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四百二十一章最是難逃美人計第四百二十一章最是難逃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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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事,不需要考慮他們的意見。”杜莫嚴肅地說道。
“但我不是你。我從沒有得到過親情,所以不愿意締結不受家人祝福的婚姻。”洛千淮本能地說著,忽然間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被某人帶偏了。
她跟杜莫明明什么關系都沒有,怎么就已經談到婚姻和對方家長的態度上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杜莫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鳳眸之中滿是向往,仿佛眼中盛著的便是春光千里,燈火萬家,皆是最值得溫柔以待的世間期許。
這樣專注的神情,配上風華絕代,恍若謫仙般的面,落在洛千淮這樣的顏狗眼中,饒是心底被筑得再結實,也難免生出了一條裂縫,且那裂縫隨著對視時間的增加,還有益發擴大的趨勢。
洛千淮的心跳漸漸加快起來,耳尖也慢慢地變成了胭脂色。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她說著,伸手拉向了車門。
對方的天賦技能就是美人計,要是她再不溜之大吉,怕是很快就會丟盔棄甲。
她拉了一下把手,車門紋絲不動。再拉,仍然如此。
低笑聲便在耳畔響起,似被清風送來的大提琴聲。
“那不是車門的開關。”他說道:“只是一個把手而已。”
先前微紅的面立時提升了一個色號,洛千淮有些慍怒地道:“快開門,我要回去。”
“你下午四點半才上崗。”杜莫看了一眼腕表:“現在十二點二十,還有四個多小時。”
洛千淮疑惑道:“就算我那邊沒有急事,可杜主任卻是大忙人吧,不是連中午都約了病患?”
“只是別人托請來的,并非急癥。”杜莫不以為然:“讓他們等著便是了。”
所以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得把話給聽完了。認識到這一點,洛千淮索性環抱雙臂,等著對方開口。
這種近乎戒備的姿態,成功地讓杜莫現出了不豫之色。
但這種神情只出現了一瞬間,便被淡淡的苦笑替代了。
“茵茵啊。”他嘆著氣:“你總是知道,該如何對付我。”
洛千淮挑眉:“杜主任怕是該吃點魚油補補腦了,我一個連主治醫師都沒混上的小菜鳥,哪里有機會和膽量,跟您老人家對著干。”
“你啊。”杜莫滿眼都是寵溺之色,右手食指伸出,將將要點上她的額頭,卻又收了回去。
“說正事。”他說道:“我父母昨晚便已經到了錫市。我對婚禮的俗務并不了解,所以他們此番過來,便是要見見你,順道商量一下婚儀的安排。”
洛千淮驚訝極了,漆黑如星夜的杏眸睜得大大地:“可你剛才不是說,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我是說,在這件事上,我不會被任何人的意見左右。”杜莫眉眼含笑,溫聲說道:“只是他們太過熱情,主動要求承辦婚事,我總不好直接拒絕。”
“呃。”洛千淮茫然應了一聲,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又被某人帶到溝里了。
她什么時候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又什么時候答應嫁他了?
之所以會頻頻上套,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對方的好顏色。
誰讓她天生好色,而杜莫的顏值,比她先前見過的那些偶像劇明星,還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但,這樣的盛世美顏,豈是她這樣一無所有的小孤女能肖想的?只怕以后外面的誘惑多了去了,就是暫時得到了也守不住。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她對自己的容貌其實也有認知,到底是三十歲的人了,平素又從不注重保養,就是底盤再好,也撐不過幾年。
這也是院里的年輕人,用韓鈺這朵新鮮嬌嫩的院花,替代了自己這個前院花的原因。
對此,她只覺得理所當然。
“你說的話,我聽明白了。”她淡聲說道:“只是我暫時工作繁忙,并不想考慮個人感情,亦沒有談婚論嫁的打算。在此也感謝杜主任對我的垂青,但我這人性格孤僻,私底下還各種任性蠻橫,并非您的良配。您的父母遠道而來確實辛苦,但我既然事先并不知情,所以應該也無需為此致歉。所以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昨晚那幾個車禍的病患,還需跟進了解一下傷情進展。”
她的表情嚴肅,話也說得并不好聽,甚至是有些無禮。
但杜莫卻似半點都不介意,面上仍然掛著和煦的笑容。
“茵茵,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他說道:“你騙不過我。而且那一晚,是你先對我那樣的。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負責。”
說到后面一句,杜莫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弱,很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洛千淮被氣笑了:“杜大主任跟我開玩笑呢?就您這模樣身家能力,跟我說初吻還在,怕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沒說謊。茵茵,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經得起考驗。”杜莫的眼神透著一股子堅毅之色,令洛千淮不禁正經考慮起他的話來。
也許是真的呢不是,問題的關鍵就不在這兒好嗎
“好。”她爽快的點頭:“就當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我們都是成年人,莫說一個吻,就是真的發生了點什么,也都是你情我愿,我都不在意,你又介意什么?”
“可我就是在意。”杜莫又向她的方向挪了一點兒,整個身子都靠到了她身上,將她擠得靠上了車門——偏偏那門兒就像被人焊死了,無論推拉按拔,全都沒有反應。
“你不能始亂終棄。”杜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柔軟就像一把小刷子,直接撓在人的心底。
斜斜入鬢的眉如描如畫,英氣逼人。下方的鳳目卻是半瞇著,筆直的鼻梁正對著她的眼。
這一刻,崖岸高絕,清冷如月的天上人,入了凡間。
怪不得院里那么多小姑娘,都為了這張臉如癡如醉。
洛千淮也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
“我哪有”她喃喃地說著。
“我知道,你沒有,你不會舍得那樣對我。”耳畔的聲音纏綿繾綣,一只手按上了她的后腦,溫涼的唇緩慢而堅定地壓了上來。
“唔”洛千淮試圖將入侵者趕出家門,無奈那匪徒太過強橫,就在她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她的又手在他的胸前推了幾下,卻被一只手掌輕松地制服了,壓在身前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