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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黃君銘安靜地沉睡著,郭冬冬輕笑了幾聲:
“你可能都不知道”
“沒事,這個泉水有治愈的力量,你中的毒針太多,所以需要泡更久的時間,明天早上起來就會好些的。”
“在我回來之前,希望學長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像我一樣做這么沖動魯莽的事情了”
“好了,話說完了,我該走了,學長晚安。”
接著就是“咚咚咚”走遠的腳步聲。
黃君銘在幾番掙扎之后,終于是睜開了眼睛。
但卻只看到郭冬冬離開的背影。
郭冬冬走到直梯面前,按下3樓的按鈕。
走進房間里,只見領主坐在柔軟椅子上,悠閑的喝著糖漿,見她走進來,頭也不抬地問道:
“決定了?”
“是”
“那你明早……”
“不,我現在就去”
“不等那個倔小子醒來給他道個別”
“不了,我怕他醒來看到我,我就舍不得離開了”
領主沒有說話,抬起眼眸望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退縮,只不過此時的郭冬冬卻無比堅定:
“我不想,再也不想,因為我的過錯而牽連別人,也不想因為我的無能而傷害別人。我自問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我總想依靠在別人身后,期待他們會保護我,但來到這里這幾天,我明白了。人只能靠自己,我也只能靠自己。”
“我不想再成為被打,卻無力還手的廢物,我有異能,我并不是一無是處,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成為一個可以守護自己的人”
說完,誠摯的目光望著領主。
“好,決心不錯,那你去吧”
領主按上桌上一個按鈕,右手的一扇銀色大門打開了。
“雖然有些不禮貌,但是還是要問一下,你要不要留什么遺言?”
“不需要,我一定會回來的!”
郭冬冬推門進入,幾秒之后,便消失在門后。
凌夜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里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上床的一瞬間有種久違的安全感,他抱緊枕頭,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也不愿清醒過來。
直到手上被扎了幾針,他實在是痛的忍不了了,才慢慢睜開眼睛。
旁邊坐著一個穿著旗袍的美麗女人,她一手捧著一本舊書,一手拿著幾根銀針,專心思考著接下去,該扎向哪里。
“我……”凌夜剛一開口,就被又扎了一針,他“嗷”地一嗓子捂住腿,幽怨地望著女人。
“哎,你醒了啊,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著”
女人趕緊放下針,關切地問道:
“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痛?”
“沒……”
凌夜這才發現,他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一圈深黑的的石墻,頂上是枯黃的茅草,底下的木床搖搖晃晃,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塌似的。
“這是哪里?我怎么了?”
“啊,你醒過來就好了,不過也是奇怪了,明明治好了傷,居然睡了兩天才清醒”
凌夜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夢到了宿舍里快樂的時光,他喝著啤酒,吃著燒烤,看著手機屏幕里那場永遠踢不完的球賽。
見女人沒有深問,松了一口氣,他介紹著自己,想問了一些事情,只見端來一碗紫色的粥,塞到凌夜手上。
“你先吃著”
女人熱情地態度,他不好拒絕,舀了一勺塞進嘴里,甜甜的,味道不錯,只聽女人開始自顧自的講起來故事:
“那是70年前的事情了”
70年前!
嚇得凌夜剛吃進嘴里的粥吐回了碗里,要從這么久開始講起嗎?
女人嫌棄地“嘖嘖”了兩聲,不情愿地遞過去一張手帕:
“70年前,我和愛人來到了荒漠的研究所,本來日子活的挺幸福,偶爾還會舉辦舞會,但不知是誰,在那片鳥不拉屎地地方發現了一個黑黑的洞口,現在我才知道這玩意叫做“蟲洞”,可以連通兩個世界,但是那時候的人哪里知道這些,就有好事者進去了那里,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異世界”
“然后呢?”凌夜邊吃邊問。
“然后他們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些沒見過的東西,有皮毛,骨頭……那些東西長得都和地球上不一樣,一開始我們只覺得新鮮,直到他們帶回了一個活物——一只長滿棘刺的老鼠”
“生物組帶去研究了幾天,然后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鼠肚皮上的那塊,可以治愈一切外傷,無論是多重的傷,只要用鼠皮熬得湯藥一抹,立刻就很好起來,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研究所和附近的村子,大家都躍躍欲試的想進去捕鼠,一來嘛,附近都是莊稼人,誰不受點傷,買藥要花費不少,二來嘛,還能賣去城里,這玩意比別的外傷藥好的快”
“這老鼠這么好捕捉的嗎?”凌夜驚訝地問。
“我們有獵槍,槍手一打就是一只,也有拿棍子過去的,但是失敗的多,被棘刺刺中要麻個三兩天,不能動彈,不過人心總是貪的,沒過多久,黑洞里的老鼠差不多都被消滅干凈了,打獵人也賺的盆滿缽滿,買了房子和地,我以為他們會收手了,誰知他們又盯上了大黑熊,想要取熊膽賣錢”
“這…….簡直太過分了”
凌夜有些憤憤,雖說是怪物,但好歹沒有主動傷人,這幫人提著槍闖進別人的世界,和“侵略者”有什么兩樣。
“哎……”女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悲痛的表情,“哪有事事如意的,沒過多久,報應就來了”
“那些去過異世界的人,無論男女老幼,渾身的皮膚都變成了黑色,起初他們只以為是太陽毒辣,曬黑的,但是幾天過后,他們黝黑的身上長出了長長的白毛”
“這……怎么會這樣?”凌夜詫異不已。
女人接著說道:
“即使是刮掉,也會再長出新的,荒漠里水源本就珍貴,吃喝都不夠,哪里能用來天天洗澡,于是不久之后,他們身上長出了虱子,咬的他們幾天幾夜的睡不好覺,同時鼠疫也出現了”
“有些嘴壞的人偷偷在底下叫他們“黑猩猩”,說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亂殺,才導致大家受罪,一些想不開自殺了,還有一些躲進“黑洞”里再也不出來,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沒人再提及那個地方,也沒人再去那里”
“他們不回來了?”
“不知道,在那以后,戰爭就爆發了,我和愛人回鄉參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