙皮之下的機械機構中隱藏的超過七個內置武器艙就看得出來,其雙臂,雙腿和腰腹后背以及肩膀處彈開的全武器系統此時已經打空了彈藥,盡管在亞空間能量的腐蝕下讓其充滿了一種銹蝕機體的“強度美”,但僅僅從這些武器艙的型號就能判斷出她全盛時的殘暴戰姿。

不愧是造物主留下的專門用于對抗亞空間入侵的精銳,這家伙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武器。

但她現在的情況很糟。

這一點從那仿生眼球里不斷跳動的虛弱電弧就能分辨出來,她已經處于停機的邊緣。

實際上,莫妮卡之前就已經在亞空間的混沌力量洗刷下停機超過了六個小時,是墨菲剛才那一次接觸時附帶的歐米伽程序將她重新喚醒,至于為什么要把墨菲拉入亞空間

呃,這只能說哨兵們從停機狀態驚醒的時候或許也有點“起床氣”吧。

但這絕不是她故意的,在墨菲被拉進來之后,這個可憐又凄慘的哨兵指揮官就一直在對他道歉。

“抱抱歉管理員大人.我的反擊程序出現了問題.將您之前的觸摸視作.攻擊行為”

“行了,別說了,省點電吧。”

眼下三個人擠在一起,被墨菲的歐米伽程序保護著在亞空間中漂流,聽到莫妮卡女士那斷斷續續的電子音道歉聲,墨菲聳了聳肩,說:

“你已經把這話說了十幾次了,我說了我不介意,事實證明歐米伽程序能夠保護我在亞空間中安全存活,而且你也承諾可以用超維雷達為我們規劃回去的路。”

他說著話將目光看向遠方,在歐米伽程序覆蓋軀體帶來的特殊視角里,那些用于扭曲摧殘理智的混沌力量的干擾都被剝離,將亞空間最原始的風貌展現在了墨菲和阿黛爾眼前。

入目之處遍布著絮狀的不規則光流,五顏六色的風景初看之下還挺華麗,那些時時刻刻在變化的光暈充滿了一種奇幻的瑰麗,然而當墨菲的目光每一次匯聚于某一團星云般的光帶時,那些光點總會突然變化,在他眼前形成各種各樣難以名狀的姿態對著他“張牙舞爪”。

就像是這處空間本身在不加掩飾的向墨菲散布惡意。

可惜被剝離了混沌的本源污穢之后,這些光束的恐嚇甚至無法讓墨菲心中生出一絲一毫的波瀾,甚至有點驚嘆于亞空間的創造力,五顏六色的黑居然真的完美存在。

他知道這并不是亞空間的真實狀態,僅僅是自己所見之物在自己腦海中形成的可以被自己理解的投影。

亞空間之所以能讓人發瘋的緣由也就在這里,它對于任何敢于直視它的血肉生物意識中所展示出的乃是混沌的真意,然而那些詮釋無疑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思維可以理解的上限,大腦拼命想要將所看到之物轉化成可以被合理化的概念,但受限于見識與心智,在這個“認知轉化”的過程中絕大部分人就已經承受不住那源于未知的壓力而豬腦過載發瘋了。

這也是為什么越強悍的靈能大師越能從對亞空間的研究中總結出奇奇怪怪學識的原因,他們的心智與思維本身就比普通人高出好幾個等級,這讓他們可以從亞空間展示的混沌詮釋中品讀并解析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說到底,只要你腦洞夠大,能把亞空間投射于伱思維中的混沌詮釋合理化成可以被你理解的東西,這玩意就很難傷害到你。

用翠絲的話說,這個過程本質上是關于混沌詮釋的“知識交流”,亞空間會把這些“知識”慷慨的饋贈給每一個有幸見到的生命個體,但能不能理解就不是混沌本源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這同樣解釋了為什么那些混沌信徒總喜歡高喊著“混沌之真理”與“虛空之饋贈”的主要原因。

他們真的相信自己從亞空間的給予中獲取了力量或者知識,盡管他們得到的只是被混沌詮釋扭曲成一團亂麻的瘋癲思維,以及因為靈魂的畸變而發生的軀體變異。

真的學會了和“覺得自己學會了”是兩個概念。

“多么慷慨的饋贈啊,如果是翠絲在這里,沒準她能從這一瞬的觀察中總結出好幾個毀天滅地的靈能招數,可惜身具歐米伽程序的我已經被鎖死在了秩序陣營,這些力量再怎么強大或者丑惡都和我毫無關系了。”

墨菲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哨兵指揮官,他說:

“你的情況很糟糕,你身上充滿了被亞空間腐蝕后殘留的污穢痕跡,抱歉我不能冒險將你帶回物質世界。”

“不必如此,管理員閣下。”

哨兵倒是表現出非常平靜的姿態,因為有歐米伽程序的保護讓她不必動用僅剩不多的能量對抗混沌腐蝕,因此她將剩下的能量都轉移到了校準機械心智與維持談話模塊的系統中,讓那斷斷續續的語言也變的流利起來。

她對墨菲說:

“殞身于此就是我原本的命運,在停機的時候我已坦然接受了這一切,您的出現是概率小于0.0001‰的意外事件,這并不足以改變我已經既定的終點。

不過在我消亡之前,我還有最后的一個請求,您剛才告訴我,我的姐姐莫斯娜還在另一端,對嗎?”

