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梧堅信自己沒有遇到麻煩,并覺得自己的小助理多少有點多管閑事。
殊不知她的小助理同樣覺得她有點毛病。
見白秋梧神色不似作偽,濮希差點當場自閉。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包括但不限于白秋梧就此糾纏上他哥,跟那些別的女明星一樣,也試圖爬床什么的。
但他唯獨沒想到,白秋梧居然不認識他哥。
那么大一資本大老板,混這個圈子的人居然不了解?怪不得撲街!
但濮希不甘心啊,還在試圖極力推銷。
他絕不允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不知道他哥的女明星。
結果他啰里八嗦說了一大堆,把濮耀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就活像是在極力推銷一樣。
白秋梧聽的有些好笑:“好好好,知道你有個完美的哥哥了,沒事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這就是在趕客了。
濮希非常不情愿,但也沒厚臉皮到這種地步,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病房里的那個小護士見狀,忍不住偷偷問:“你真不知道濮耀嗎?”
白秋梧看她一眼:“你知道?”
“我看過富豪排行榜,他是里面最帥的。”小護士咽了口口水:“帥的腿軟,現實版霸道總裁。”
白秋梧:“喔。”
“那你要見他嗎?”
“不見。”
小護士非常不理解:“為什么啊?濮耀那么有錢,只要你愿意見他,你肯定能扭轉口碑。”
“你都被罵成什么樣了啊,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著急?”
白秋梧懶洋洋的躺回病床,閉上眼睛假寐:“自信一點,把感覺去掉,我確實不著急。”
然后第二天不著急的白秋梧就被鋪天蓋地的陰謀論砸了一臉。
她那條回復壞了事,被人紛紛蓋章她胸有成竹早有預料。
畢竟吳櫟的事實在太突然了,如果說背后沒人在操縱傻子都不信。
白秋梧又跳的這么歡,果斷登上懷疑榜。
不過吳櫟塌房塌的太硬核,證據齊全,誰也不能說他無辜。
所以最終的輿論是狗咬狗,不知道有多少人呼吁狗仔去扒一扒白秋梧,想送她一起進去。
這樣就是渣男賤女的經典組合了。
白秋梧的微博再次淪陷,黑粉們紛紛怒斥她怎么不去坐牢,不要在圈子里呆著惡心人。
熱度居高不下,接連登了好幾個熱搜。
白秋梧是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吵醒的,來電顯示上的“崔斐”兩個字玩命的閃。
白秋梧試探著接通,然后立刻被里面的咆哮給噴了一臉。
“白秋梧你長本事了是不是?我之前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亂說話,你就是不聽是不是?!”
“你現在是覺得自己沒前途了,干脆拖著所有人一起去死?我告訴你白秋梧,公司對你的行為很生氣!你知不知道吳櫟工作室和公司的關系?!”
“你居然敢舉報吳櫟,我看你是不想混了,你這樣搞誰敢要你?哪個公司沒點隱秘?你不會還想舉報公司吧?”
白秋梧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我舉報的吳櫟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崔斐根本不信:“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賠償金一個子都不能少,不然立刻起訴,你就等著坐牢吧賤人!”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隔著屏幕白秋梧都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她怎么會這么想。”白秋梧撓頭。
旁邊的小護士也被吵醒了,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忍不住說:“現在網上都在說是你舉報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白秋梧昨晚沒怎么關注微博,小護士卻看了一晚上,主要是這么大的瓜就在自己身邊,不吃真的很浪費。
白秋梧拿起手機登上微博一看,前十熱搜里,她又占了三個,排名最前的是第二的“狗咬狗?白秋梧滾出娛樂圈”。
經過她昨日的澄清,罵她的人好像更多了。
微信有未讀消息,白秋梧點過去一看就發現是自己的小助理,濮希發了個探頭的表情包,以及一句堅持不住了可以找他哥。
白秋梧深深的盯著那句他哥看了半天,然后果斷發了條要直播的微博,迅速開播。
這一次涌進來的人比上次更多了,而且除了黑粉,還有看熱鬧的八卦黨。
一瞬間,整個屏幕就被密密麻麻的彈幕占領了。
我的天吶,姐妹你真勇,你就不知道有個詞叫做避避風頭?還是說你就喜歡被人罵?
你又要澄清什么?我就看你怎么胡說八道。
白秋梧滾出娛樂圈,白秋梧滾出娛樂圈,白秋梧滾出娛樂圈!
一眼望過去,就沒有一條和諧的彈幕。
白秋梧直接無視這些不和諧的話,自顧自的開口:“我覺得最近大家都對我有誤會,所以特意來解釋一下。”
“吳櫟的事情與我無關,是那位姐妹許的愿,而我實現了。”
你聽聽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以為你是誰還實現別人的愿望。
笑不活了家人們,這人怕不是有妄想癥,一把年紀了還中二病
你說吳櫟不是你舉報的,那能是誰?你說得出來是誰嗎?
“嗯,我恰好知道是誰。”白秋梧認真的點頭。
眾網友:?
這回答不對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
精簡低調的辦公室里,濮希聳拉著腦袋,一臉的頹廢,甚至不敢抬頭。
而他對面的男子身穿一身不茍的西裝,與濮希的長相有幾分相似,不過五官更加深邃,線條也更加利落。
他的長相十分優越,只是表情有些嚴肅,看上去一絲不茍,不太好親近的樣子。
“哥,我真盡力了,那小明星腦子不好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也不愿意見你。”
濮耀倒沒有像濮希一樣覺得白秋梧拒絕見自己很離譜,他只是平靜的問:“為什么不愿意見呢?”
“她堅信惡有惡報,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麻煩。”濮希都快哭了:“我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人。”
濮耀還算冷靜:“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奇怪的人,只是我們不了解她,不愿意見我,也可能只是想要具體的出價。”
“你是說她欲拒還迎?”崔斐恍然大悟:“我就說怎么會有不認識你的明星,她肯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要是這樣的話,她后面說不定會主動討好我們?”
“她現在在做什么?”濮耀沒有評價這個想法,只是問。
“出了這種事,她公司不可能要她了吧,不解約也會雪藏,她沒辦法在娛樂圈待了,她現在準備干什么?”
“準備去直播。”濮希從懷里掏出手機,果斷點擊某個直播間,然后遞給濮耀:“她現在就在直播。”
然后兄弟倆就同時聽到一個慵懶悅耳的女聲開口:“是,我知道是誰舉報的吳櫟。”
“據說是一個叫做什么耀的,記不住名字,那什么星光集團的總裁,就他。”
濮耀:“?”
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