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當團寵,這輩子救蒼生!

第二十章 越境打臉

她們倒不是震驚于這位新月明珠的境界。

而是,在她們的情報體系里,根本沒這號人。

新月明珠?

不存在!

那白衣明媚女子卻是倨傲非常地向前邁了一步,正踩在蕭東兮她們震驚的節點上。

她對那白臉青年的捧哏效果,特別滿意。

她先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后,便斜眼一瞥蕭、彩二人。

她沖著彩云墨開口:“新月樓白采蓮在此行事,閑雜人等退下。”

她甚至都沒有再問半句——你這個八境巔峰,為何沒有盡早拿下那叛將歷從原。

白采蓮?

彩云墨將自己的情報庫反復捋,確實查無此人——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令她倍感無力。

她身為國主最信任的情報組織大佬,竟然對疑似是己方陣營的白采蓮,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這白采蓮從何處來,要去何處,做何事……身邊為何會跟著異域之人。

她更想不明白,這白采蓮是從哪來的自信……

不過,彩云墨是個人物。

她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只冷冷地給了白采蓮兩個選擇:“奴家不管你是新月樓,還是古月樓。”

“你要行事,那請便!”

“只不過……”

“你抓得住他們——我自會親自敲鑼唱曲,送你們去燕都親見國主……”

“若抓不住——你們得留下,誰也別想出去!”

話畢,彩云墨直接甩袖抽身。

她在白袍眾的議論聲中,徑直走到了伶人館的大門處,就在自己手下剛剛備好的座椅上,坐下——只冷眼看戲。

白采蓮則揚起她的玉手,止住了白袍眾的議論。

她恨這伶人可惡——但打她臉這事,還不忙。

眼下,擒住歷從原,才是她白采蓮名動九州之始!

白采蓮轉身面對歷從原,她傲然而立:“姓歷的賊子。”

“你是要本尊親自來拿,還是自己綁了,免受皮肉之苦?”

歷從原放下了酒碗。

他看看蕭東兮:“村長。要不,你去爽一爽,舒舒心?”

蕭東兮笑了。

她擺擺手:“我是個廢人,爽什么爽?”

“七太保,咱們打的就是狗屁明珠。”

“別給本村長丟人。”

歷從原長笑而起。

既如此,那就讓我打趴這新月明珠,博村長一笑吧!

十多年前,咱十三太保,干的不就是這個么……

歷從原的神將之名,是在這十年沙場惡戰中,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他豈會懼戰?

之所以隱忍至今,不過是他擔心蕭東兮要掀棋盤,搞“大事情”——最終苦了燕國百姓……

現在那伶人彩云墨如他所愿——把門關起來搞事情……

他歷從原何須再隱忍?

蕭東兮舉茶相敬:“將她的驕傲打折了,別給我面子。”

“你若不狠一點,待會就連那個看門狗,也不肯放過咱。”

坐在門口看戲的彩云墨聽了,她俏臉一冷,卻不多話。

倒是那白臉青年冷哼一聲,又出來捧哏了:“死到臨頭,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區區一個七境,拿頭來跟我們新月明珠打?”

其他白袍眾紛紛跟上。

“就是!什么大燕神將……練了這么多年才是七境,練到狗身上去了?”

“哎喲,師弟,你可別侮辱狗了。”

“那么多資源,就算給條狗,也比給他強呀。”

“就是就是!一條浪得虛名的喪家犬……”

“……”

歷從原笑了。

就這?

你們這樣的嘴炮,拿到兩軍陣前去與人相罵——那些個鑌鐵族的糙蛋,都能把你們這些娘炮給罵哭嘍……

歷從原橫槍立馬:“那就別讓你們的爛珍珠上了!”

“來吧!我一個,打你們全部!!”

白袍眾聽了,個個義憤填膺。

他們卻無人上前——嘴炮好打,神將可不好打。

打人臉的事,誰都喜歡。

但是被人打臉的事,那就只有傻瓜才會去做……

那白臉青年確實是個好捧哏:“今日,是我們新月明珠,下山成名之戰。”

“你休逞口舌之快,就等著被鎮壓吧!”

白采蓮便在他的捧哏聲中,邁步向前。

她拔出長劍,挽朵劍花,將神格拉滿。

白采蓮的劍,指著歷從原——她的眼睛,卻是在盯著蕭東兮。

今日一戰,是她的下山首戰。

就能當著蕭東兮這天驕之首、仙外飛仙的面,踩著大燕神將上位。

對她來說,還有比這,更爽的首戰嗎?

白采蓮看著蕭東兮。

她一字一句滿是自信:“仙外飛仙已成往事。”

“夕陽已逝,傳說不再——這世間,現在看我的!”

她的追隨者們,立刻就爆出了一片叫好聲。

就連彩云墨身后的手下群,也有人忍不住喝了聲彩。

彩云墨回眸一笑,她倒也沒去怪那名手下。

這白采蓮所謂八境巔峰的實際戰力,到底如何?

她不知道。

單論裝叉造神這等能力,她還是可以考慮——將那白采蓮做為潛力伶人,來培養。

白采蓮倨傲一笑:“歷賊子,可惜你沒有八境實力。”

“害本尊下山第一戰,少了點意思。”

“你盡量表現吧。”

“作為本尊傳奇人生的第一塊墊腳石,你當感恩……”

“感尼瑪蛋。”歷存原一聲冷笑,“要打便打。”

“溫室里的花,我連踩的興趣都沒有……”

歷存原一邊說,一邊回眸看了看蕭東兮。

他心道——村長十三歲時,就帶咱沖軍陣;十六歲時,就為盛唐續命……

她都不曾言,自己是傳奇。

你這般只會嘴炮,算個球?

白采蓮哪里會知道歷存原在想什么。

她已抓住機會,不忿出手。

白采蓮起手,就是傳承自月淵的大招——“月冷星殘!”

但見白采蓮手中長劍化虛影,彈出七八點星光,追著一道白月光——便如流星趕月般射向歷從原。

這一招,歷從原是見識過的。

當白采蓮起手的時候,他是震驚的。

當那道白月光被揮出之時,他已經忍不住想笑了。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對——“畫虎不成絕類貓”……

歷從原寸步未移。

他只用手中槍,就憑著七境實力,擋下了來自白采蓮的八境絕顛大招!

那槍影、劍氣碰撞,如巨石投湖——音浪很大,一去無回。

在旁看戲的楊從嘉和伶人們,爆出了一陣喝彩聲。

正好,與新月樓白袍眾的驚疑之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歷從原的耳朵里,響起了蕭東兮的傳音:“此人行止,絕類‘留洋歸國’者。”

“打她臉,削她傲氣,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