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五百八十二章 盆滿缽滿

“尾火虎、海夜叉、許歸刀、池中劍,皆是成名已久的英雄好漢,一水兩岸三山無有不聞者,偏偏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落葉龍卷,銀光一閃,許歸刀、池中劍倒卷而出,再回首,一桿大槍彈抖如龍,群山遍嘩……”

“諸位看客,狼煙二十八宿是什么?”山羊胡老頭抬腳踩凳,手指上蒼,“是天上武曲星斗下凡塵!落到咱們人世間治不平來的!”

“瞎說!”有圍觀者起哄,“武舉三年一次,一次二十八人,武曲星不就一顆?”

“自是神通顯圣,化身萬千的玄妙法門……”

滿集市的棚欄內,評書唱腔四起,夾雜尋常百姓的熱鬧鼓掌。

路過的霍家子弟面色復雜,聽得很不是滋味。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有人起來,必有人落下。

不湊巧。

落下的是自家人。

再往外。

許多鄉民更是走了十好幾里的黃土路趕來,摩肩接踵地擠入人堆,專為瞧一瞧勝者為誰,沾染武運。

然而。

逛遍整個集市,數副展出大畫上,似乎是同一個人,與往年情形大相徑庭。

“八百七十六頭,今年靈物有一千頭?”

“三百飛的,三百游的,三百跑的,九百!”

“今年沒怎么丟啊,全讓抓著了?”

“老鄉,畫像上的,看著怎么全像一個人啊?”

“害,因為就是!今年單頭名有大畫。”

“第二第三呢?”

“沒準備好唄。”

小廝甩下毛巾,邊擦桌椅邊答。

往年頭三名,乃至前五名皆會有丈高畫像陳列。

人有私心。

大狩會包攬名次的情況,不算少見,卻多是提攜自家人進前十。

難得一年,或許會見到有人包攬前二乃至前三。

但今年這般。

一攬前六!

莫說見。

六個里面,有五個名字都沒咋聽過,自然不可能事先備有巨幅畫像。

至于原來準備的,全滑到七八九名,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于是乎,僅剩梁渠一人有畫像展出。

“怎么瞧著眼熟呢?”

鄭向站在畫卷下思索。

“來了來了!人出來了!全出來了!快去看吶!”

一道喊喝。

整個集市上的人潮水般往赤山嶺邊沿涌去。

鄭向被裹挾著向前,但到了地方,又什么都看不到,太過混亂。

人山人海。

抱小孩的抱小孩,個高的個高,盡是人墻。

光聞到各種各樣的汗酸味。

“庸夫盈朝,不能使彝倫攸敘;英俊孤任,足以令庶事康哉。黃州治下有你此等英才,不出五年,定能領得一份大功績,可惜……”

知州胥萬興緊緊握住梁渠的手,面露遺憾。

不管真假。

梁渠全配合著道謝。

不看知州面,尚看獎勵面。

小聊少許。

胥萬興揮手,小廝躬身,遞上大紅托盤。

揭開紅布。

一截青木,三個玉瓶,品字堆疊的大黃魚。

霎時間。

無數火辣辣的目光投來。

嫉妒、羨慕、仰慕……

池昂,許江明落在后面,無言以對。

五寸碧璽木,三瓶脈髓玉液,三百兩黃金!

碧璽木效用同魂金蓮類似,有助長神魄之效,縱使稍有不及朝廷培育的三品金蓮,依舊價值斐然,有市無價!

兩百余條靈魚如今不算什么,無非提供些水澤精華,但眼前幾樣,實打實的切需之物!

天橋,觸手可得!

塵埃落定的興奮感涌上心頭。

忙活兩天三夜。

梁渠挺直脊背,些許風塵和疲憊被情緒沖光,煥發精神。

三樣大件后,不算完。

頭名除去實質性的獎勵外,另附諸多雜七雜八的小物,花圈似的挨個呈遞上來,包括一枚黃銅鑄造的勝者令,一份畫卷,寶紋緞三匹,更有……

“知州大人,這是……”

梁渠一手抱住諸多物品,另一手翻看手上蓋有紅章的厚紙。

一疊地契!

黃州府城內,二進大院一座,附良田百畝!

不是。

真有啊。

州同仇越笑道:“梁大人是弄潮兒,平陽府毗鄰江淮大澤,比黃州位置優越得多,知州大人自知沒辦法留下真龍,卻是自掏腰包,為頭名添置些微薄田產,好教梁大人日后再來,有個落腳之處。”

“胥大人厚愛!”

梁渠驚喜。

胥萬興挪步,見到對應次名的年輕人,張張嘴,思索一番方才想起姓名。

頭名往后全姓許,名字實在太像,且出現得倉促,真不大好記。

第二名獎勵次一等,寶植一株,脈髓兩瓶,黃金二百……

按照約定,脈髓兩瓶全是梁渠的。

爽啊。

從獎勵價值來看,整場大狩會花銷端是不小,獵物,獎勵,沒十五萬兩打不住。

但賺的肯定更多。

第二到第六,全部爆冷,有沒有盤口都不清楚,三家人估計偷摸著笑呢。

喧鬧一陣。

獎勵發完,人潮涌動,鑼鼓齊鳴。

幾家歡喜幾家愁,但更多的還是高興,享受節日帶來的熱烈氛圍。

未去和許家子弟討要獎勵分成,梁渠和師兄等人揮過招呼,先不著急見面,穿過人潮,找到黃州州判湯玉友訴說趙學元一事。

湯玉友詫異:“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著實趕巧。”

梁渠不是什么欽差大臣,身處黃州,要想抓人,先得和地方府衙通個氣。

“梁大人想怎么做?”

一個小小的富商,估摸府衙里有打點,但湯玉友不介意賣個面子。

“有勞湯州判派人……”

要求不難。

湯玉友答應下來,轉身去找人安排各項事宜,實施抓捕,趙學元則轉移出去,悄悄帶走,下入大牢。

楊許注意到異常:“遇上什么事了?”

梁渠簡單說一遍經過。

胡奇,向長松微訝。

梁渠和趙學元照面不多,他們兩個可不少,畢竟是進過武館學武的,記憶猶新。

沒想到會跑黃州來。

楊許恍然:“我說你小子怎么一直帶著那三人跑,還有一個像被押著,以為抓來做壯丁的。”

“師兄,這件事需跟你借兩個親衛用用!”

楊許沒問要怎么辦:“小事,阿武,阿吉,你們兩個去。”

“是!”

“梁兄!”

見梁渠和親友聊完,許利杰帶領許家子弟興奮趕至,商討前六名獎勵如何瓜分。

“寶植,黃金你們留著,剩下來的脈髓玉液全部給我。”

許家子弟沒有二話,爽快給出。

再入賬七瓶脈髓玉液,梁渠自留一瓶,剩下來的,大師兄、二師兄外,幾位師兄師姐一人一瓶。

“師弟你……”

“我們用不上。”

“沒事,用不上以后再說,早晚要入狼煙的,再不濟換成別的資糧也一樣,我自己留的夠用,本來包攬的名次就是給師兄師姐留的。”

梁渠距離天橋圓滿不差多少,單剩兩條大脈,若干小脈,四瓶寶液再加一節碧璽木,綽綽有余。

聽得師弟這么說,眾人不再言語。

抓人之事宜早不宜遲,將東西一股腦交給龍瑤、龍璃。

梁渠騎上赤山,往黃州堵山鎮趕。

“就是前面那棟宅院?”

“正是。”

劉守平,鄭如生言語肯定。:qiliu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