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喜歡大哥,想要親口對大哥示愛,所以我就帶她來了!”
這話一出,希恒想扶額。
希維懵逼。
裘心嫻大型社死現場!
“希陽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要過來找他示……了?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嗎?眾目睽睽之下也敢跑去跟攝政王示……咳咳!”
她恨不能一錘子砸死這個口不擇言的討厭鬼,連“示愛”這個詞說出口都要羞死人了好嗎,竟然還當著正主兒的面說!
“你沒說,但你叫我帶你過來玩,不就是制造機會?”希飏才不管別人是否社死。
反正原主做的事,已經讓她在“當眾示愛”這件事上社死過好幾次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裘心嫻也體會一下。既然要做好姐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難讓裘心嫻當!
果然,被她這么說,裘心嫻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她跺了跺腳,道:“你再亂說,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希飏心里好笑。
瞧,就說這位縣主,是個幼稚的小女孩吧!
“行,你難為情,我不跟你說。”她從善如流,轉頭看向希恒,道:“大哥,上次二叔說,裘家托他來探探你的意思。第三方傳話難免會摻入自我理解,造成意思上的參差。現在面對面了,你直接把話說清楚,大家都明明白白的最好,不會有任何誤會!”
希恒明白她的意思。
上次希錦昝來說的那些,也不知道有沒有夸大其詞、別有用心的話。他們這邊拒絕了之后,希錦昝去跟裘家又是怎么說的、會不會挑撥是非,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希錦昝蓄意做點什么,想讓他們長房跟裘家結仇,太容易了!
他便開口,道:“安寧縣主,上回家叔父所言,想來你父母的意思。但我這邊也讓叔父去轉告,在輩分上,日后你須得喊飏妹一聲表舅母,所幸沒將事情說開,大家都留個面子。”
聽希飏說“我大哥不會喜歡你”的時候,裘心嫻還可以跟自己說:要你管!人家攝政王以前也不喜歡你,后來不也喜歡了么?
可此時,聽到希恒這樣說,意思真真切切,可太明白了!
即便希恒已經把話往體面的方向說,她臉上還是掛不住,招呼也不打一個,轉身就走。
希飏本就是專門陪她走這一趟,好讓中二少女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社會毒打的滋味。
見她跑了,她丟下一句:“大哥二哥,晚上我再來找你們一起用膳!”
便追了上去。
大家閨秀能跑多快?沒多久希飏就追上了,一把將人拉住。
裘心嫻猛地將她推開,道:“讓我臉面全無,你滿意了!我說你怎么會突然跟我套近乎呢,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希陽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難堪的!”
她激動,希飏可沒有,冷靜地看著她,道:“少女,你看我哥拒絕人的言行舉止就該知道,他很擅長這種事、并且郎心似鐵!與其盲目迷戀一個不可能的人,不如轉頭看看你背后有一片森林!帝京又不是男人死絕了,你就盯著一個人看。”
裘心嫻愣住:“你什么意思?”
希飏上前攬住她的肩膀,笑道:“就你安寧縣主的身份地位,這帝京大多數的未婚青年,都可以任你挑選!別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座森林!這次百花宴,咱們好好挑一挑,選個性子溫順一點的、會寵人一點的。不然,你這脾氣以后若是娶個高高在上的,你受得了?”
這么一說,裘心嫻還真覺得有道理。
希恒那個人吧,看起來好像很溫和、笑起來好像很溫柔,可實際上,隱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但:“喜歡一個人,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嗐!”希飏擺擺手,道:“喜歡一個人,就是瞬間多巴胺飆升,產生了一種自我愉悅的幻覺,從此后大腦的記憶欺騙了你,讓你誤以為是對這個人的愛意。其實啊,換另一個人來,只要能刺激你的多巴胺,結果也是一樣的!”
裘心嫻聽得云里霧里:“什么多巴安?”
“就一個抽象的名詞。”希飏才不管自己說的對不對,反正,洗腦一次不行,就多洗幾次,總能忽悠瘸的!
她說道:“明兒個我讓小祿子過去給你梳頭打扮,我再親自給你化個斬男妝!開宴賞花的時候,勢必要迷死一群青年才俊,到時候我給你把關、選美男,體會做女人的快樂!”
裘心嫻唇角一抽,問:“吹牛吧,你行么?”
“我怎么不行?”希飏振振有詞:“我的眼光都是被美男養出來的好嗎!我未婚夫是誰?我大哥是誰?雖然我不想提,但也要提一提,我那前任未婚夫是誰?他們之中有哪個不好看、不優秀?”
這話,瞬間把裘心嫻說服了。
然而——
她還沒說話,突然看到希飏后面的拐角處,拐過來一道尊貴又霸氣的身影!
雖然任何時候看上去,攝政王都很不好惹,但此時好像不高興得更明顯一點兒?
她心口一顫,弱弱地勾著手指,指了指希飏后面,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希陽,你……自求多福!”
旋即,屈腿行禮:“見過攝政王!”
希飏轉頭,對上那森冷陰沉的雙眸,不由無語:“……”
他么,陰魂不散還是咋地?
而且,每次總能讓他逮著她說話沒栓門的時刻!
她剛才說什么了嗎?
沒有!
做錯什么了嗎?
絕對沒有!
宗政禹目光從希飏臉上,移到了裘心嫻這邊,道:“綠楊堤住著的都是男子,堂堂的縣主,別老往這邊跑。”
長輩的威嚴,給到位了!
“是,攝政王。”
誰也不怕的安寧縣主,在這位表舅面前,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自然也不管希飏了,道:“那我先回去了!”
連表舅都不敢喊,說完就跑,好像后面有大狼狗在追!
希飏嘆為觀止,把目光挪回來,仰頭問:“她怎么這么怕你?”
“怕本王的,并非只有她一人。”
應該說,不怕他的,只有她一人!
宗政禹盯著她的眼神,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希飏想想也是。
而宗政禹下一句便是:“過來跟你前任未婚夫碰面來了?”
語氣拈酸得很!
明天……咳咳……見!
本書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作者的話:
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電話:18868193136舉報郵箱:2295129276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