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生氣的人,莫過于希老夫人了!
她怒不可遏地往前走了一步,怒道:“你這個逆女,誰給你的資格說這樣的話!別說希家輪不到你當家做主,即便是你當家,你有什么資格說要相爺休了我!”
“說來說去就是逆女逆女的,有沒有點新鮮的啊,老太太。”希飏哪怕被以誠抱著,也絲毫不減她的氣場。
既然頭都剃一半了,當然要把剩下的一半剃完。
她輕蔑地看著希老夫人,道:“今日,我希飏,便把話撂在這里。她希蕓上一次殘害姐妹,企圖害死我……”
實際上,原主已經死了,希蕓身上已經背負了一條命!
而她希飏,也因此開局便把宗政禹給得罪了,未婚失貞,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無論如何,希飏都是要弄死希蕓的,只是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弄罷了!
縱容希蕓還活著,無非是因為她最近太忙了,顧不上這么多細枝末節的事。
她指了指自己的腳,接下去道:“今日又手腳不干凈,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
旋即,她幽幽問道:“您是想祖父醒來后,親自來處理這件事;還是希望我告到官府,把家事放到外頭,讓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讓玄周王朝的律法給我一個公道?只要祖母選一條,我都可以接受的!”
她甚至不提攝政王。
宗政禹是金大腿沒錯,她肯定是要逮住他薅羊毛的。
但,外人不知她想要的是搞事業,只會當她是出賣身子、攀龍附鳳。
她不介意別人說什么難聽話,但惡心到了,不記仇、不反擊是不可能。
芳兒招供,希蕓害希飏是鐵一般的事實!
希錦朗的臉色極度難看,道:“陽姐兒,你一定要逼死蕓姐兒才甘心是嗎?”
“笑話!”希飏冷嗤一聲,道:“三叔,你這到底是不長腦子啊,還是長了一個名叫道德綁架的腦子?你家希蕓差點害死我,那是天經地義,我要求她為此付出代價,就是逼她去死?三叔啊三叔,你的臉呢!”
希錦朗氣息一窒。
希飏又看向希老夫人,道:“老太太,到這時候,你還要寵著謀害嫡姐的罪犯嗎!”
眾目睽睽之下,希老夫人就算再想偏護著希蕓,礙于丞相夫人的臉面,她也沒辦法做得出來。
她只能哼哼地拂袖,轉頭瞪了余氏一眼,道:“你們大房教出來的好女兒,這是翅膀硬了!”
說完,一副受害者模樣,讓婆子攙扶著她進去了。
沒了這老家伙在,沒人攔得住希飏。
她冷冷地道:“從今日起,希蕓不再是希家女子,正式被逐出希家!若日后再打著希家的名義做任何事,就讓你把牢底坐穿!”
上次的事,當成了家事處置,是因為原主死了,可她占了這具身子,最多也算個殺人未遂,送去官府也錘不死希蕓。
所以,暫時也就這樣了。
“白千戶。”她轉頭看向白旭,道:“有勞你辛苦手底下的人幫盯著點兒。”
知道前院出了事立即趕出來的金嬤嬤,作為管賬的,當即拿出一只銀元寶,遞給白旭,道:“白千戶,辛苦羽林衛諸位大人,這是我們小姐的一點心意,給大人們買茶吃。”
白旭本不想收,但見希飏朝他看了一眼,便收了下來:“在下替兄弟們多謝希小姐。”
希飏轉頭,看向還在圍觀的眾人,眉目冷厲。
貓眸明明長得圓潤,但那瞳孔散射出來的光芒,偶爾也會充滿王之蔑視!
“所有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盼好自為之!”
丟下這話,她輕輕擺手:“以誠,進去吧。”
有宗政禹給的一百個羽林衛在,這件事自然不會出差錯。
進了主院后,希飏轉頭,朝憂心忡忡的余氏看去,道:“母親,你振作一點。別老太太一個罪名砸你臉上,你就覺得肯定是自己錯!她打你,你固然不能反抗,但總不能她給你潑臟水,你還真以為自己臟了!”
這對父母,對兒女是真的好。
可那個性也著實是……
一言難盡。
父母不剛,子女便會弱勢,豈能不受委屈?
說起來,希陽跟父母兄長的感情變差,是從十歲那件事開始,不就是因為受了冤枉,父母卻沒能保護她,因此激發了她的逆反心理,從此選了一條好牌打爛的路!
“是啊母親。”希維看著自己娘親那紅腫的臉,心疼地道:“您什么都沒做呢,就挨了這么一打。她就是拿捏不了陽妹,才拿你出氣的。祖母真的是太過分了!”
余氏嘆了一口氣,道:“那有什么法子,她是你們的祖母。百善孝為先,身份是就吃虧了。”
希飏:“……”
不想說話!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便是這個意思。
坐下后,希飏的腳要上藥、包扎;余氏的臉也要冰敷、涂藥。
李太醫看著這希家的一團亂,無奈搖頭,看向躺在病榻上的希丞相,心道:相爺你可趕緊好起來吧,不然這家子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呢!
希飏的腳包扎好后,她便過來,配合李太醫下針。
半個時辰后,拔針。
煎藥是采蕊親自盯著的,藥端來了,希飏遞給希維:“二哥你去給祖父喂藥。”
希維接過,剛剛過來。
卻見李太醫驚喜地道:“相爺,您醒了!”
見狀,希飏趕忙讓以誠把自己抱過來,采青給她搬了個圓凳。
余氏也過來了。
希丞相本名希槐,字道清。
年紀倒不算特別大,今年五十九歲,明年就可以過六十大壽了。
可以說,若不是他死了個嫡孫女,希飏替代原主成了他的孫女,他怕是過不了六十大關。
能夠成為百官之首的人,自然不會是很簡單的,睜眼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迷糊,雙目渾濁。
但不一會兒,便清醒過來了。
“維哥兒、陽姐兒……李太醫!”
開口的是希飏:“祖父,您先把藥喝了,再與我們說說看,你還記得什么。”
希維忙道:“是啊祖父,陽妹和李太醫費盡心思,陽妹更是廢寢忘食,才能找到為祖父解毒療養之方,須得把藥先服下去!”
“陽姐兒為我治病?”希道清有些詫異,但身子上的病痛自己是清楚的。
他喝完了藥,才問:“陽姐兒,你的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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