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帶上頭盔,坐上摩托車后座。
發現后座加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可能是擔心自己痔瘡還沒好特意買的。
宋時微真是覺得又窩心又尷尬,心情無法用語言形容。
“坐好了!”肖弈說了一句,低沉的嗓音猶如鐘鳴。
宋時微看著他寬厚的脊背,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雙手相扣,手掌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腹肌。
一種想摸一把的沖動襲卷而來,宋時微的心中咯噔一下,拼命壓抑住。
她知道自己的皮膚饑渴癥一直沒好,這些年有所緩解,但并沒有徹底治愈,沒想到今天這一抱又勾起了心里的沖動。
她緊緊抱住肖弈的腰,臉靠在他的背上,一動不敢動。
肖弈低頭看了一眼摟住自己的嫩白小手,嘴角漾起低低的笑,發動摩托車疾馳起來。
二樓餐廳的露天咖啡館,許清淼和張意、趙澤林三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向樓下。
“看,小姑娘上肖弈的摩托車了!”
“他那車不是打死也不讓人坐嗎?今天終于破例了!”
“老樹開花了!”
“這還不是談戀愛,我承包你們一個月的中餐!”
許清淼和張意:早中餐都有著落了。
……
到了家,宋時微拿出鑰匙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還有溢出垃圾桶的垃圾。
茶幾上的泡面盒都臭了。
宋時微大窘,忙攔住肖弈,“你等會兒再進來,我先收拾一下。”
那天晚上沈蕓叫自己出去玩,她拿了好幾套衣服出來才挑了一套,其他的都丟在客廳還沒來得及收。
后來又住院沒回過家所以垃圾也沒丟。
啊啊~,自己這個又懶又邋遢的形象算是坐實了。肖弈肯定很嫌棄自己。
肖弈早看到廳里的情形,抿嘴笑了一下,“你還沒好,我來吧!”
宋時微雖然出了院,可并沒有完全好,這一個星期都還會很不舒服,自然不能讓她動,否則會雪上加霜。
“啊?不用不用!”宋時微忙擺手。
肖弈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沙發上,低眉淺笑,“跟哥哥還客氣什么?”
哥哥?宋時微的臉騰一下熱了起來。
肖弈掃視一圈房間,這里他還是比較熟悉的,以前也常來,不過現在比之前又更陳舊了一些。
他先把窗戶打開,去衛生間拿來一個臟衣籃把所有衣服不管干凈的不干凈的都塞了進去,丟進洗衣機里。
找到垃圾袋把桌上茶幾上的垃圾都丟了進去,拿掃把全屋打掃一遍,用抹布把各處都擦了,然后又拿拖把把地拖了兩遍。
整個房間頓時變得纖塵不染,亮度都提升了不少。
宋時微捂臉,說實話她在這里住這么久都沒這么認真打掃過。
實在是有點懶,又自己一個人住,覺得無所謂。
這一通下來,肖弈熱得汗流浹背,臉上透著紅,給帥氣的臉增添了幾分絢色,顯得更加妖孽。
宋時微忍著抱上去的沖動,手指摳著沙發邊沿,“肖弈哥,你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肖弈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頭,“早上告訴你的要記住了,除了飲食,還要多休息,不要熬夜,熬夜才是身體最大的敵人。”
“哦!”宋時微點頭,就怕自己做不到。
肖弈看出宋時微明顯有點心口不一,微微俯低身體,一手撐在沙發上,高度正好和宋時微的臉齊平。
盯著她的眼睛,“你可別想著敷衍,過兩天我會過來檢查的。”
“啊?還要檢查?”宋時微一臉震驚,在醫院就算了,如果在家里還脫了褲子讓他檢查,那也太澀澀了吧?
肖弈抿嘴笑,眼里光華流轉,點點宋時微的額頭,“所以別想糊弄我!”
宋時微覺得被他點的地方像著了火一般,熱辣辣的,臉不由更紅了。
肖弈說完直起身走向門邊,提起垃圾準備帶走,“這幾天最好還是吃流食,千萬別吃辣的。”
“哦!”宋時微嘟了下嘴。
肖弈正要開門,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肖弈一拉開門,把外面的人嚇一跳,可能沒想到開門開得這么快。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防護服的大白,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業主你好,你們小區發現了疑似病例,從現在開始全小區封閉。所有人居家隔離,不能出小區。除了做核酸檢測,也不要隨意在小區內走動。”
“啊?要隔離?”宋時微一下彈了起來,“要隔離多長時間?”
“初步估計十四天!”
哦買嘎!
宋時微和肖弈對視一眼,滿臉不可思議。
這么說自己要和肖弈“同居”十四天了?
大白看一眼肖弈手上的垃圾,說道:“垃圾可以先放在門外,明天會有人上門來收。”
“另外明天也會發放相應的物資,請二位放心。”
說完大白還貼心地把肖弈手上的垃圾接了過去,幫他關上門。
肖弈走回房里,雙手不自然地交叉一下,不知怎么氣氛突然有點尷尬起來。
“那、我去把那個房間收拾一下……”宋時微的臉一下紅了。
她一個人住,還是住以前的房間,哥哥沒回來另一個房間一直空著,她也就沒收拾。
“還是我去吧。”肖弈拉住她的手,淺淺笑意如星光浮動在眼里,宋時微的心頭倏地像被熨燙了一下,麻麻酥酥的。
“啊、好……”
肖弈走進房間,先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射進來,然后把窗戶打開通風。
接著又是掃地、拖地,四處擦了一遍。
宋時微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他,他的身材修長挺拔,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陽光照射進來整個人像在發光,特別賞心悅目。
誒,這人就是做家務都那么帥!
打掃完后,洗衣機里的衣服也洗好了,肖弈把家里的衣架都收羅起來,用水沖了一遍。
宋時微在一旁給他遞衣架,肖弈把衣服掛起來。
看著自己的內衣飄在肖弈的頭頂上,宋時微耳根漸紅。
心里又有甜,兩人這樣子好像恩愛的新婚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