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華說的沒錯,在沈家,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動手打過原主的人。
可原主被其他三個人虐待毆打時,沈光華從來沒有開口制止,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有幾次,沈蝴蝶和沈金寶鬧的過分了一些,險些害死了原主。
沈光華說的最重的話,也是讓沈蝴蝶和沈金寶下手輕點,別把原主弄死了。
甚至,還CPU原主,讓原主這個做姐姐的,別和弟弟妹妹計較。
沈光華雖然沒動手,可他比沈家任何人,都要可憎,更是心思陰暗。
“沈光華,少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你現在這幅衣冠禽獸的模樣,真讓人惡心作嘔。”
“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放縱沈蝴蝶和沈金寶胡來,他們根本不會越發變本加厲。”
“那怕你制止一次,比什么都強,可你沒有一次制止過沈蝴蝶和沈金寶。”
沈云薇聲音漸冷,像臘月刺骨的寒風一樣,冷的讓人發抖。
她能夠感受到,原主的哀怨和不甘。
沈云薇的一番話,質問的沈光華啞口無言。
沈光華步步后退,趁著沈云薇不注意,抬手拎起旁邊的棍子,就要偷襲沈云薇。
沈云薇皺眉,直接一個橫踢,將沈光華一腳踹飛出去。
“呸!”沈云薇朝著沈光華吐了一口唾沫,冷聲開口:“還真是個卑鄙小人,居然還想偷襲。”
“我告訴你們,沈家從此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也不配做我沈云薇的親人。”
“從今往后,你們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你們要敢打我的主意,動什么歪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和沈家斷絕關系,是早晚的事情。
沈家人就像是吸血蟲一樣,不把你最后一滴血吸干,就絕不罷休。
一旦縱容,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
沈云薇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看著張清芬三人。
瞇著眼,輕聲笑著:“對了,你們要去找沈蝴蝶,可要快一點才行。”
“要是去晚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可就來不及了哦。”
說罷,沈云薇頭也不回,離開了沈家。
提醒張清芬他們,并不是因為沈云薇突發善心,也不是因為好心。
而是因為,跟原主所經歷的一切相比,這樣的懲罰,對沈蝴蝶來說太輕了。
回到鎮子上,沈云薇買了一些吃的,才回了家屬院。
沈云薇推開門,就看到路京白坐在客廳。
“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你覺得怎么樣?”
明天就是周一,路京白想先把結婚證領了。
只是,領證之前,還是要問一問沈云薇的意見。
沈云薇坐在路京白對面,笑著點了點頭:“好,明天去把證領了。”
結婚證早晚都要領,倒不如趁早,也省得牽掛這事。
“你…”路京白抓住沈云薇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痕,皺著眉頭:“你怎么受傷了?”
路京白開口,沈云薇這才發現,她手腕上有傷。
應該是教訓張清芬他們三個人時,不小心受的傷。
“我…”沈云薇低頭看著傷口,又看了看路京白心疼的眼神,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路京白,我疼。”沈云薇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聲音軟糯委屈,像是撒嬌。
沈云薇的聲音,軟糯的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路京白的心尖上輕輕浮動。
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心頭酥酥麻麻的,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未等路京白開口,沈云薇把手腕抬起,放在路京白面前,又道:“吹一吹,就不疼了。”
“路京白,你幫我吹一吹好不好?”
沈云薇聲音軟糯,表情委屈又嬌俏。
路京白眼中含著笑意,他輕輕握住沈云薇的手腕,輕輕吹了吹手腕上面的傷痕。
沈云薇手腕上的傷口,早就已經結痂了,這傷本就是擦傷,算不得多疼。
她這么做,就是想逗弄一下路京白。
“還疼嗎?”路京白抬眸,看著沈云薇的眼神,滿是認真。
沈云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疼了,你吹一吹就不疼了,真神奇。”
路京白一聽,無奈一笑,他慢慢靠近沈云薇的手腕,在他手心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一吻癢癢的,很柔軟。
沈云薇愣了一下,回過神后,臉色微微泛紅。
撩人反被人撩,還被撩的毫無還手之力,沈云薇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路京白,我餓了。”沈云薇別扭的尋了一個理由,來緩解她的尷尬。
“嗯,我去廚房做飯。”路京白站起身,寵溺的揉了揉沈云薇的腦袋,人往廚房走去。
余光偷偷看著路京白離開的背影,沈云薇才松了一口氣。
沈云薇雙手捂著臉,她能明顯感受到,臉頰有些發燙。
“沈云薇啊沈云薇,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不就是反被撩了嗎。”
“這個路京白,平日里看著挺老實憨厚的一個人,怎么感覺最近越來越像是一直狐貍了。”
“不過…說路京白是男狐貍精,也不為過,他確實挺像的。”
沈云薇雙手撐著腦袋,看著門外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沈云薇正發著呆,路京白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還拿了處理傷口的藥膏。
“路京白。”沈云薇眨巴眨巴眼睛,認真開口道:“我這真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不用這么夸張吧?”
“這傷口,要是再晚一點發現,恐怕都要愈合了。”
沈云薇啞然失笑,覺得路京白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樣的傷口,對她來說,不礙事的,她不是那么嬌氣的人。
“夸張。”路京白抓住沈云薇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面前。
語氣認真:“小傷也不能耽擱,更何況現在天氣熱,要是傷口發炎了,可就麻煩了。”
路京白堅持,沈云薇無奈,也只能老老實實坐著,任由路京白處理傷口。
傷口處理好,路京白收拾好東西,就去廚房了。
吃過晚飯,沈云薇正準備上樓,就聽到門外響起下雨的聲音。
這雨來的又急又猛,眨眼的功夫,地上便濕透了。
門外有些黑,沈云薇根本不敢靠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