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27 享受過的都會加倍償還

027享受過的都會加倍償還

沿安知府劉龐匆忙趕回沿安,趁著早上人不多,趕緊摸進了城。

同車的長隨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磕巴道:

“八成是那祁野命太硬了!小的聽說殺人殺多了煞氣重,閻王爺都不敢收!”

劉龐氣得頭暈,他身材胖的像個肉球,一生氣便心口疼,只要想到后面糟心的事,他便死命揉著胸口。

本來他聽說朝廷壓著軍需不肯發放,料定祁野死定了,就想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發一筆橫財。

誰知道!!

馬車駛到知府大宅的后門,護院左顧右盼,確認沒人才悄悄說道:

“大人,可以下來了。”

劉龐前腳剛落地,就聽著身邊傳來一聲:

“知府劉大人吧?您這一大清早城門剛開,是從哪兒來的啊?怪不得前幾日我來擊鼓鳴冤,見著的都是府內師爺。”

劉龐大驚失色,腳下一崴,摔坐在地,手指著前方顫顫巍巍。

“你你你——”

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巷子,竟出現了一個女人,身后全是人高馬大的壯漢!

紀舒帶著面紗,閑庭信步走上前。

“劉大人好大的膽子。戰事當前,沿安府雪難未平,你竟敢逃離出城。若報上去高低也是一個九族連誅。”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和你全家的性命,如今都握在我手里。”

“呸!本大人才不會信你!快去找人!把這幫膽大包天的惡徒都給我下獄!!”

劉龐被人發現逃走,身邊根本就沒帶幾個護院。

而這群酒囊飯袋還沒抬手,就被鏢局的人壓在了墻上。

劉龐瑟瑟發抖,“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我我、我可是沿安知府!朝廷的人!你們區區升斗小民,可知官官相護!屆時本大人平安無事,就抄你們全家!識相的……趕緊滾!”

幾息之后,在場無一人動彈。

紀舒笑了,“劉龐,我有個兄長在盛京做什么你知道嗎?”

“御史。”

劉龐兩眼翻白,渾身哆嗦。

完了,徹底完了,他想要求饒,臉上的肥肉抖動了許久,忍住了。

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是說謊!

“你不信也無妨,只是你的事,我前幾日就整理成書信發回京城去了。我還碰巧找到了你們全家暫住在平陽府的宅子,你前日一早出發,我后腳就找了過去,請了你的夫人美妾、還有你的寶貝兒子,去我那兒喝茶。”

紀舒沖鏢局的人抬了抬下巴,他們便放開了護院們。

“我給你緩沖的時間,你可以慢慢確認真假。我過幾日還會再來,不過五日之前若是我沒有截獲書信,或是給平陽府那邊發消息……恐怕羈押你的錦衣衛會和你家人的尸體,一道來你這里。”

劉龐渾身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剛出來。

長隨小心翼翼上來攙他,被他猛地掀了出去。

“趕緊找人去平陽府!!一定要保住少爺的安全!!”

劉龐誰也不敢說,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么心焦的等了四天。

長隨趕回了沿安府。

“大人!夫人和少爺……都不見了!跟憑空蒸發了似的!小的找了兩天,哪兒都找不到啊!”

劉龐跌坐在椅子上。

翌日,紀舒再次來到知府大門前,劉龐親自迎接,球一樣的身子硬是對折彎下了腰。

“姑娘,我都聽你的,求你放我和我兒子一條生路。”

紀舒順勢在上首坐下,看向他道:“劉大人先將功補過,救了沿安府百姓再說吧。”

劉龐瞪大了眼睛,她竟連這個都知道?!

他垂下頭,眼珠咕嚕亂轉。

“這、小的已經把賑濟糧發放下去了……家家戶戶都、都做了登記的!不信我找來您看!”

劉龐把冊子交給紀舒,紀舒笑著說:“碰巧我這里也有個冊子,你看看吧。”

劉龐接到手里,翻了兩頁,臉上的肉就擠在了一塊。

“劉大人送的證據我收下了。”

“噗通——”

“姑娘!您就饒了我吧!我是昧下了賑濟糧,可那也是因為賑濟糧的數目,遠遠不夠賑災啊!就算發放下去,也會因數目不夠引來爭搶,我怕起爭端所以才!”

把貪墨說成好事,臉皮也是夠厚的了。

劉龐轉著眼珠,“姑娘,要想賑災,只有找府內的富戶開倉。糧商捐贈或是降米價,才行啊!”

“我知道,府內五個糧商,就勞煩大人幫我請到這府衙來了。”

紀舒離開后,劉龐猙獰了表情,啐在地上。

“臭娘兒們,自以為有點小聰明,還敢和趙家杠,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背景硬,還是趙家的背景硬!”

他拖來長隨,“你趕緊去趙家報信,就說我這兒有個從京城來的小娘兒們,說家中兄長是御史,想要讓糧商開倉,讓趙老爺和其他糧商們說說,到時候來狠狠教訓教訓她!”

長隨匆匆點了點頭,“可老爺,您就不怕她一怒之下,動了小少爺……”

“蠢貨!我若能讓趙家欠人情,就能找趙家幫忙!我就不信,她還能干過首輔!”

客棧里,青檀正同紀舒匯報城內情況。

這些日他們在粥棚施粥,有不少百姓來排隊,雖然米湯并不濃稠,但也足矣墊肚子。

“按小姐的吩咐,奴婢選了一處合適的空地搭建難民營。已經有不少男子來應征幫忙,工錢便是粥和饅頭。”

眼下的世道,食物比錢更有用。

“營內已經住了不少人,只是按小姐吩咐,住和吃都要用勞力換,四體不勤的不留。這些日子都很和諧,只等賑災銀和救濟糧到位,按戶發放下去,便能重修民房,恢復往日生計了。”

紀舒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青檀上前服侍她休息,眼底閃爍著崇敬,“姑娘折騰這些,散財都快有二十萬白銀了,那些人喊您活菩薩,您真稱得上一句活菩薩。”

“我哪里擔得上。國難當頭,錢財都是次要的,我今日幫他們,也是希望何時災禍到我頭上,也有人能這般幫我。”

紀舒并不缺銀,侯府那些產業被她養的如日中天,每年的稅銀都是一筆大財,她卻一次沒有逃過稅。

她會賺錢,也不吝嗇花錢,畢竟有舍才有得。

青檀捂著胸口,開玩笑的說了句:“小姐的心胸真不是我等凡人能有的,奴婢可真有些心疼。”

紀舒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

“你信不信,這筆銀子我只需一個月就能掙回來。”

青檀笑著笑著便沉了臉,沒忍住低聲說:“小姐這么厲害,便宜了那祁家人。沒有小姐,就他們家那幾十家鋪子早就倒了!”

哪有可能像現在這樣,分莊開遍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