“她確實在那里,依然履行著一名哨兵的職責,換了電池蘇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動且全力協助我關閉這個亞空間裂口,但問題是她失憶了。”

墨菲輕聲說:

“就像我剛才在等待時告訴你的那樣,莫斯娜的記憶數據庫受損很嚴重,除了哨兵守則、維修技巧、造物工程學的理解和一系列對亞空間戰術之外,她幾乎忘記了所有東西。

或許這么說很殘酷,但她已經不記得你了,就好像是你從未在她的人生中存在過一樣。”

“唔,那再好不過了,這說明我的姐姐已經安全了。”

莫妮卡那松了口氣的回應讓墨菲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感覺到了墨菲的疑惑,這哨兵語氣簡潔的解釋到:

“因為那正是我在進入亞空間裂口前與她做出的協議,我不知道您對混沌腐蝕的了解有多少,但根據我們的研究,亞空間的腐蝕具備相當神奇的特性,它可以借助物質世界的很多東西作為載體傳播,甚至具備‘模因復制’的特性。

我指的是記憶

不只是血肉生命的記憶可以作為混沌污穢的載體片段,甚至是機械生命的記憶數據同樣存在被腐蝕的風險,如果莫斯娜還記得我,就說明她對自己的記憶數據庫的格式化失敗了,那也說明她已成為了腐蝕的載體。

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那么您回去之后的第一時間就是必須對她進行‘無害化處理’。

但現在看來與我相比,我的姐姐顯然更幸運一些。”

“我發現你們這些機械生命在談到存在這個話題時總是分外理智,甚至讓人毛骨悚然,我可不覺得她現在的情況可以被稱之為‘幸運’。”

墨菲皺著眉頭說:

“她連哨兵軍團的識別碼都忘記了,簡直就和被弄壞的電子產品無奈選擇恢復出廠設置一樣。

我不知道你們對于記憶的態度,但以我們這些血肉生物的理念來看,被迫忘記自己的妹妹并遺忘掉過去所有的記憶,毫無疑問是一種相當可怕的結果,甚至可以被稱之為災難。”

“但她活下來了而且可以繼續存在下去,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莫妮卡解釋說:

“這證明造物主為制作她所花費的資源沒有被浪費,這也證明在千年時光的蹉跎之后,莫斯娜得以繼續履行哨兵軍團誕生時就被賦予的使命,哪怕她無法回到哨兵總部,但依然可以以您的追隨者的身份繼續為造物主的事業服務。

我們是工具,管理員大人。

作為工具最幸福的時刻,就是被合理使用并產出成果的時候。

對于哨兵們而言,無所事事的時光意味著寶貴的能量被浪費和機體的計劃外損耗,只有等我們執行作戰與巡查任務時,我們的邏輯核心才能迸發出名為‘滿足感’和‘成就感’的模擬情緒。

或許在您看來,我的遭遇是一場個體的悲劇,但我要糾正您的想法,對我而言隕落于亞空間中正是我能得到的最完美的結局,這證明我同樣沒有浪費造物主在我身上傾注的資源與巧思。

更遑論,我的犧牲保護了物質世界一千多年,我將因此成為哨兵軍團的英雄,得以被永遠記錄在世界之心的大數據庫中,我將與那些光榮的先行者們被傳頌于造物主的光輝之墻上,每一個新走下生產線的哨兵姐妹們的處理核心中都將烙印我的名字。

這是永恒

最少是我們眼中的永恒。

你看,我結束作為個體的生命,卻走入了歷史,我如一團燃盡的火,為最終的決戰與勝利增添了一絲光熱。

你應該為我慶賀而非哀悼,與之同理,當我的姐姐最終有一天追隨您返回哨兵軍團時,當她的記憶數據庫被維修后,她也因我的故事而為我感覺到光榮”

這哨兵說了一堆光偉正的東西,但墨菲卻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眼神看著她,直到莫妮卡說完之后,墨菲才輕聲說:

“我可以讀心,哨兵指揮官,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心靈之流對您這樣的機械體也能生效,但您確實不必在我眼前掩蓋您此時的真實情緒。

有些離譜的傳說中,亞空間會給予每一個進入這里的個體以‘祝福’,我猜,它給您的祝福就是賦予了您‘真正的情緒’,那并非用數據模擬出的情緒,而是正在借由個體的命運轉變而迸發出的情感。

您在哭泣

為您即將到來的消亡而哭泣,我能聽到您的心靈在顫抖,雖然已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但依然希望在光榮的消亡之前見到自己的姐姐,并訴說自己對她的思念。

我猜,進入亞空間的這十二個小時對您來說不吝于一生中最恐怖的旅程。

這鬼地方賦予了您完整的情緒就意味著您理解了恐懼,它也能因此折磨您堅定的心智以試圖擊潰一名哨兵,再從您的思維核心中找到哨兵們的弱點。

但您真的很堅強!

