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趕忙轉頭看向了江次。
“快些把她叫出來啊!一名女子,怎能這般進一個男子的寢臥!”
江次輕笑了一聲,但他的舉動也很明顯了。
他并不打算走上前去攔下云笙。
秦羽只得站在原地干瞪眼!
“少爺,該起床了,我們今日要去參加詩詞大會。”
云笙走到床邊,蹲在地上對徐子麟說著。
徐子麟沒有絲毫反應,云笙不由得加大了聲音。
一直到門外的江次和秦羽都把屋中云笙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徐子麟這才終于有了反應!
“叫我做什么,今日不是不上朝嗎?”
徐子麟含糊的聲音出現,門外的江次和秦羽這才不約而同的都松了一口氣。
看來,徐子麟這次是真的醒了!
“少爺,雖然是不用上朝沒錯,可少爺是不是忘了,今日宋府還有一個詩詞大會邀請了少爺的。”
許久之后,徐子麟都沒有動靜。
云笙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徐子麟便猛然睜開了雙眼,同時一下子便坐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倒是把一旁的云笙給嚇了一跳!
“少爺......”
云笙低聲叫了一聲,徐子麟這才微微轉頭看向了云笙。
“云笙啊,江次呢,怎么是你過來叫我,江次去哪里了?”
“少爺,我在呢我在呢!”
在門口的江次聽到徐子麟在叫自己的名字,連忙一邊應聲,一邊朝著屋里走來。
徐子麟這才抬頭看向了江次。
“金運騁回來沒有?”
江次這才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原地沖著徐子麟搖了搖頭。
大家都沒想到,金運騁這一次去了金府,竟然是再也沒有回來。
“罷了,反正今日去宋府,一定會見到金純,應當也會見到金運騁的。”
徐子麟喃喃自語著,隨后便緩緩的站起身來。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云笙,許久之后,這才開口:“你還要站在這里嗎,莫非要看著我換完衣服再出去?”
云笙這才回過神來,她趕忙轉身離開了徐子麟的房間。
看著云笙著急的背影,徐子麟輕笑了一聲,隨后轉頭看向了江次。
“這人若不是朱棣看上了,我倒還真的覺得很有意思,想讓她留在我身邊呢。”
江次苦笑了一聲,他什么都沒說。
徐子麟朝著江次走過去,在江次面前站定,這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最近影衛是否一直盯著那衛玉清的,她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這件事情你心中有數嗎?”
江次微微點頭。
他轉頭看了一眼門外的秦羽,這才往一旁走了一步,徐子麟也緊跟著江次的步伐。
“除了先前,我們讓衛玉清去鬼市賣信之后,她帶回來一個花瓶,說是用信換來的,后來她每晚都會趁著我們睡著,偷偷溜到鬼市去。”
徐子麟看著江次,他不曾開口,他只是盯著江次,等著江次繼續往后說。
“根據影衛的調查,衛玉清經常去的那個店鋪,是靖難遺孤的駐扎地。”
越往后說,江次的聲音越小。
這種事情若是被門外的秦羽知道了,怕是馬上就會沖進來問個一清二楚!
同時,徐子麟也瞪大了雙眼!
“你說是靖......”
“少爺!”
眼見著徐子麟要脫口而出,江次連忙開口打斷了徐子麟的話。
同時,江次往門外看了一眼,剛好對上了秦羽略帶探究的眼神。
江次心中雖然咯噔一下,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微微轉頭,重新看向了徐子麟。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影衛里也只有和我關系好的那幾個人知道罷了,這件事情會影響的太大了,所以我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說著,江次猶豫了片刻,眼神也略微有些躲閃。
“有什么話你直說就是了,完全沒必要躲閃。”
徐子麟壓了壓心中的驚訝,這才開口對江次說著。
江次緩緩點頭。
“少爺,若不是今日你碰巧問起來了,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想讓它永遠就這么藏下去的,可少爺你知道的,我永遠無法對你說謊。”
徐子麟點頭,他伸手在江次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隨后嘆了一口氣。
“沒事,這件事情暫且不要對任何人說,你知我知便好,之后的事情便留到之后再說吧。”
江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今日的首要任務,便是先去一趟宋府,看一看這個所謂針對我的詩詞大會。”
說著,徐子麟便把江次趕出門外要換衣服了!
此時,朱瞻基已經到了門口,正在敲門!
“我是來找徐大人的,他應當是在這里住的吧?”
朱瞻基看著面前給自己開門的人,微微皺眉問道。
那人便是金運騁新找來的管家!
“徐大人確實在府上,不過此刻不知道他有沒有睡醒,不如這位爺你稍等片刻,等小的去問一問?”
朱瞻基則是幾乎沒有猶豫的便拒絕了。
“不用,你直接帶我過去就行了,若是他沒起,正好我可以把他叫醒。”
雖然管家有些不情愿,可耐不住朱瞻基的強求。
最終,他還是帶著朱瞻基朝著徐子麟的院落走去了。
到了門口之后,管家便借口離開,讓朱瞻基自己進去。
朱瞻基進門之后,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徐子麟門前的江次和秦羽。
“你們家少爺起來了嗎?宋府這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了。”
朱瞻基只是微微愣神,便毫不在意的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秦羽自然是認識朱瞻基的,朱瞻基剛朝這邊走過來,秦羽便馬上躬身行禮。
“參見黃大人!”
朱瞻基微微擺了擺手,這才繼續看向了江次。
“問你話呢,你們家少爺起了沒有?”
“起了,正在換衣服,應該稍等片刻就出來了。”
江次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背后的房門。
朱瞻基這才點頭,他隨后便轉身朝著院子中的石凳坐了下去。
不一會兒,徐子麟便已經換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