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破案,拿下禁欲大理寺少卿

第102章 自作聰明,誰更厲害

第102章自作聰明,誰更厲害(第1/2頁)

來的是宋府的一個養馬的小廝。

到大門口,將隨手帶著的信連著幾粒碎銀子塞給門房小廝,留下句‘這是我們大人寫給陳二小姐的信’后,便轉身走了。

連身份都沒有稟報。

門房小廝不知道對方說的是哪個大人,也不敢耽誤,急匆匆地就將信送到了清芷院。

陳安寧打開信掃了兩眼,便忍不住笑了,“好大的手筆。”

是不是宋世忠的筆跡,陳安寧不知道。

但信里說了,只要她肯指證地下斗獸場的主謀另有其人,就會給她五十萬兩銀子。

五十萬兩銀子……

地下斗獸場搬出來的那些賬冊的賬面上都沒有這么多的銀子,宋世忠是哪里的這么多錢?

將信遞給春蕊,陳安寧吩咐道:“將信放到院子里那棵禿樹上,告訴他,立刻送去給謝大人。”

他是誰,春蕊并沒有問,她也沒有看信。將信折起來放回信封后,便按吩咐,將信放到了院子里的禿樹上,并道:“陳二小姐交代了,這封信要立刻送去給謝大人。”

無人應聲。

但在她轉身回屋之時,一個黑影如閃電般竄出來取走信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謝珣沒有回信。

宋世忠的人當晚也沒有再來。

直到三日后的傍晚。

見她沒有動靜。

宋世忠的人才又來了。

這次來的依舊是一個小廝,小廝沒有再將信給她。

而是給了陳方海。

陳方海的腿經過兩個月的將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腿是好了,失去的家庭地位卻再也回不來了。

不是不想反抗,是每每反抗之時,邱氏都會拿‘你敢動我,我就讓你一輩子也別想再當官’作要挾。

加之有皇上給謝珣和陳安寧賜婚的底氣在,以往最拿手的‘生不出蛋’這樣一下就能擊中邱氏痛處的話,陳方海也不敢再說,氣勢也就更弱了。

聽到門房小廝說是‘大人’送來的信,陳方海連避都不避,便當著邱氏的面,趾高氣揚地將信給撕開了。

看完信里的內容,他心虛地朝著邱氏瞥去。

邱氏不識字。

但她識人。

一見他的表情,便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一把奪過信,扯著嗓子嚷道:“好呀,糟蹋家里的賤婢還不夠,還敢在外面養著小賤人!”

看著迅速跪倒在地上的婢女,陳方海惱羞成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八道?”邱氏冷笑,“那你且說說,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陳方海知道不說清楚,她就要鬧個沒完,且信里的事,也還需要她周旋,便配合地將屋里的婆子、婢女都攆出去后,冷著臉說道:“信是宋大人寫給我的。”

“什么宋大人,哪個宋大人,給你我說清楚!”邱氏不依不饒。

“還能哪個宋大人?”陳方海沒好氣道,“當然是宋福的祖父,剛剛被皇上奪去官職,禁足在家里的太仆寺少卿宋大人!”

邱氏看看信,又看看他,盡管不信,態度還是軟下來道:“他給你寫信做什么?”

陳方海很想刺她一句‘做什么,你自己不會看呀’,但看著她吃人的目光,只能憋著氣道:“說可以讓我官復原職,甚至往上升兩階,還可以再給我五十萬兩銀子,但前提是說服那個孽障指證其他人才是地下斗獸場的主謀。”

“五十萬兩銀子?”邱氏再次看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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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海冷哼一聲,從她手中奪過信,指著五十萬兩銀子六個字給她看。

邱氏雖不識字,但這六個字還是認識的。手指貪念著地摸著這幾個字,她近乎癡迷地問道:“他當真愿意給我們五十萬兩銀子?會不會安寧指證了別人,他就不認賬了?”

陳方海嘲諷道:“皇上都給那孽障和謝大人賜婚了,宋大人官職再高,還能高得過廣陵王府?”

“對對對,”邱氏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道,“皇上已經給我們安寧和謝大人賜婚,他要敢不認賬,那就告到皇上跟前,讓皇上給我們做主。”

陳方海懶得罵她癡心妄想,只譏諷道:“銀子還沒有到手呢,你高興什么?”

“急什么?”邱氏不屑地冷瞥他兩眼,“到不到手,還不是我們安寧一句話的事。不過,雖然我們不怕他不認賬,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既有求于我們,就該先拿點誠意出來看看。”

“我們也不要多了,就讓他先拿二……十萬兩銀子好了。”

陳方海心頭隱隱一動,立刻附和道:“你說得對。”

邱氏得意道:“我說得當然對。”

陳方海也不跟她爭辯,捏著袖子,邊往書房走邊道:“那我去回信了。”

邱氏點頭道:“去吧。”

陳方海進了書房,偷偷往正房方向看上幾眼,確定她沒有跟過來后,迅速關上門,去到書案邊,胡亂地磨好墨汁,便提筆寫起信來。

他沒有要十萬兩銀子,而是要求給他官復原職。

怕邱氏要求看信,陳方海將信寫完,便立刻讓人送去給了房門小廝。

對于他的這番操作,陳安寧自然看在眼里。

自那日宋世忠的人第一次送信來后,她便讓荷香去暗中交代過門房小廝,再有人送信過來,無論給誰,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雖然沒有去看信的內容,但猜也能猜到宋世忠會拿什么誘惑陳方海,也知道陳方海必會上當。

她沒有阻止。

反正不管是宋世忠,還是陳方海,想要達到目的,最后都會來找她。

她等著就是了。

也并沒有讓她多等。

宋世忠也料定了陳方海不會拒絕他開出的條件。

陳方海的信才送到門房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宋世忠的人取走了。

第二日的上午,宋世忠的回信就到了。

陳安寧依舊沒有去看信的內容。

因為門房小廝將信拿去給陳方海沒有多久,邱氏就來了清芷院。

邱氏在沒有進清芷院前,還很底氣十足。但進了清芷院,看著院子里光禿禿的樹木,底氣一下就全泄了。

心虛地挑了個距離陳安寧最遠的位置坐下后,等荷香將茶端上來,才輕咳兩聲,賠著笑道:“看你這幾日都不出門,和平坊那邊的案子查完了?”

陳安寧掀眼看著她,“母親知道,宋大人是被誰奪的官嗎?”

邱氏挪一挪屁股,不安地說道:“這誰不知道,當然是皇上。”

陳安寧勾著嘴角,“那是皇上大,還是宋大人大?”

邱氏訕訕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不做什么,”陳安寧隨口道,“只是想提醒母親,皇上奪了宋大人的官,那就證明宋大人有罪。父親和母親私收宋大人的錢,要為他平反,等于是在指責皇上奪官的行為是錯誤的。”

“我竟不知父親和母親的本事何時這般大,竟連皇上也敢指責。”

邱氏的身子一軟,就朝地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