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要叫他們滿身污泥!第42章要叫他們滿身污泥!←→:、、、、、、、、
“公主……”
俞婉兒柔柔開口,欲說還休的眼睛里滿是委屈與淚意,她紅著眼眶,喊出兩個字以后就不再說話,卻讓人感覺到了她的委屈。
沈逸之眉心蹙了蹙:“公主,慎言!沈家娘子是安兒的生母,這些年一直都為夫君守身如玉,你莫要羞辱于她。”
什么野種!這個女人知道什么?
安兒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才不是什么野種!
他的婉兒一直都為他守身如玉,再貞潔不過。
侍郎府眾人見他如此維護一個外人,婆媳二人對望了一眼,眸中都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黃氏心比口快,蹙眉道:“駙馬是否過于言重了?公主只是真心為沈家娘子著想罷了。”
一個正值芳齡的女子,和一個氣血方剛的男子于深夜里呆在一處,就算身邊有個幼童,傳出去也于名聲有礙。
公主只是善意提醒,她不明白駙馬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
冷瀾之沉默了一瞬,淡漠開口:“本宮不過是不想將來安兒的名聲受損罷了,既然駙馬和沈家娘子都覺得本宮是多管閑事,那隨便你們。
只是日后安兒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們莫要又求到本宮的頭上來。”
這個“又”就很有靈性。
侍郎府婆媳均是想到了沈臨安被皇家學苑退貨的事情,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玩味。
俞婉兒的身子似是被狂風暴雨璀璨著的嬌花,越發顫抖,淚意朦朧,似是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扣上這樣一頂大帽子,又為何會和安兒扯上關系?
冷瀾之卻已經懶得在看她演戲。
今日,她是有機會收拾這個前世害的她慘死的女人的。
她永遠都忘不了對方那居高臨下又透著三分嫉恨與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說,公主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搶走了夫君,替我養孩子,在壯大了侯府之后給我騰了位子?
她也不想玩什么折磨敵人的把戲。
只是,時機還不到。
正所謂捉賊捉贓,捉奸拿雙。
自沈逸之回到盛京以后,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竟然一直都沒有踏足沈宅。
沈宅,嘖嘖。
他沈逸之和姘頭的宅子。
沈逸之做事非常謹慎,雖然冷瀾之明確地知道牌匾上的“沈”字是沈逸之的“沈”,可過戶文書上所簽的,卻是另外一個姓沈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盛京外一個名為沈家莊的村子的男子,父母雙亡,族人里也沒什么親近的人。
七年前,沈姓男人外出做生意,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自此便失去了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沈逸之既然能拿出這個男人的身份文牒來,說明這人不管是死還是活,都已經完全被他拿捏住了。
想從宅子這方面入手,有點困難。
除非,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比如,言行逼供。
只是一旦采取了這樣的手段,不管能不能得到滿意的答案,都難免會落下“屈打成招”、“仗勢欺人”的話柄。
等于是往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污點。
冷瀾之不畏懼污名。
可是憑什么啊?
前世,他們踩著她的尸骨上位,清清白白,人人稱羨,成了愛情的榜樣。
憑什么她想要把這些妄圖欺辱她、算計她的惡人清算掉,卻要賠上自己的名聲?
她要做那最完美的受害者。
讓他們也體會一把,明明知道她機關算計、陰狠歹毒,卻無法訴諸于口的憋屈和恨意!
她要讓他們身敗名裂的同時,她卻干干凈凈地置身事外,用罪純凈的姿態,看著他們一步步踏入泥沼地獄!
耳畔仿佛已經聽到了嚶嚶的哭泣聲,冷瀾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沈家娘子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本宮聽聞動不動就哭的人,其實是患了一種名為淚失禁的病。”
俞婉兒:“?”
沈逸之的眉頭跳動的更厲害了:“公主,沈家娘子是被你氣哭的!”
冷瀾之越發迷惑:“本宮何時氣她了?難道好心提醒也是氣嗎?”
“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哪里需要公主提醒!”沈逸之眸中涌動起了怒火。
冷瀾之眸中的不解之色沒有散去,但還是點了點頭。
侍郎府婆媳都能看出她的勉強。
倏然一笑,冷瀾之嘆息道:“罷了,駙馬說清白便清白吧。”
她不再理會那二人,對侍郎府婆媳歉意地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回去吧。”
婆媳二人盈盈一拜,又對沈逸之微微點頭致意,看也不看俞婉兒,便轉身離開了。
路上,黃氏十分唏噓:“傳言公主對駙馬用情至深,果然不假。”旋即凝眉:“只是駙馬……”
畢竟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她不太好評價,只能把余下的話吞進了腹中。
秦氏蒼老的聲音里滿是睿智:“老身翹著公主也并非會讓自己吃虧的人,等著吧,若駙馬繼續這么不識好歹下去,倒霉的只會是平南侯府。”
她所說的不識好歹,不是說駙馬不愛公主,畢竟六年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對駙馬一往情深,可駙馬并不愛公主,一直在躲著公主。
是皇帝的一紙賜婚,才讓駙馬不情不愿地迎了公主進門。
大婚當夜,駙馬連夜收拾東西去了戰場。
但凡他對公主有一點心思,也不至于把公主的臉面如此踩。
只是,不愛歸不愛,若能做到相敬如賓,倒也相安無事。
可若是平南侯府的人仗著公主對駙馬的喜歡而肆意欺凌公主……以公主今日的表現來看,這一家怕是要遭。
想了想,秦氏提醒道:“今日之事,大家謹言慎行。”
她沒有提醒眾人三緘其口,只說讓大家謹言慎行,想好了什么可以往外說,什么必須要爛在肚子里。
于是第二天,沈家娘子的大名便在小范圍內流傳了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神劍娘子沒有分寸,深更半夜和外男走在僻靜的小路上。
不是說她一定有什么貓膩,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冷瀾之聽完阿香的稟報,對此不置一詞,轉而問道:“安排好了嗎?”
阿香冷聲應道:“回公主,都安排好了,張千戶今日不當值。”←→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