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03 借紀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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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序怒不可遏,“還敢攀扯兄長?!”

“就是他幫我寫的!我只是在書院順手幫了他一把,便被他纏上了,偏要跟在我身后,還說要幫我寫課業!都是他害得我考不上國子學!他、他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祁謹行邊哭邊憎惡的看著紀潛淵,被一個自己瞧不起的人比成這樣,祁謹行恨死了!

武定侯幾人紛紛朝紀潛淵看來,紀舒拍拍紀潛淵的肩膀,溫聲道:

“淵哥兒,行哥兒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

紀潛淵看了眼祁謹行,默默移開了眼神,若祁謹行照實說他或許還會愧疚,可他把一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可見祁謹行從頭到尾都不曾真心待過他,他又何必自擾,他欠祁謹行的也早已還清了。

祁謹行紅了眼睛,掙扎著就要往紀潛淵身上撲打,“你白眼狼!你敢做不敢當!你——”

紀舒一把抓住祁謹行的手臂,冷笑道:“敢做不敢當的究竟是誰?!”

這時,下人帶著荊條來了,武定侯抄起荊條,吩咐祁承序,“將他按住!”

李氏在一旁想上前又不敢,哭著喊:“侯爺可不能下狠手啊!行哥兒大病初愈,禁不起的啊!”

話音剛落,武定侯的荊條便甩了下來,祁謹行給打的嚎啕大哭,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侯府。

武定侯到底是不忍心,一根荊條正常說至少要打二三十鞭才能斷,武定侯抽了沒十記,就暗自使力把荊條崩斷了。

祁謹行背上的衣裳碎成了斷條,幾個血淋淋的傷口往外滲血。

武定侯:“把人帶到后院宗祠去!跪滿三日再放他出來!”

福壽堂里,祁老夫人得知今日是祁謹行重考的日子,特意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新衣等著好消息。

她坐在院內前廳的羅漢床上,翹首以盼。

“來的魏博士聽說是紀氏的老師,那行哥兒進國子監一定是穩了!今夜叫后廚做些好吃的端行哥兒院里去,補一補!”

祁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宋媽媽小心附和,這時,一婆子跑了進來。

祁老夫人拄著拐杖追出去,“怎么樣!行哥兒是不是考完了!”

“老夫人不好了,行哥兒那頭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婆子一五一十將來,祁老夫人眼睛越聽越直,直到聽到婆子一句:“魏博士說,國子學以后永不錄用行哥兒了!”

祁老夫人身子一抽,喉嚨里擠出一聲悶哼,身子直挺挺往后頭倒去!

“老夫人!老夫人!”

福壽堂上下亂作一團,府醫來號了脈,說道:“老夫人急火攻心,再受不得刺激,這陣子都得靜養著。”

武定侯揉著山根,“還能好嗎?”

“靜養得當是無礙的。”

武定侯道:“吩咐福壽堂上下人等,一定要照顧好老夫人!敢有任何疏漏定不輕饒!”

紀舒留了下來,她看了眼府醫,二人來到暖閣里。

紀舒:“老夫人還能撐多久?”

“若是治也好治,至少還能撐個三五年。”

府醫跟紀舒多年,也是她的心腹,“若是不治,也就能撐三五個月吧?”

“她若再受一次大刺激,以你的醫術,可能保證她再躺兩三個月?”

“應該可以。”

“我信你。”

紀舒點點頭,“那你就正常給她開藥吧,先叫她能下地。她若問你還能活多久,你嚇唬嚇唬她就是。”

“明白了。”

祁老夫人昏了一夜,第二天才醒,她大叫宋媽媽的名字,宋媽媽趕來一摸她的背,渾身濡濕。

“老夫人,您怎么了!”

“我又夢見了,又夢見了!”

祁老夫人滿臉痛苦,抓著宋媽媽的腕,“去找大師來!”

道姑戰戰兢兢的來到老夫人床前,祁老夫人把夢到的事和她講了一番,恐懼的問她:

“我是不是真被閻王爺纏上了?你可有法子救我!要多少銀子都可以!”

“貧道給老夫人算過一卦,老夫人的確是被纏了身,可說來奇怪,這論勾魂也是使者來,怎的就老夫人次次夢見的是閻王爺……”

宋媽媽:“老夫人睡夢中還說夢話!是閻王爺審她,問她曾犯過什么錯!”

祁老夫人臉色難看,道姑說:“若是這樣,興許不是壞事!”

“怎講?”

“貧道曾在一本書上看過,此等閻王入夢審案一事,實為警告。是此人鑄下了太大的過錯,冒犯了苦主!若想脫身唯有向苦主懺悔其錯,若能求得苦主一句諒解,便能抵消之前的孽債,就不會再有入夢之事了。”

道姑看向祁老夫人,緩緩道:“老夫人或可想一想,您睡夢不得安寧前,可是……對誰做過了什么錯事……”

“老身這輩子做的事多了去!哪里知道誰是苦主!”祁老夫人略兇狠的捶著被。

道姑:“僅僅小錯算不得大苦,不至于有入夢警告,若有只能說,這苦主是真苦,苦的太長。”

祁老夫人指尖痙攣,下意識攥緊了身上的錦被。

祁承序回來以前,她從未夢到過這些,就是祁承序回來后,她幫著祁承序瞞下江芙的身份,騙紀舒養了江芙的兒女,還奪了紀舒的管家權,逼她拖著病體處理鋪子上的爛攤子,難不成——

“不!老身絕不會同她懺悔!荒唐!荒唐!老身憑什么要和她懺悔!她是我家的媳婦!那都是她應盡的事!她憑什么叫苦!”

“她嫁進了祁家就是祁家婦!什么都該是祁家的!祁家鋪子不中用她就該拿嫁妝墊!上下一干人等就該她養!序兒養個外室怎么了!若不是看在紀家的份上,我早讓序兒以七出休了她這個妒婦!還留著她已經是保全她的顏面了!”

祁老夫人瘋了似的又喊又砸,宋媽媽和道姑兩人站在一旁吭也不敢吭一聲。

待她回過神,驀地卸了力氣,摔倒在床榻上。

道姑:“老夫人若是不懺悔,怕是會惹惱了閻王爺……”

“老身給你銀子,你想辦法保老身!不是有什么續命法嗎!”

像祁老夫人這種高門貴胄,對這些怪力亂神之事深信不疑,早些年也是知道許多陰損法子的。

“我記得有個續命法,可以借她人的命!你會不會?”

祁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道姑,她就是不會也不敢說,只愣愣點了點頭。

祁老夫人大喘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

“你來施法,若事成絕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老夫人想借誰的命?”

“紀舒!她年輕!”

祁老夫人緊咬牙關,要她跟紀舒懺悔簡直是做夢,她直接拖死紀舒,誰還能說她有苦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