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心腹太監上前伺候,給他替換冷掉的茶水。
宗政詢忽然問:“你也都看到了,覺得皇叔是不是陷入溫柔鄉了?”
心腹太監確實一直在旁邊看著,斟酌著用詞,道:“奴婢以為,攝政王的確是很看重準王妃。準王妃不像其他貴女低眉順眼,攝政王如此縱容她不講規矩呢。”
“那你覺得……”宗政詢又問:“皇叔這樣的人,可會是愛美人而不愛江山的?”
這個,心腹太監不太好回答,愣住了。
宗政詢也沒有一定要他給自己答案的意思,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總歸之朕如今的確是鎮不住朝堂,沒有皇叔在的話,朕也無法撐起這個江山。也不著急,慢慢看吧。”
可以說,如果沒有宗政禹的殺伐果決,他的皇位不會這么穩固。
但,是宗政禹讓龍椅穩當,可宗政禹也離龍椅一步之遙。
世上真會有人手握重權后,還能輕易放下嗎?
皇叔他……朕的不想坐龍椅嗎?
小皇帝這邊糾結,而宗政禹與希飏二人分別坐著轎子,到了朔日宮。
坐下后兩人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宗政禹說道:“方才配合不錯。”
“你還真聽話。”希飏笑嘻嘻地看著他,道:“我說什么你都聽么?”
宗政禹沒有被她牽著鼻子走,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自然愿意采納。”
希飏噗呲笑出聲,相對于他坐如鐘的端正,她則是懶懶散散的癱在扶手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腮幫,道:“不著急吧,水滴石穿。還有救,從根底解決問題,釜底抽薪,永遠比武力鎮壓要來得好。”
她是看得出來,宗政禹不想跟小皇帝兵戎相見。
小皇帝根底不是個壞的,大概是衛家人吹耳旁風太多了,處于這個年紀,心思浮動厲害。
宗政禹自然也是這么想的,他說道:“衛家蠢蠢欲動,文舉中了個探花,武舉那邊,衛鋒也算一柄利劍。”
希飏明白:“這是有人跟我不謀而合了,可見衛家的確有腦子好使的人。”
她一個書香門第,卻鼓動希維從武,想要讓他們長房成為六邊形戰士。
沒想到,衛家也這么想的!
宗政禹看著她,道:“你嘴皮子利索,慣會給人洗腦,若有時間多去跟皇上說說話。”
希飏:“……”
這是讓她去給小皇帝洗腦的意思?
嘖,真看得起她!
宗政禹又道:“我不想霸權,但也不希望放權之后,會引來滅頂之災。”
倘若,只有他孤家寡人便罷了。
以后不一樣了,他娶妻之后,不僅僅是要保護妻兒,還有妻族,都是不能被他連累的。
希家站了他,若他倒了,希家九族都可能給他陪葬!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希飏感慨地嘆息一聲,道:“既然你不會用溫情攻勢,那就我去吧。他如果不識好歹,那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才叫歹勢!”
宗政禹不免好奇:“所以,你打算讓他見識什么樣的歹勢?”
希飏倏地又笑了,一雙貓眸燦亮如星,羽睫眨巴眨巴的,撲閃撲閃著蔫壞的笑意,道:“他一支獨苗,如果他沒了,皇位是不是輪到你來坐?”
宗政禹:“……”
她膽子是真大,想的竟然是:小皇帝如果不聽話,那就換個皇帝!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希飏揚眉,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
宗政禹沒有被她這句話沖昏頭腦,一針見血地道:“你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但那也是為了保全你希家長房。”
沒錯!
不是整個希家,僅僅是長房而已。
他看得出來,她對希家其他人沒感情,即便是希道清。
希飏嘿嘿一笑,被說破了,也不氣惱,轉而道:“把手給我,給你診脈。”
宗政禹把手伸出去。
診完脈,希飏說道:“加快一點進程吧。”
明知道他經年累月的寒毒積累在經脈中,想要完全驅散沒那么容易的,她也不會心急。
但,在他的身體狀況允許下,加快進度也完全可行嘛!
宗政禹沒有反對意見。
于是脫了衣裳棠溪啊,準備扎針。
希飏大大咧咧的,毫無羞澀感,消毒好了金針選了一根,回頭看見那完美的身材,眸色不由一亮。
還真是……
賞心悅目呢!
其實啊,長得丑的,和沒有錢的男人,也是會花心的。這是男人本能。
所以,一定要選長在自己審美點上、并且經濟條件可以的男人!
女人可以因為男人的任何優點跟他在一起、跟他結婚,但絕對不能是因為“他愛我”、“我愛他”!
不然,那滿山的野菜,你就挖一輩子吧!
宗政禹沒錯過她那色瞇瞇的眼神,就只差吹口哨了,唇角不由微微一抽。
她這個人毫不扭捏,完全沒有矯情。
但,也挺好的。
希飏開始給他下針,一如往常,順勢就揩油,那賊手狀若無意地在他的腹肌上擦過!
肌膚相碰,宗政禹感受到肌膚似乎都在戰栗。
兩人身子上交流也有幾次了,平時他很能自控,即便有時候自然起反應,也都還能控制得住。
可——
他畢竟還是個男人!
身子也并不完全聽他的理智使喚,好似磁石一樣,無法阻止彼此相吸!
他微微蹙眉,在她的手又撩過他的小腹的時候,沒忍住開口:“別動手動腳的!”
流氓這個詞,都說膩了。
“這就叫動手動腳?”希飏也不否認自己在占便宜,笑嘻嘻地道:“我要真對你動手動腳,你大概躺不住了!”
宗政禹:“……”
這點,他絕對相信!
她很會撩撥男人,知道怎么令男人興奮、甚至急不可耐。
他干脆抬起手,用一直手臂壓住了自己的額頭,罩住自己的眼睛。
不去看她,也掩蓋了自己的神情。
希飏不以為意,朝他褲子那邊瞧了一眼,“嘖”了一聲。
這男人,是個悶騷的。
面上總是風輕云淡,其實心里已經波濤洶涌了。
光看他淡定自若的樣子,誰能想得到,竟然敏感得碰一下就激動了?
宗政禹聽到了她“嘖”的那一聲,更無語了。
從來沒有這么盼望過,日子過得快一點!
等到成婚后,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隨便撩的,一定要把她這毛病給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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