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34 我的產業就是我的產業

134我的產業就是我的產業

錢夫人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紀母不自在的挪動著身子,本來兩個妯娌就是面上親近,不久之前又出了陰陽賬簿的事,紀母現在正氣頭上。

她忍著不悅問道:“弟妹說有事,就直說吧,別賣關子了。”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昨兒在前門瞧見大小姐,接了個男孩兒回來,大嫂可知道是誰?”

紀母這些日沒關注紀舒,碰巧寶琴端茶進來,給她解惑:

“是淵哥兒,就是大小姐收養的孩子,前些日子國子監有考試,才一直在監里住著,昨兒被大小姐接回來的。”

紀母眨眼的頻率略快,提起紀潛淵也是很不自在,含糊說道:

“不就是淵哥兒,你就問這個?”

“大嫂,你怎么這么糊涂呀!”

錢夫人剛端起茶盞,聽了這話就撂了回去,“當初大小姐要收養那孩子,你和大哥就是不同意的!大小姐自己主意正,硬是和武定伯府的二爺領去上了戶籍。大小姐要那孩子就是為了祁二爺,這若是二人沒和離還好,和離了,這孩子多礙眼啊!”

紀母低下頭,卷了卷手里的帕子,錢夫人趴在她耳邊繼續說:

“別的不說,大小姐現在和離,在外名聲本就不大好。我是知道大嫂的,不忍心讓大小姐一輩子呆在閨閣里,這若是哪個家世低些的不介意大小姐有過人,娶了做續弦也好,可大小姐偏偏有個養子,哪家要這孩子!這不是擋了大小姐的路么!”

“而且啊,大小姐耳根子軟,那孩子出身又野,能是什么有孝心的種,八成就是沖著大小姐身上的東西去的!之前還好,就是謀家產也是謀武定伯府的,可如今……那就是謀大小姐的了!大小姐身上的嫁妝、鋪子的營生!屆時不都拱手他人了!”

紀母不停舔著嘴唇,雖然沒說話,但神色的確是擔憂的。

錢夫人所言句句在理,她問:“那,那該怎么辦呢?”

戶籍都已經上了,若是現在拋棄,難免落人口舌。

錢夫人眼神閃爍,笑著說:“此事想規避倒也不難,如今沒人要求娶大小姐,咱們不急著把人趕出去。先得把大小姐手里的東西要回來,省得大小姐一時頭昏,又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拋錢,咱們紀家再寬裕,也不能便宜外人不是。”

“那我這就去,叫舒兒把東西先放我這里。”

紀母站起身,錢夫人笑著迎上,“大嫂!我陪你一塊兒去!”

鹿鳴閣里,紀舒正陪著紀潛淵練字,時隔幾月,他的字已經練的十分端正了,只是他自己還不滿意,日日筆耕不輟。

已經練了兩個時辰,紀舒喊他休息,叫人上了碗清涼解暑的羹湯給他。

六月底已經熱了,邊上下人扇著風,紀舒說道:“今年八月的鄉試,你可想去試試么?考不考的中是其次的,去試試那九日的節奏,也好等你考時不至于緊張出紕漏。”

紀潛淵乖巧的點頭,“以我的學識還不夠考過鄉試,夫子也說叫我先去試試。”

紀舒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你還小,不著急。”

這時,喜桃走進屋內,“小姐,大夫人和四夫人來了。”

紀舒抬眸看去,紀母和錢夫人一前一后邁進屋中,紀母看了眼紀潛淵,眼中滿是抗拒和挑剔。

紀潛淵在二人進來前就放下了羹碗,跪下行大禮。

“潛淵見過外祖母,見過四婆婆。”

紀母沒有發作,冷淡的說道:“你先起來吧。”

“我與你母親有事要說,你先出去。”

紀潛淵聽得出紀母不待見他,沖紀舒作了一揖,恭敬的退了出去。

紀舒掃了眼二人,問道:“母親和四嬸尋我做什么?”

錢夫人沒把自己當外人,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笑著說:“只是見你把這孩子領進府里,我們特意來瞧瞧罷了。”

“四嬸既然是來看小輩的,那就留下個見面禮再走吧。”

錢夫人臉一拉,咬著牙擠出一個笑:“大小姐要扒我的皮啊……我們幾個房里如今哪還有余錢,給大小姐的兒子見面禮了……”

“舒舒,既然這里沒外人,我就直說了。”

紀母打斷了二人的劍拔弩張,她將錢夫人的話重復了一遍,苦口婆心的說:

“舒兒,那孩子到底不是親子,日后是好是壞還說不準。你手握巨富,難保他不起貪心,你先將東西放在母親這里,母親給你保管著,等那孩子長大了,成家了,母親再還給你。”

紀舒笑了笑,她瞥了眼錢夫人,看她得意的表情,便知道是她攛掇紀母來的。

以紀母的心眼想不出這么多,估計這也是紀老四最開始讓她掌家,想要的結果。

紀舒往后靠了靠,慢悠悠說:“好吧,左右我的嫁妝也是母親給的,如今我回家了,也算是物歸原主。喜桃,差人把我庫里的嫁妝全都抬回母親院里去,別忘了把單子一并遞了。”

紀母見她聽話,神色溫柔下來,她提醒道:“舒舒,還有你自己的那些鋪子,宅子,還有之前冠軍侯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放心,娘不會貪你的,娘都給你保管,你若要用錢,來問娘要就是了。”

錢夫人眼珠一轉:“大嫂!這不行吧,大小姐既然回來了,按理說這些東西,可是要和大房的一起拿出一部分交公的。大小姐,我們各房可都交公了,您定的規矩,總不能不守吧。”

“嫁妝是嫁妝,我的營生是我的營生。為何要交公?四嬸魔怔了?”

錢夫人:“你說這話何意!難不成大小姐還不是紀家的人了么?”

“哦,興許是我忘說了。”

紀舒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桌面,笑吟吟道:

“我和離后戶籍一直不曾改回來,想著家里之前鬧著要將我除名,還不準淵哥兒上籍。可戶籍又不能拖,我就自己去立了女戶,所以按理說我現在不是紀家人,是一戶之主,我的產業就是我自己的產業,您懂了么?”

紀母和錢夫人呆若木雞,錢夫人一松手,摔了手里的茶碗。

離經叛道!這不是一般的離經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