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良田空著太過浪費,這樣,五畝地一戶的方案不變,但是每戶的良田增加到兩畝。”
“給我留下五百畝次等田即可。”
兩位管事愣了愣,倒是沒有急著應下,而是轉頭看向了坐在邊上的寧陽長公主。
見他們看過來,寧陽長公主眸子冷了冷。
“怎么?本宮前面交代給你們的話,怎么快就忘記了?”
兩人一聽,身軀微微一顫,連忙收回目光,沖著霍君瑤拱手下拜。
“小的遵郡主殿下吩咐。”
霍君瑤點了點頭,這時候寧陽長公主再次開口道;“本宮不希望再有下次,所以本宮今日再給你倆說一次。”
“往后你們便是我兒昭德郡主的人,她的吩咐對的你們得聽,不對的你們也得聽,她才是你們唯一的主子,若是下次對她的吩咐再有遲疑,本宮定不輕饒。”
“是,小的一定謹記。”
寧陽長公主滿意了,歪頭沖著霍君瑤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女兒,你繼續。”
對于老娘這樣做,霍君瑤心里是感激的,這是在幫她立威呢。
“現在已經快要進入冬季了,地里也沒有什么活計,不過今年這天氣十分反常。”
“我擔心可能會出現雪災,你們倆回去之后,即刻召集莊戶們,對自己所住的房屋進行加固,掃雪的事也不能偷懶。”
“還有趁著現在還沒完全大雪封山,多準備一些柴火儲存起來,我不希望看到積雪壓垮房屋,更不希望看到我的人被凍死。”
這次兩人不敢有任何的遲疑,連忙拱手彎腰表示自己記下了,回去立馬就辦。
“行了,就先說這些,要是還有什么處理不了,或者拿不定主意的事,就隨時過來找我。”
“往后這莊子就得依靠兩位管理,做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
兩人再次應聲,隨后詢問了一下,見霍君瑤沒有別的吩咐,兩人這才告辭。
“做的不錯,那種地的事,咱也不懂,就不必事事親為,交給下面的人即可,只要把握好不出亂子就成。”
霍君瑤連連點頭。
她雖然也種過地,但那都是跟著別人身后聽著安排怎么去做,讓她自己安排,她是不懂的,所以讓下面的人去安排,她聽匯報,然后權衡利弊做決定就行。
......
京城,紅袖先帶著壁爐去了長公主府。
霍謹言正好在家,至于說霍敬之則是被皇上宣召去了御書房,同其他臣公一起商議國家大事去了。
“這便是小妹弄出來的壁爐?”
壁爐的事,已經在京城權貴圈子傳開了,畢竟皇上的御書房有一個,最近皇上可是宣召了不少大臣過去商議朝政。
這等取暖的好東西,自然引起了這些大臣的注意。
“是的,二少爺,小姐讓奴婢帶回來了十一個,府上三個,一會還得給大小姐那邊送四個,其余的都得送去皇宮。”
前面的話霍謹言聽著還滿意,但是聽到要給大姐那邊送四個的時候,他的眉頭就是一皺。
當然不是覺得送給自己大姐不好,而是覺得自己大姐用不了這么多,畢竟那什么老夫人還有那什么侯府二爺,他就沒看著眼里。
察覺到他皺眉,紅袖也猜到了二少爺的想法。
“這是長公主殿下交代的,說是免得又傳出什么閑言閑語。”
聞言,霍謹言面色一冷,沉聲道;“他們敢。”
“這樣,給大姐那邊送三個即可,大姐和姐夫兩個,在給那老太婆一個就成,至于那陸老二不用管,他算個什么玩意啊,也配讓我家給他送東西?”
紀國公府長女,慶陽郡主夫家姓陸,此時霍謹言口中的陸老二,全名陸霆朝,是老侯爺繼室所出,京城眾多紈绔子弟之一。
十三四歲就常常出入勾欄瓦舍,更是畫舫常客,十五歲就娶了妻子。
今年十九歲,目前除開妻子之外還有六個妾室,其中有兩個還是勾欄院出來的。
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好色花錢第一名,這些年可是沒少敗永寧侯府的家財,也就是在老侯爺過世之后才收斂了一些。
畢竟現在的永寧侯霍謹言的姐夫陸霆峰,永寧侯府新的當家人,陸老二自然不敢再向以前那般肆無忌憚。
但是他是那種閑得住的主?這些年來,他可沒少跟著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借著醉酒敗壞他大姐和姐夫的名聲。
所以對這陸老二霍謹言不光是看不起,還恨不得狠狠收拾一頓。
“那剩下的一個,如何處理?一并送去皇宮嗎?”
聞言,霍謹言想了想,神情突然有些不怎么好意思的說道;“剩下的那個給本公子,我有他用。”
紅袖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好,那待會奴婢就留一個給二少爺。”
被她這么一笑,霍謹言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紅,輕咳了兩聲,直接轉身逃離。
不多時,三個壁爐安裝好了,紅袖在同霍謹言匯報了一聲后,又帶著三個壁爐去了永寧侯府。
慶陽郡主霍君柔,目前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平日里都在家里養著,也就一個多月前,她那丟失多年的小妹找回來,她才出過一次侯府。
現在外面天氣惡劣,她更是不想出府,就算是平日活動也只是在房間里來回走走。
“這個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這都還沒入冬就如此,等入了冬怕是會更加難熬。”
慶陽郡主此時正懷抱著暖手爐,在房間里來回走動,這是她這段日子的習慣,總是坐著也不好,她娘跟她說過,有身孕了還是得多走動,但也不能累著。
現在外面冷成這樣,她自然不會去外面,所以也就在房間里走動一二。
“是啊,不過最近聽說出現了個什么壁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奴婢聽人說,皇上御書房里有一個。”
“很是暖和,也不知道這東西是那里來的,要是咱們也能弄到一個,夫人這個冬天會好過不少。”
聞言,慶陽郡主笑著道;“我倒是知道這壁爐,昨日夫君還同我說起,說起來這給皇上送壁爐的人,同我還有莫大的關系呢。”
說話間,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就見過一面的小妹,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不過隨即就黯然了下去。
自己這個小妹是個命苦的,自幼流落不說,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攤上了這么件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