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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青看著小蠻和娜麗絲對風油精的反應,忽然感覺自己或許可以倒賣風油精快速致富。
風油精追根溯源,脫胎于宮廷中藥方子,跟農藥一樣,沾了一點“藥”性,就可以通過葫蘆帶著穿越時空。
現代一瓶風油精的容量大約是10ml,而虛空面板上藥物攜帶量限重20kg,如果全換成風油精的話,發家致富似乎近在眼前啊!
以大唐貴族男女都愛給衣服熏香的作風,這香味濃郁的風油精,不會無人問津的。
不過這玩意兒在大唐上層圈里到底好不好賣,還得試過才知道。
風油精畢竟不是真香水,有些人聞了可以提神醒腦,有些敏感的人聞了反而會惡心想吐,還得找準目標客戶。
要是能賣出高價最好,賣不出高價也不會虧本。
畢竟風油精的功能是真強大,消炎、鎮痛、清涼、止癢、驅風都可以。比如用于傷風感冒引起的頭痛、頭暈,以及緩解關節痛、腹部脹痛、蚊蟲叮咬、暈船暈車等不適。
嶺南道這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夏季的地方,風油精是居家必備!
蘇青青看看自己手上裝著三瓶風油精量的迷你小葫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天是說熱就熱,蚊子也是說來就來。昨夜都蘇青青沒感覺有蚊子,今夜就到處都是“嗡嗡嗡”的聲音。
晚上躺在書法地板鋪著的席子上,蘇青青沒點艾草和蒿草編織成的草繩。
主要是書房對于張氏家來說太重要了,要是蘇青青點燃驅蚊草繩,估計張氏婆媳倆晚上都別想睡好覺了,肯定會一直提著心。
現在寄人籬下,還是識相一點,別給人添麻煩,鬧了矛盾就不好了。
好在她晚上用了驅蚊皂洗澡,又把裝著風油精的葫蘆塞子打開,讓風油精的香氣彌漫整間書房。
這些千年以前沒受過蚊香毒打的蚊子,根本對抗不了,完全不敢靠近。
不過蘇青青自己也被風油精熏得夠嗆,氣味實在太濃郁了。
躺在席子上望著天花板,她想到了自己山洞里拿來當窗簾的夢幻鎏金紗,看來有必要先拿來做蚊帳啊。
她在腦海模擬了一下裁剪縫制蚊帳的畫面,感覺有一點難度,因為她自知縫紉水平很爛。
算了,還是睡飽了就回現代吧,去買個成品蚊帳來。
如此躺著閉目養神了幾分鐘,蘇青青忽然又睜開眼來。
不對啊,還不能就回現代。
她的《菩薩蠻》曲子彈得還不好,只會一小段,要跟小蠻練得滾瓜爛熟了再回去,技多不壓身。
至于蚊帳的事,她也不想去拆窗簾了,還是先用風油精湊合吧。
做完了決定,蘇青青就著海浪的聲音,很快入睡。
在大唐,蘇青青睡得比現代踏實多了。
翌日聞雞起床,蘇青青洗漱完,先去自己的院子里,看昨天買回家的家禽和家畜。
現在她有三只小雞,兩只小鵝,還有一頭小豬和兩只羊羔,以及一頭大牛和沒斷奶的小猞猁,喂食的負擔很重。
今早她是直接拿米喂的小雞和小鵝,還好她已經把自己的一部分糧食搬到了自己的倒座房倉庫里,不然張氏見了該心痛死。
她們身為人,都不舍得這么吃米,雞竟然吃上了!這雞除非下金蛋,否則都養得不值得。
除了小雞和小鵝,蘇青青還得伺候“吼吼”叫的豬崽,和“咩咩咩”的羊羔。
她得給前者燒點小雜魚,然后進山挑些豬草和羊草,順便放放牛,任務艱巨。
這么一想,蘇青青發現今天又是一天的活,無法專注學箜篌啊!
真是無論在哪個時空,當飯來伸手的米蟲都好難噢!
昨天蘇青青買家畜家禽的時候興致勃勃,現在養它們了,才知道全是活。
還好干活就能得到太陽值,對她來說回報率算高。
小漁村的其他人,比她做的活更多,還不一定能填飽全家人的肚子。
有時候忙忙碌碌一整年,還要勒緊褲腰帶籌稅費、交勞役錢。
小蠻和娜麗絲兩個人,看蘇青青背著籮筐,拿著新買的鐮刀,一幅準備進山模樣,紛紛跑來說要幫忙。
蘇青青婉拒了兩人的好意,她們倆勞動效率不高,帶著反而耽誤事,不如她一個人行動,留她們和小諾諾看家。
至于張氏和田氏,天不亮就已經下田去干活了。
小猞猁把頭埋在專門給它備的碗里,喝完了一碗羊奶,然后就用爪子抓著蘇青青的褲腿,三下五除二,爬進了她背上的籮筐里。
小東西別看才是個幼崽,行動卻很敏捷。
蘇青青偏頭用余光看了它一眼,不去管它了。要跟就跟著吧,多熟悉熟悉這里的山林,以后幫她打獵。
從自家后院牛棚里牽出大青牛,蘇青青沒拉著韁繩,大青牛就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還幫她馱著籮筐和鐮刀。
小猞猁發現蘇青青不背籮筐了,又跌跌撞撞地撲到蘇青青的肩膀上,趴在那兒睡覺。
走到后山山坡上,蘇青青讓大青牛自己在底下吃草,她則背著籮筐上山道。
她并不怕大青牛走丟,因為這頭大青牛通人性得很,估計得有八九歲小孩的智商,叫它待在原地別亂跑還是聽得懂的。
她也不怕有人來偷牛,這附近就小漁村一個村落,全村只有蘇青青家的一頭牛,誰能偷得走啊?那不是禿子頭上找虱子那么顯眼嘛!
至于外人,不管從后山穿林過來,還是從村口過來,都難免暴露在村里人的眼皮子底下。
村莊周圍到處都是小漁村在干活的人,外人根本混不進來,更別提偷牛。
進山割豬草的時候,蘇青青又遇到了那只帶著小狗的母狗。
小猞猁斑斑聞到了迎風飄來的狗味,頓時弓起身子,跳到一旁大樹的樹枝上,弓起身子對著一大兩小三只狗齜牙咧嘴。
蘇青青也手握鐮刀,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狗。
母狗瘦得很,身上還有陳舊傷。
蘇青青上回遇到狗,就跟張氏和何氏提起過。
兩人告訴她這母狗不是普通的野狗,而是山里人養的獵狗,以前常跟著山里人拿著肉來他們小漁村換鹽的。
但是現在好久沒看到那個山里人了,大約是死了,母狗也就成了野狗。
它的兩只小狗崽,瞧著像是狼串子,跟它的長相有很大區別,狗頭帶點狼性。
此刻面對著蘇青青的模樣,也比母狗要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