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一路飆升,已經沖破十萬大關,甚至更高。
他那用了幾年的手機都開始卡頓了,上面一直在刷著評論。
開直播的人是誰
真的是綁架嗎,不會是為了熱度吧
不至于,沈璃一個直播帶貨都在熱搜上待一晚了,她還要啥熱度啊
網友想著熱搜上掛著的詞條:
#沈璃國貨
#沈璃吃播
#沈璃衛生巾
這姐們確實不需要熱度。
她都擱熱搜上常駐了,聽某浪工作人員表示沈璃甚至不愿意給那邊交錢,直言要黑就黑,要錢沒有,主打就是一個任性。
所以報警了嗎?
內部消息,報了
話說琉璃火和沈璃是有什么仇嗎,為啥在直播間聊這個?
不,我們甚至開始擔心綁匪
“他們報警了,”大叔看到熱度這么高,松了一口氣,就算是看到報警也不覺得害怕。
沈璃看了一眼手上沒有勒緊的扎帶,她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就可以繃斷。
“你想要什么,現在的熱度應該是你想要的了吧。”
沈璃看他從不出境,足以說明他并不是那種鋌而走險的人。
“如果等到警察過來,你可能就很危險了。”
司機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長相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不當明星才是可惜的吧。
“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告訴你的,走吧。”說著開始示意沈璃起來跟上。
兩人穿過郊區偏僻的地界,雜草劃過她的腳踝,耳邊除了風聲還有小動物的聲音。
現場寂靜無聲,唯有直播間依舊熱鬧。
他們甚至開始打賭沈璃什么時候動手。
和沈璃想象的不同,兩人并沒有走進工廠,而是站在外面觸目可及的地方。
那也許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司機席地而坐,反倒是沈璃只能蹲著了。
這里不像是路邊那么平整,她穿著短褲坐下對她的大長腿并不友好,更不要說她旁邊的地面濕漉漉的散發著并不友好的味道。
“我本來只是想隨便抓一個明星的,但誰叫你倒霉呢,別人都有車,只有你自己打的。”
沈璃:“我也許不是倒霉,是貧窮。”
司機冷笑一聲,她的一舉一動矜貴又嬌氣,這話狗都不信。
“警察已經來了,你要不要把直播關了?這樣對你也好。”沈璃勸道。
“不要緊,”大叔了無生趣的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放了下來的手機,“我本來也沒想過會活著結束這件事。”
兩人陷入沉默,誰都不再說話。
沈璃不想提及這里的地方特點,如果他的目標是工廠里面的人的話,恐怕會打草驚蛇。
對方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要不要提醒一下過來的人不要鳴笛?”
“要,不能鳴笛,否則我不會放過她的。”司機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惡狠狠的補充道。
真行,我教綁匪綁架我自己
沈璃就是傳說中的助攻?
她的武力值我是相信的,就是不知道綁匪的目的是什么
無論是什么不得已都好,違法犯罪就是違法犯罪,不要學習,總會有辦法的
我就守在這里了,一定要蹲一個結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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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洲也盯著直播間,他本來接到沈璃電話的時候有多開心,聽到里面的內容就有多揪心。
她有能力是一回事,有危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讓大家等多久,幾輛車哐哐的沖了過來,司機站在原地束手就擒,沈璃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
鏡頭畫面依舊對準地面。
“你已經被捕了,你......”
“快去前面抓人,那里有......”
“等一下,”沈璃動手點了幾下手機,看到直播間暗了下來才問道:“那里有什么?”
“那里,那里,”司機手被折在身后,說到那里,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你們去了就知道,有點危險,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沈璃:“他只是把我捆過來沒有傷害我,可能那里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在幫男人說話,她能感受到男人由內而外的絕望。
趕過來的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這些不是我們的管轄范圍。”
“什么不是你們的管轄范圍,你們就是貪生怕死,你們知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會死多少人。”
沈璃不解,顧晏洲靠在她身邊解釋道:“你是在市中心被帶走的,所以周勘報案也是歸屬那邊,現在跨區了。”
有些流程很繁瑣,但是沒辦法,有時候是規矩。
顧晏洲不知道沈璃為什么幫司機說話,但還是站在她身邊:“如果你們執行公務的路上在不是你們的管轄發生暴動,你們也不理會嗎,特事特辦。”
其中一個人打了電話,手機對面不知道回復什么,這邊點了點頭,收起手機:“將人拷車上,你們不要亂走動,我們去看看。”
說著他們快速準備,開始琢磨著要怎么向工廠出發。
沈璃也站在旁邊,輕聲道:“那邊可能和D有關。”
大伙兒瞬間打起精神,隊長嚴肅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把握嗎?”
沈璃指向剛剛她蹲著的地方:“我之前進組雷霆,講的就是這方面的故事,我大概了解過,很像。”
她沒有說在她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用神識探過一遍真假了。
顧晏洲再次看到她手上的手機已經關閉,后背不自然的冒起冷汗。
只要涉及D,都是非死即傷,如果他們倆在工廠后面這么近的地方被發現,說不定有多危險。
事關重大,幾人一邊叫支援一邊去那個位置探查一下。
“你這么早就知道是什么了?”司機突然出聲,從他剛才看到沈璃不費吹灰之力掙脫扎帶開始,他就意識到這場綁架自己從來都不是主動方。
如果不是自己沒有對她做什么不好的動作,恐怕有危險的就是他了。
“剛巧而已,但是你呢,這么拼命是為什么?”沈璃反問道。
“我兒子也碰那玩意。”
沈璃和顧晏洲看了一眼彼此,靜靜的聽著他繼續道。
“不是自愿的,他讀大學的時候被舍友算計了,等知道的時候已經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