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以后你也少同她在來往,現如今的你的處境可不好,往后得更加謹慎才行。”
“以后凡是在遇上這樣的事,你多想想齊王和楚王,若是你倒下,他們上位你將會成為什么樣子。”
好話已經說過千百遍,他也說煩了,也懶得再說。
要不是看在自己皇后妹妹以及皇上的命令下,沈煥現在都不想來東宮,也不想管這太子的事。
這樣的人,上位的可能性實在太過于渺茫。
盡管現如今太子之位還在,但是就他這愚蠢的性格,遲早會被齊王和楚王陰,到時候他可不見得會再次保得住太子之位。
畢竟昭武帝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帝后之間的感情,也總會有消耗完的一天。
當然更多的還是為虞朝將來,如此一位不成器的儲君,昭武帝要傳位怎么不得好好想想啊?
“舅舅說得對,這次是孤沖動了,以后不會了。”
沈煥點了點頭,倒也沒再過多的責備。
“對了,今日臣來東宮之前,皇上召臣去了一趟御書房,有件事讓臣給你說說。”
“關于你大婚的事,前面已經宣揚了出去,很多事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是取消的話,一來會有損皇家聲譽,二來也會造成不小的浪費。”
虞朝窮啊,非常的窮。
國庫基本就沒什么錢,前面就說過國庫當時的錢都不足五千貫。
堂堂一個大國家,國庫居然才這么點錢,足以說明虞朝窮成了什么樣子?
雖然后續各地的稅收上來了不少,倒是有了不小的緩沖,但是現如今國庫內也不過才二三十萬貫而已。
這都還是依靠當初霍君瑤的一系列出謀劃策,讓面對雪災的時候,沒有出什么大問題。
由此也能看出來昭武帝為何會如此重視霍君瑤。
這可不光是因為霍君瑤手里有那么些好東西,更多的還是因為霍君瑤為虞朝立下了不少的功績,緩解了他不小的壓力。
雖說也給了一些賞賜,但昭武帝心里很清楚,就他給的那些賞賜,除開那些土地之外,幾乎都是虛頭巴腦的玩意。
完全不足以彰顯霍君瑤的功勞,在加上當初那些事昭武帝心里的愧疚。
種種加起來,他自然是要偏向霍君瑤一些。
“父皇是如何打算的?”
“皇上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婚期不變,但是對象得換一個,帝后那邊已經為你挑選了兩位。”
說罷,他從邊上拿過兩張畫像說道;“你選一位,臣稍后去稟報皇上,他好下旨。”
聞言太子有心想要說點什么,但是一想到婚期將近,加上現在他這樣子,若是再給昭武帝惹怒,怕死又要遭罪。
只能沉默的看向那兩張畫像。
人他當然是不認識了,邊上沈煥分別給他做了介紹。
“這位是國子監祭酒的孫女董文錦,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另外一位則是太常寺家的長女呂穎,都是很不錯的姑娘。”
聽完他的介紹,太子的眉頭立馬就緊皺到了一起,很是有些不滿意。
不管是祭酒,還是太常寺那可都不是什么大官,前者相對好一點,但是在他心里不也就只是一個窮教書的嗎?
雖然有一些文名,但是在現如今這個士族壟斷讀書人的時代,他那點背景真的不夠看,完全就幫不了他太多。
至于說太常寺這位,若說祭酒還有點用的話,這位基本就沒有一丁點左右。
他也是參與過朝政的人,自然也知曉這太常寺呂大人的背景,那就是一個妥妥的寒門官員,身后基本沒有什么背景。
在他心里他的太子妃人選必須是要背后有勢力能幫助得到他的才行。
想想他當初為什么放著霍君瑤不選,要冒險去選擇趙燕兒呢?
還不就是因為看不上紀國公霍敬之只是工部尚書,屬于是清水衙門,在加上也是寒門。
畢竟這可是太子妃,未來需要幫助他做很多事的。
現在這個祭酒和太常寺,能幫他干啥?
基本沒什么助力,跟齊王和楚王的王妃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的可比性。
本來現如今他就已經深陷弱勢,在這么一搞,他還有什么機會?
一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是帝后幫忙選的,他心里對昭武帝的怨氣就又增加了許多,連帶著對沈皇后都非常不滿了。
他什么處境,他不相信帝后不知道,皇上不愿意幫他就算了,畢竟皇上也擔心他得勢后,會鬧出亂子。
但是皇后呢?那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啊,居然都不幫他,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沈煥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是暗暗搖頭,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現如今的情況其他的你就別多想了,皇上是不會答應的。”
“若是你繼續鬧下去,只怕結果也不會好。”
“再說了,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是太子又不是只有一個女人,往后還有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經過沈煥的勸說,加上自己現如今的情況,太子沉默了許久,也還是選擇了認命。
“那就她吧。”
他所選的是祭酒家的董文錦。
果然啊,即便是如此,他更多的還是選擇了對他更有幫助一點的人。
對此,沈煥有心想要說幾句,但一想到這太子的德行,還是算了,省得麻煩。
其實昭武帝會如此挑選這兩位,其實心里又何嘗沒有計較。
正確的人選,在他看來應該是太常寺那位而非祭酒這位。
這是一個態度問題,都到了這個地步,太子沒想著認錯,還想著挑選對自己有利的人,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過于下乘了一點。
果然,當沈煥將這個消息稟報給昭武帝后,昭武帝的面色一瞬間就有些不太好看。
眼底掠過一抹深深的失望。
作為一國太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爭權奪利,心思一點不放在正途上,讓他如何不失望?
不過太子既然已經選了,現在婚期又將近,他也懶得再多說什么,當天就下了圣旨。
接到圣旨的祭酒一家子,可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高興。
尤其是祭酒,面色還有些黑沉。
太子這段時間搞出來的那些事,他可都看在眼里。
“老爺,這事怎么能不能去跟上面說說,文錦她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