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特意繞遠路到商貿城的一家最貴的黑天鵝蛋糕店獨家定做了一個招牌蛋糕,據說是女孩子最喜歡的款式。
他提著小蛋糕回來,正撞見傭人從她房間里退出來,盤里的飯菜是一口未動,他早料到會這樣。
他將門打開,柳禾正倚靠在窗口發呆,聽見后面的聲響,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我不吃,你們能不能不要進來煩我了!”
“不吃,你是想做神仙嗎?”凌司呈悶悶地問。
她聽到這魔鬼一般的聲音,驚慌地轉過頭,“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他不是去找秦詩語了嗎,他竟然不在她那里過夜,以往他去找繆文柬的時候都是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回來。
“怎么,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希望我回來一樣?”
“沒有...”
“把這個蛋糕吃了,是我,一個客戶送的。”他將小蛋糕放在桌子上,故作漫不經心地示意著。
“我不想...”柳禾實在是沒有胃口,囁嚅著想拒絕。
“給我閉嘴!趕緊坐到這里來吃!”他把椅子搬過來,疾言厲色不容拒絕。
他將蛋糕的包裝盒打開,露出一只做工精致的白天鵝形狀的蛋糕,這么一看就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根本不像是蛋糕。
這個品牌,柳禾在手機上刷視頻的時候也看到過幾次,堪稱是蛋糕中的愛馬仕,最便宜的一款小甜點也要2000出頭,而且分量只有一小點。
凌司呈將蛋糕切好,裝在盤子里,推到她的面前,“快點吃,是等著我喂你嗎?”
她長嘆一口氣,坐到桌前,對著蛋糕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下不去口。
這里面不會又添加了什么不明東西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真怕自己一口下去瞬間昏迷,醒來時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凌司呈看出她躊躇不決的模樣,沒好氣地拿起叉子叼起一小塊自己先嘗了一口。
“沒毒,吃。”他本來是不喜吃甜食的。
柳禾看到他親自試毒還咽了下去,稍微心安了,連忙解釋:“不是,我是覺得這個蛋糕那么好看,吃掉可惜了。”
“是嗎,可你撒謊的樣子越來越拙劣了。”
她的小心思被他一眼識破,索性也就不裝了,干脆地點點頭,“還是師傅教得好。”
凌司呈煩悶到極點,不滿地挑明問:“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就認準了我會害你。”
“我可沒這么說,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她說出一句著名的渣男話術,自顧自地吃起蛋糕。
凌司呈被懟得啞口無言,這個女人的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不得不說,這家蛋糕是真好吃,醇香的奶油味,綿密細膩,入口即化,吃下去令人幸福感倍增,原來,吃甜食真的能夠讓人感覺到開心。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愉悅的笑容,薄唇輕勾,眼簾低垂,幾縷頭發隨意搭散在胸前,似一幅恬靜的月下美人圖。
凌司呈看到這畫面,頓時感覺口干舌燥,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她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抬頭詢問:“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我倒是有想做的事情。”說著,他拿起一張紙巾彎腰仔細地替她擦拭著嘴角的奶油,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暗笑,“就怕你不同意。”
“什,什么事情?”她看到他突然湊近的俊臉,心臟幾乎漏掉一拍。
他一邊幫她擦拭嘴角,一邊眼神忍不住地朝她身后的床上瞟了一眼。
柳禾察覺到不對勁,一把將他推開,緊張到結巴:“你別靠我那么近,你,你沒事就出去好嗎?”
“你就那么討厭我!”凌司呈被她這一舉動弄得惱火了,仿佛他是什么細菌病毒一樣,一靠近就會死。
柳禾閉口不言,現在說什么都會惹怒他,萬一他真的生氣了做出什么事情來,后果不堪設想。
凌司呈見她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擾了興致,沒好氣地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繼續嘴硬:“別自作多情,只是覺得你不擦嘴的樣子比較邋遢而已。”
他竟然這樣說,把客戶不想要的蛋糕拿回來塞給她就算了,還出言諷刺,真當她是垃圾桶了嗎?
她摸摸嘴唇,尷尬至極,慍怒地埋怨:“我邋遢又沒強迫你看,不是你自己非要進房間,非要讓我吃的嗎?我還懷疑你別有用心呢!”
“我就是有別的用心。”他聽得不爽了,直接站起身步步逼近她,將她逼到衣柜門上貼著,低聲:“那你想不想試試這個用心?”
她被他緊實的胸膛壓得喘不過氣,全身仿佛觸電一般酥麻,伸出雙手想抵抗,卻被他一把擒住往他脖子上放,他再順勢將她的兩只玉腿分開,直接抱起來。
“唔...凌司呈,你瘋了嗎!”她輕呼一聲,不想動靜太大被外面的傭人聽到。
兩人就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緊緊貼合在柜門上,體溫逐漸升高。
“怎么,這個姿勢不舒服是嗎?”他低頭看看她那漲得通紅的小臉,壞笑:“那我們換個姿勢。”說完,他抱著她調轉方向,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是男上女下的位置。
她瞬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和香味,頭腦微微發暈,雙眼迷蒙。
有一個很不想承認的事實,她的生理基因是極其喜歡他的。
“這樣舒服嗎?”他咬住她的耳朵,溫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