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撩了一身無處安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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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志清醒,完全可以自己扎,他是為什么要自動攬下這能要他半條命的活兒!
希飏沒忍住笑了,吐槽了一句:“其實,我不介意你用另一種扎針的方式的!”
宗政禹聽不懂這個梗,畢竟不是現代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打針!
但瞧著她那臉色就知道,絕對是一句騷話!
他冷著臉給她解開了穴道,想要離開讓她自己解決,但又有些不放心。
她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萬一那是她說的胡話,一會兒下手的時候,扎錯了穴道,半身不遂怎么辦?
“你來說,我給你扎!”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宗政禹很是順手。
解她衣裳的事剛做過不久,好像有了一點經驗,很快就給她解開了。
臨時穿的衣裳,希飏身上沒有肚兜,一拉開中衣的系帶,雪白粉嫩的肌膚宛如剛剛出鍋的白玉豆腐。
她兩頰通紅。
卻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燒!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那奇厚的臉皮才會紅!
希飏眨了眨眼睛,見他給自己解開了穴道,自己能動了。
也就明白:占他便宜這種事泡湯了。
她也不遺憾,抬起手壓在自己的額頭,開始報穴位,讓他跟著下針。
宗政禹畢竟不是學醫的,盡管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還是擔心扎錯。他全神貫注地下針,生怕搞錯一絲一毫。
下了一針沒有問題,他瞄了一眼希飏,但見她捂住了臉,沒忍住說了句:“在本王面前你還有臉?”
本以為她還知道要臉,誰知道——
希飏脫口而出,道:“你不知道我這個角度,一眼看過去能看到什么嗎?烈焱毒囂張又霸道,別說看到真玩意兒,就算是看到一根香蕉、一根黃瓜,我大概都有點忍不住的!”
宗政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太陽穴狠狠一跳:“……”
他到底為什么要多嘴,有此一問?
這女人,劃船不用槳,全靠浪就能飛起!
扎針有了作用,希飏的情況是穩定下來了,但宗政禹卻撩了一身無處安放的火!
他越想越不爽,問:“你自己給自己解毒,都這么慢?”
如果不是每次毒發,他都正好在旁邊,她怎么辦?
以她這性子,真會找其他男人,他勢必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以為我不想快?問題就是它快不了啊!”希飏一身的汗,一點兒也不舒服。
可沒辦法,趕緊穿好衣裳,趕路回去收拾希錦朗吧!
她坐起來整理衣裳,又把放在床頭矮凳上的外衫給穿上了。
轉頭,看見某人的背影都是十分緊繃的,呼吸也相對平時要沉重許多,她眼珠子一轉。
自己舒服了,作惡欲又來了!
希飏猛地撲了過去,企圖從后面伸手過去,好好調戲一下。
不想,宗政禹仿佛身后長了眼睛似的,在老鷹差點就要捉到小雞的時候,猛地擒住她的手。
“干什么!”他沒好氣地將她推開。
希飏嘿嘿一笑,道:“也沒想干什么,就想看看燒成撥火棍了沒!”
宗政禹:“……”
想要一掌拍死她的沖動,猛烈沖擊著他的腦海!
他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拍死,要拍死在無妄山就直接打死了,不該等到今天!
“別這么兇。”希飏聳了聳肩,道:“港真的,其實我完全不介意幫你解毒,或者你幫我解毒。只要……”
宗政禹仿佛看穿了她的本質:“只要當成游戲,不用負責?”
“……”希飏聳了聳肩,默認了。
宗政禹被她氣笑了。
他到底是為什么會以為,她依然心悅自己?
朝秦暮楚的女人,在他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的時候,她那樣熱情、瘋狂向他示愛;
而當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忘掉被她強迫的屈辱、愿意接受她了,她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
她就只差找到下家了!
他甚至懷疑:之所以沒有下家,不是她沒找,而是她還沒找到合意的,所以才惦記著他的身子!
一旦讓她找到了……
不行,在那之前必須把婚事給落實了!
這一次,不就是好機會么?
回京城的途中,宗政禹沒讓希飏上自己的馬車,而是單獨給她安排了一輛。
為何?
怕她作妖!
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萬一她又來勾勾纏,這一路怕是要更加顛簸了!
丞相府。
宗政禹與希飏在莊子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消息早就傳了回來。
聽說失敗了,希飏沒死,希錦朗根本坐不住,一直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怎么辦怎么辦?”
“攝政王怎么會去西郊?”
“這希陽,怎么這般好狗命!”
前來稟報消息的人,沒敢說:即便攝政王沒去西郊,巧合的是,蕭世子他也在!
所以,事情對希錦朗來說,一樣是不利的。
“不行,我要找母親想辦法!”
暗中設計這件事,希錦朗自然是沒敢告訴老夫人。眼瞧著要東窗事發了,他想著的是:母親一向疼愛我,一定會幫我想辦法的!
然而——
已經來不及了!
他還沒去到老夫人的院子,小廝匆匆來報:“三爺,攝政王駕到!”
丞相府大門口。
尊貴無比的攝政王,即便穿著一身常服,也依然貴氣逼人,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他從馬車上下來,卻并沒有直接進入丞相府,而是朝后面那輛馬車走去。
從馬車上,他抱下來一個……人?
黑色披風包裹著,看不真切。但可以看得到的是——
是個女子,額頭上過著紗布,并且那白色繃帶都被染紅了!
湊近了看,那不是嫡小姐嗎?
宗政禹抱著希飏,邁進了丞相府的門檻。進門后第一句話便是:“讓希丞相出來見本王!”
眾人暗暗吃驚。
攝政王來過幾次探望相爺,都是親自去主院的,這還是頭一次要讓相爺出來接駕!
相爺的病也沒完全好呢!
但沒人敢質疑他,很快便有人去請希道清。
而宗政禹,依然抱著那個人,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
希道清出來的時候,希恒希維兄弟倆也出來了,還有余氏。
“陽妹!”希維顧不上行禮,迅速沖了過去,一臉驚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