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為什么還要卷?

240章 撫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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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偉很勇敢?

江言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句笑話,還有挽救財物和救人.他哪里來的勇氣去這么做?

“警察同志,我、我大哥這算是為公犧牲吧?”

在江言了解完情況后,江老三在旁邊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犧牲?

人還沒死呢。

江言扭頭看過去,嘴角扯出一抹譏諷,“怎么?你以為為公犧牲就能拿到撫恤金?”

江三叔一哽,被自己侄子當著兩名警察的面直接戳穿真相,相當難堪。

雖然實際情況確實如江言所說,他來,就是奔著撫恤金過來的。

原本江家是在江言之前接到的電話,但他們表示江豐偉有兒子,有事第一時間應該通知他兒子才對。

他們以為江老大在監獄惹了事,過來沒好處不說,還得花錢給他收拾爛攤子,所以沒一個愿意過來的。

后來獄警見江豐偉情況實在危急,江言從京都又不能一下趕到,這才又給江家打電話稍微透露了一點,說人是為公受的傷,后事公家會包辦,但作為直系親屬,希望能來見最后一面。

江老三猶豫了半天這才趕過來,但也只來了他一個,江家老頭老太太和江老二都沒來。

不過江老三過來后聽說江老大死后會有撫恤金給父母,立刻就給江老太打了電話,如今那三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江言你怎么說話的?我就是問問你爸要是為公犧牲的話,那他的罪名是不是能消掉?我這么問可是為你好,畢竟你現在可是在京都大學讀書,如果以后有機會考公務員”

“那就不勞三叔費心了。”江言打斷江老三的話,淡淡道,“三叔別忘了,我的事,跟江家沒關系。”

兩人說話一點不像正常的叔侄,對面的兩個獄警面面相覷,心里嘀咕這江家怎么一回事?

江言站在重癥監護室的外面,透過玻璃向里看去。

江豐偉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臉上帶著氧氣罩。原本高大的身軀此時看著又瘦又癟,似乎有些萎縮。滿頭烏發已變花白,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何時變成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這一刻,江言眼前竟瞟過上一世臨死前一年去看他時的樣子,但那時他確實已年過半百,除了頭發變得花白,其它狀態都很好,還比以前白,比以前胖了。

每每見他都會絮絮叨叨的說他沒遺傳到他的聰明,沒能考上好大學,也沒有經商的頭腦,就靠賣苦力掙點小錢,這樣怎么替他照顧好爺爺奶奶.

他真的很想離開這里,江豐偉是死是活,他一點都不想管。

但江言知道他不能走,在江豐偉徹底停止呼吸后,他得在他的死亡單上簽字。

“老大呀,我的兒”

突然傳來的嚎哭打破了重癥監護室外走廊的安靜,年輕的小護士立刻小跑著過來呵斥,“這里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要哭出去哭!”

江老太的嚎哭聲戛然而止,已經沖出胸腔的音節生生憋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憋的她一張老臉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才止住。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感覺有些丟人的江老二掏半天從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衛生紙。但江老太沒接,直接從自個兜里掏出一條藍白條紋的毛巾。

“這我兒都沒了,怎么還不讓哭?”

江老太感覺異常憋屈,一邊又利索的把臉和鼻涕擦干凈,然后抬頭期期艾艾的看向兩名臉色略顯尷尬的獄警。

這時江老三趕緊湊到她跟前小聲說,“大哥還在呢”

“還在?沒死啊?”

江老三使勁擠眼睛,“沒有.”

在江老三一連串的暗示加動作下,江老太終于舍得轉頭看向重癥監護室。

玻璃窗旁邊的墻壁處,江言身后背著背包,雙臂抱在胸前,斜斜靠在墻上冷眼看著這一幕。

可真是個心疼兒子的好母親,還沒死呢就先哭開了,簡直是感天動地!

江言扭頭看向玻璃窗里面的那個人,江豐偉,如果你看到這一幕,還會認為你那么多年的付出、包括妻離子散,值得嗎?

“小言?小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快過來,過來讓奶奶看看半年沒見,奶奶都快想死我大孫子.”

江言扭頭就走,聽到獄警“哎”的一聲后,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快咽氣的時候通知我!”

這一句落地,整個走廊寂靜無聲。

江言沒回師范大學家屬院,大晚上的他懶得收拾,干脆就在三院外面找了家賓館住一晚。

聽獄警的意思,江豐偉估計撐不過今晚。

他琢磨著,吃完晚飯睡幾個小時去簽字,然后再回來接著睡。

至于撫恤金,既然江家人想要,那就拿去吧。

反正他也不稀罕。

吃完飯躺床上跟沐加雯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之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江言一覺醒來,外面天光大亮。

他睜開眼先是愣了兩秒,隨即才想起什么,伸手從床頭柜摸過手機。

果然,上面有兩個未接來電,是那個曾經聯系過自己的獄警。

所以.

江豐偉死了?

江言給那個獄警回過去電話,剛接通他還沒來及說話呢,就聽那年輕的獄警在電話里高興的說道,“沒事了,你父親醒了,醫生說度過了危險期,之后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啊,對了,你父親想見你,你現在在哪兒?可以過來嗎?”

江言:.

所以江家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撫恤金了?

掛斷電話,江言很快穿好衣服出了門。

大概是江豐偉的身體素質很好吧,昨晚還在跟死神競爭的人,今天一度過危險期就轉去了普通病房。

只不過因為他現在的特殊身份,住的是單間。

江言到達病房外面時,兩名獄警的其中一個換了人,沒換的是那個年輕并跟江言聯系的獄警。

“昨天沒來及告訴你,你父親救的人其實是我,當時如果不是他拉了我一把,那根鋼管穿過的就是我的身體。”

說完,獄警突然一個立正,竟然給江言敬了一個禮!

江言愣愣的看著他,半天沒回神。

下了一天雪,晚上一粒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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