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33 喜歡的人

趙利一驚,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眼底都是利芒。

“李當家,你可想好了!”

“有什么沒想好的!大家都是靠朝廷吃飯的!得罪了朝廷對我李家有什么好處!”

其余三家雖沒開口,可看表情已經和李當家一個心態了。

趙利捏緊拳頭說道:“不論那女人給你們的契書上寫了什么,只要有趙家在,你們都不必害怕!只要五家擰成一股繩,沿安府就由我們說了算!你們都不要怕!”

李當家冷笑了一聲,“你當然不怕,你有趙家護著是因為你是姻親,我們憑什么被護著?我們都垮了對你有益無害吧,沿安府就由你說了算了!你敢說你到這里的一舉一動,沒有兼并我們的意圖嗎!”

“只怕我們聽了你的,執迷不悟的下場,就是今日這契書上的內容公布天下!然后叫你趙家商行獨大了!”

李當家一語點醒夢中人,是啊!怎么就趙利沒被威脅?會不會這本就是同一個局!

其余三家紛紛起身。

“我現在就去清點,之前咱們什么都沒說過……不對,我就沒和各位見過面!告辭!”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跑沒了影,氣得趙利踹翻了手邊的茶桌。

喊來長隨,“這幾日有沒有人查趙家的事?!”

“沒有啊老爺!”

趙利一邊走出知府衙門,一邊吩咐,“找人去跟上那個臭娘們兒!盡早把她解決掉!”

事情辦的比紀舒想象的順利,甚至沒用到將軍出場。

青檀攙著紀舒走上馬車,紀舒心有所感,余光忽然往后一瞥。

見祁野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像個默默守護她的影子,心下微動。

馬車正要跑動起來,紀舒素手撩起了車簾,軟聲說:“長嬴到馬車里來吧。”

青檀放下了馬鞭,暗暗咬了咬牙。

她肯定沒看錯,這家伙面具下絕對笑了。

祁野進了車里,青檀才打馬往客棧駛去。

馬車內,祁野摘了面具,看向別過頭故意不看他的紀舒,斂眸輕聲道:

“歲歲還在生氣嗎?”

紀舒眼皮跳了跳,貝齒咬緊了口中軟肉。

祁野這聲……怎么能叫的這么自然?

“方才是我孟浪,我弱冠七年第一次對一人有這樣的反應,一時忘形。”

紀舒瞳孔放大,震驚到思想渙散。

祁野今年二十七了,竟是第一次對女子……難不成他以前真是有什么隱疾?

是了,軍醫也說他從沒找過軍妓。

若祁野是因為隱疾見好一時激動……她倒是能理解一二。

好慘一將軍,生的高大威猛卻得了這種病……也不知外公能治好他嗎?

不對,既然他已經……那是不是已經自愈了?

紀舒放飛自我的胡思亂想,嬌羞早已被同情和擔憂壓了下去。

她抬眸看向祁野,捏著指尖嬌聲道:“將軍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只是還是不能諱疾忌醫,將軍還是找幾位大夫幫著好好治治,總有一日會治好的!”

祁野眉頭挑了一下,這真是個好笑的誤會。

“不必了。”

祁野一口回拒,紀舒柳眉皺緊了,愁著臉嘆息了一聲。

好面子的將軍呦,難不成面子比婚后夫妻和諧還重要嗎?

算半個醫者的紀舒秉著醫者仁心,正要好言相勸,就見祁野認真的看著她說:

“我沒有不舉,只是從未遇到喜歡的人。但今早,它回去就很精神……”

紀舒眼睛直了,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不行了,她的耳朵被污染了!!

“你你你……你不許說話了!”

紀舒看不見自己的臉,她眼下就像一顆櫻桃,紅的嬌艷欲滴,可口誘人,眼尾熏染的嫣紅叫她本就多情的桃花眼,更添媚態,就連兇巴巴夾祁野的眼神,都好似多情的引誘。

祁野艱難的別過頭去,抬手抹了把臉,手搭在眼睛上冷靜了片刻。

啞著嗓子道:“我下馬走回去。”

他后悔了,明知小姑娘不經逗,他就該含蓄點,不然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青檀!停下!”

紀舒一聲令下,馬車停了下來。

等祁野下了馬車,紀舒才兇巴巴道:“我們回去!”

青檀走之前看了眼祁野,她想說什么,但心想祁野一個大將軍,不至于沒覺察到后邊跟蹤的人。

便揚了馬鞭跑遠了。

冷風吹散了滾燙的體溫,但吹不散心頭的燥意。

祁野瞥了眼巷尾跟了一路的尾巴,提步走了過去,眼底帶著欲求不滿而牽起的戾色。

他這會兒需要做點事冷靜一下。

馬車一路跑到客棧,青檀跟著紀舒上樓,奉命給她取了壺冷茶回來。

紀舒連灌三四杯,終于平復了心里詭異的感覺。

青檀氣的不輕,接過紀舒手里的茶碗,問道:“小姐,那祁野是不是調戲您了?!您告訴奴婢,奴婢找人去埋伏他!”

正面打不過就偷襲,一個人打不過就圍毆,肯定給她家小姐出氣!

紀舒想起那些事便又羞又臊,但詭異的是她心跳的快,真要說動怒,倒也沒有。

她更在意祁野透露出的其他事。

紀舒抿了口冷水,“青檀,我問你,你覺得一個男人,快到而立之年都沒有女子,是為什么?”

“要么是娶不起,要么就是站不起來。”

青檀是個習武的女子,說話一向耿直剽悍。

她扭曲了表情,“祁將軍他竟然——有隱疾?”

紀舒雙肩塌下,“他說他沒有……應該是真沒有……”

因為剛才馬車上,她瞥到了一點不該看的。

“二十七年不曾做那事,沒有隱疾,不可能的吧!”青檀動了怒,“小姐,您別被他騙了!男人的話不能全信!”

這話有道理,可她不認為祁野在說謊。

紀舒還記得上一世,祁野回京后,被封了個有名無實的國公爺,李氏為了爵位想把母家的女子嫁給他,祁野拒絕了。

即便他那樣落魄,還是會經常幫助紀舒,他溫和,謙遜,有禮,至死都不曾綁一個無辜女子在身邊。

紀舒相信這種品質是刻在骨子里的。

祁野是個正人君子。

他要是沒說謊……

紀舒默默捂住臉,眼睛在十指間偷偷張開,長長的鴉羽掃著掌心,一路癢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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