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讓他進來。”
但凡希飏有讀心術,她就會告訴采青:我不但能讓他進閨房,還能讓他進……咳咳——會被和諧的地方!
畢竟,她幾次拋出橄欖枝,想把這玄周王朝勢力頂峰的男人收入自己的魚塘。
那不是他太純情了,不肯沒名沒分跟著她嘛!
不過在這點上,她還是挺佩服他的,男人能夠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不多,很多發情狠了母豬都能上的。可宗政禹竟然能急剎車,也不怕剎車片老化加速!
“那……奴婢去請攝政王進來。”攝政王的震懾力深入人心,采青也不太敢去攔,既然主子都同意了,她便將人請進來。
按照規矩,拉開屏風隔著,讓宗政禹坐在屏風外。
宗政禹是懂規矩的,架不住希飏視規矩如無物!
讓采青出去后,她便下了床榻走出來。
踩著繡花鞋的后跟,跟穿拖鞋似的。
宗政禹轉頭看了一眼,不由血壓升高:“穿成這樣你就出來?”
“這樣是哪樣?”希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白色的中衣,不露胳膊不見鎖骨,保守得不能再保守了!
她看向別開目光不看自己的男人,見他一身威風凜凜的朝服,玄色金邊令這衣裳充滿了神秘、肅穆感,穿戴整整齊齊、金冠束發一絲不茍……
咳,她這確實是居家日常了些!
宗政禹咬著后牙槽:“言行舉止,衣裳沒穿妥、頭發也是亂的,鞋……也沒穿好!”
他不評價“邋遢”,都是給面子了!
希飏嗤地一笑:“別這么矯情,天越來越熱了,出去被迫要穿那么多也便罷了,在家里我還不能隨意一些?”
“說什么你都有理!”宗政禹額頭上的青筋又要跳起來了。
他哼了一聲,道:“就你這浪蕩性子,本王甚至開始懷疑,希物是不是真被你勾了!”
說的是希物“非禮”她的那點事,希飏聳了聳肩,完全沒有要去把外衫披上的意思,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道:“他恨死我了,就算我脫光了,也不可能生那等心思!”
誰讓他自己送上門,不碰瓷都對不起他!
坐下后,她也沒個正形兒,鞋子一踢,把腳放到椅子上,身子往椅子扶手上一癱,胳膊肘支著腦袋,懶懶說道:“再說了,未婚夫又不是別人,咱們光著都看見過幾次,我也沒拿你當外人,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未婚夫不是別人、我沒那你當外人……
其他話,宗政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若他的腦子是手機屏幕,此時此刻,滿腦子都被這兩句刷屏了!
希飏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更關心的是:“話說,我還不知道希念被貶去哪里呢!現在希物沒官位了,他應該會跟希念一起走吧?”
談正事,宗政禹那不太清醒的腦子,瞬間被她一鍵清空彈幕,恢復了正常狀態,答道:“他赴任的郡縣,距離帝京約摸一千里地。你若是想,讓希丞相特別叮囑,將他們一家子打包一起走。”
只不過,想要整個三房心服口服離開的話,少不得要給他們一些好處的,這種事,就得是希道清去談的了。
對此,希飏沒有異議。
錢財乃身外之物,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兒。
更何況,用的又不是她的錢!
“行!攝政王辦事,我放心!”希飏頓時開心了,直起身子來,從幾上的點心盤子里捏了一塊,往他那邊送,笑嘻嘻地問:“吃一個?”
跟小孩子做了好事,獎勵一塊糖果似的!
宗政禹瞪著她的手:“……”
他下意識想的是:她沒洗手,就這么用手抓東西吃、還給我吃!
可希飏既然拿起來了,壓根就沒考慮過要收回去,硬是懟到了他薄唇邊,催促道:“吃呀!又沒下毒,要不了你的命!”
對上她那瞪圓的貓眸,宗政禹下意識張嘴,把她送來的點心給吃了。
糕點多半干,容易噎著,希飏還很體貼地又把茶水送過去:“喏,喝口水!”
宗政禹不喜歡被喂食,也從來沒被人投喂過,這還是頭一次。
吃糕點也就算了,喝茶他還是接過茶杯自己喝。
希飏笑了。
其實她也就是興起而至,隨意而為。
沒想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其實還挺乖的嘛!
可宗政禹想的跟她完全不一樣,他詢問:“你覺得,婚期定今年冬,還是明年春比較好?”
她自己都一口一個“未婚夫”地喊著了,可見已經不排斥這門婚事。他認為,有必要把婚期提上日程!
希飏一愣。
神他媽婚期!
她現在把剛才喂食的點心要回來,還來得及嗎?
她翻了個白眼,道:“三年后行不行?就當我死了個叔叔,為叔父守孝三年!”
宗政禹:“……”
這種話都能說出口,希錦朗還沒死呢!
人希錦朗又不是沒有兒子,就算真死了,也用不著侄女兒給他守孝!
“跟本王成婚,難不成還辱沒了你,值得你這般抗拒,要拿這種蹩腳的理由來拖延?”他沒好氣地問:“你該不會想當皇后吧?”
整個王朝也就只有皇帝的身份地位,能比他高!
本是氣話。
畢竟若沒有那么多意外,丞相府的嫡女選進宮做皇后,正常來說是首選。
可這話到了希飏這里,頓時就變得不正經了。
她不由一笑:“我想當皇后,難不成你能把小皇帝踢了,自己上去?”
宗政禹瞬間熄火。
“我為什么要喜歡皇帝?”希飏脫口而出:“他是皇帝,也是男人。先不說當皇帝要做種豬,一年三百六十天勤奮播種、苦心耕耘,三十六宮七十二妃一年能排上一次也就不錯了,我就說男人容易變心、皇帝更容易花心這一點,當他的皇后就要幫他打理那一群的女人,這些女人還可能想拉我下來。那我圖啥?”
宗政禹被她這說法逗得,冷眸中多了一點笑意。
可她竟還有后話:“再說了,小皇帝他才多大?十四!雖然說也開始發育了,但那不是還沒成熟么?小鳥還沒長幾根毛呢,我也看不上!”
尤其是,盡管沒見幾次,她也知道:宗政詢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乖巧綿軟,實際上心狠腹黑!
倘使再過十年,她二十六,那就不介意年下。管他腹黑不腹黑,只要雙方愿意、床上和諧,干就完了!
可她這身子才十六,找什么年下?
“你這嘴……”宗政禹自是不知她心里都想的這些狂浪的東西,已經被她的話給雷到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希飏給了他一個冷漠臉:“抱歉,不能!我就這樣,不服你退貨!”
宗政禹:“……”
倒是希飏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小鳥有沒有毛這件事上了,提到宗政詢,她就想問:“百花宴,你去的么?”
宗政禹的心思也被她順利拐走:“百花宴在五日后,你想讓本王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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