最少在無盡恐懼的折磨下依然堅持到了我到來的時候。”

“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哨兵!我的核心處理器里寫滿了為造物主犧牲的榮耀與命定之戰,我怎么可能”

莫妮卡本能的想要反駁,但在看到墨菲那復雜的眼神時,她選擇了沉默。

阿黛爾似乎也感覺到了那種不該屬于機械體的悲傷,她很同情的伸出手在莫妮卡那銹蝕斑斑的金屬肩膀上拍了拍。

“唉,所以說,這怎么看都是一場悲劇啊。”

墨菲嘆氣說:

“如果我剛才所言,我不能將您帶回物質世界,我不能挽救您注定的消亡,這是在您勇敢的跳入亞空間為貝塔程序提供凈化方位時就已經注定的結局,但我或許可以幫您實現最后的愿望。

把您想要對您的姐姐說的話銘刻在您的記憶數據庫中吧,我會把那核心帶回去,對于機械生命而言,這或許就意味著千年后的重逢。”

“不行!”

莫妮卡立刻反駁道:

“任何從我身上拆卸的模塊都有可能成為亞空間的污染載體!我確實很思念莫斯娜,但我不能違背我的使命。”

“有我在就不會。”

墨菲肯定的說:

“我無法讓歐米伽程序完成你的凈化,你畢竟已經成為了‘半亞空間生物’,但庇護一顆機械核心的純凈我還是做得到的,就當是寫給莫斯娜的一封信。

我不希望你的姐姐遺忘你的存在與犧牲,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假如有一天我和她真的可以回到哨兵總部的話,我更希望由她來向你的同胞們訴說你這無人知曉的功績。

這是你應得的,指揮官。

若沒有你的犧牲,這個亞空間裂口早在千年前就會以毀滅性的姿態將伊甸區最后的生靈毀滅,可以說,整片大陸的文明能得到新生并延續到現在,都是因為你和莫斯娜的堅持。

所有人都欠你們姐妹一份還不完的人情,包括我在內。”

“我”

莫妮卡很想對墨菲的決定做出反駁,但她無法將自己此時澎湃于處理核心中的那些復雜且激動的情緒完整的表述。

那是突破了字符串和冰冷程序束縛的情感,是無法用數據解讀的奇妙感受,就像是過載時的芯片彈出的火花,對于機器人而言,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浪漫。

“我試試吧。”

她輕聲說了句,墨菲點了點頭,說:

“那么在您醞釀這份最后的遺書時,能不能請您動用您強大的超維雷達帶我去一個地方,名為‘圣光’的信仰之種就在亞空間中沉睡中,那是由我親手培養出的神之雛形。

我想在離開前親眼看看它。”

“我記錄過它在0.7個系統時前于亞空間中引發波瀾的源頭,我可以帶您過去。”

莫妮卡說:

“但這種信仰具象無法被凡人的視線捕捉更無法被您的思維理解,您還沒有誕生出特殊的思考器官,因此您大概率只能看到一團無法形容的光。”

“沒關系,我只想看它一眼,就像是父母遠遠眺望一下還在保育箱中的嬰兒。”

墨菲笑了笑,說:

“我并不打算對它做些什么,更不打算拔苗助長,我只想要對它說句謝謝,哪怕它無法理解。”

“好的,請隨我來。”

莫妮卡啟動了超維雷達并動用自身裝配的亞空間跳躍引擎帶著墨菲和阿黛爾跳入了另一處虛幻之地,映入墨菲眼簾的是一團蛋型的光暈,不同顏色的光點在其上閃爍著。

那是不同的神祇分享給它的不同象征性。

就像是一個孕育新生命的五彩斑斕的搖籃。

墨菲看著它,并沒有伸手去觸摸,只是那么遠遠的看著,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溫和且期待的笑容,像極了一個待在幼兒園圍欄外看著自家熊孩子打打鬧鬧的父母。

他知道眼前這個搖籃里終會孕育之物才是特蘭西亞在未來的最大依仗,而且仔細算算,這小東西不管從哪個角度詮釋都可是算作自己的“老鄉”啊。

“我說,我們都在這邊等你神兵天降挽救老蘇頭呢,你怎么跑亞空間去了?”

無盡者曼尼斯那驚疑不定的聲音在墨菲耳邊響起,完全破壞了帥吸血鬼的好心情,他沒好氣的說:

“催催催!摧個鬼啊,我這就忙完過去。”

“稍等稍等!橋豆麻袋!既然你去都去了,那么,我這里便有個不怎么成熟的大膽想法要和你說一說。”

“嗯?說來聽聽。”

“你看,老蘇頭落到人間了,但祂的神格似乎還在你所在的那個地方,要不.”

“?!你這瘋子的想法未免過于不成熟了吧?作為合作者的我哪里不合格嗎?你.你你你你這么想要看我送死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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