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愛人!拯救世界!成為全球最強者……
這三個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幾乎沒有人可以不為之心動,但任務失敗的代價有些慘烈,得永遠留在絕地擔任新牌主。
「怎么?三項小任務就讓你膽怯了嗎……」
牌主目光炯炯的說道:「讓你做任務也是為了采樣,完善其它任務的規則和流程,雖然任務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們一向公平公正,并且允許你……三局兩勝!」
「啪」
牌主說著就打了一個響指,天上再次射下來一道光柱,跟程一飛的光柱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8字形的光圈。
只見光圈中出現了一張長條桌,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漂亮少女。
「什么意思?在這完成任務嗎……」
程一飛驚疑的打量著少女,少女面前放著一把銀手槍,只要插上彈匣就可以使用,而她對面則是一堆手槍零件。
「這是送分題,對你的一種考驗……」
牌主抱起雙臂笑道:「女孩是個射擊新手,至今只開過一次槍,而你需要組裝手槍殺死她,但是不能搶奪她的手槍,不能用其它方式擊殺,離開光圈之外就算失敗!」.81.
「嗚哥哥!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少女淚流滿面的哭求了起來,同時響起了一連串的滴水聲,等程一飛詫異的歪下頭一看,沒想到少女已經嚇到失禁了。
清純的少女頂多十五六歲,不僅穿著一條粉色的睡裙,還有一雙可愛的兔兔拖鞋。
程一飛惱怒道:「你讓我殺一個小女孩,這種任務老子不接!」
「呵不打開她的頭殼看一看,你如何斷定她是個人呢……」
牌主邪笑道:「這是最簡單的一道題,我相信你能很完美的通過,然后再完成一個任務就能勝出,你最少也能許下兩個心愿,準備好了嗎,第一項任務……開始了!」
「你不要過來,我求你了……」
少女哭喊著抄起了桌上的手槍,劇烈的顫抖讓她連彈匣都拿不穩,慌亂的插了兩次才裝上了彈匣。
「程一飛!她有十二發子彈,總能打中你的……」
牌主笑容十分玩味的昂起了頭,少女也「咔拉」一聲把子彈上了膛,直接用雙手握住槍指向程一飛,而眼中也猛然閃過了一抹狠色。
「邦」
少女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誰知程一飛一把拽過了牌主,讓子彈一下命中牌主的頭部,但子彈卻從她眉心間彈了出去。
「哈」
牌主仰著頭譏誚道:「你可真讓人意外啊,居然敢拉我來擋槍,但這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經錯過……」
「咔」
程一飛猛地擰斷了她的脖子,讓牌主滿臉驚愕的面向自己,還拍了拍她的臉才退出光圈。
「你露餡了,白板哥……」
程一飛不屑道:「你中槍時抬起了雙手,這是人類才有的本能反應,不會出現在人工智能身上,而且你的漏洞太多了,我封過上百人的號,作弊者怎么可能就我一個!」
「程一飛……」
牌主詭異的面部朝后,淡然道:「你可以把我當成任何人,但你接了任務就要執行,而你主動出圈要扣一分!」
「少來這套,我一直在強調,老子不接任務……」
程一飛篾聲道:「絕地的游戲規則,是億萬迷失者一起制定的,輪得著我來給它們完善嗎,而你費盡心機引我進來,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你想奪舍我的身體!」
一提到「奪舍」牌主就不說話了,但是吊在不遠處的昏迷白板
哥,居然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他。
「果然啊!一個建立了自由會的人,怎么可能是無腦莽夫……」
程一飛冷聲道:「這里不是什么深淵,更沒有什么牌主,這地方是我的意識深處,如果我接了任務又失敗,我就會心甘情愿的留下來,再也沒有奪回身體的機會了!」
「你真不是一般人,面對這么大的誘惑都能冷靜……」
白板哥獰笑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寄居在血魂晶之中,已經跟你的血肉連為一體,而我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你在這里沉寂的越久,奪回身體的機會就越渺茫!」
「我的身體我做主,你算個屁……」
程一飛迅速退后并閉上了雙眼,可白板哥卻猛然甩出兩條鐵鏈,直接纏住他的雙臂吊上了半空,連他的脖子都一塊緊緊的鎖死。
「呃」
程一飛被勒的伸出了舌頭,可他卻死活不肯睜開雙眼,連身體也不做任何的掙扎,只是拼命暗示自己要醒過來。
「哼憑你也想反抗,我的力量遠高于你……」
白板哥獰聲罵道:「你的賤種前女友,盜走了老子的血魂晶,差點害的我無法復活,老子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你永遠別想奪回身體!」
「噗嗤」
程一飛的四肢突然被扯斷了,只剩腦袋和軀干掛在半空,劇烈的疼痛終于讓他睜眼,無法控制的仰頭慘嚎起來。
「疼疼疼!別搞了,我服了……」
程一飛氣喘道:「你……你讓我死個明白,高勝娜到底是怎么死的,血魂晶究竟是不是道具?」
「當年我們九大高手闖晶山,只有我敲下了一大塊魂晶,但也觸發了晶山的禁制,導致絕地關閉……」
白板哥敘述道:「我的肉身被炸毀了,但魂魄進入了血魂晶,分成兩塊被炸出了絕地,我的意識掉在河里上百年,最終被一名垂釣者撈起,于是我就引導他重啟絕地!」
程一飛驚疑道:「那人就是大會長蔣金忠吧,是不是他放出了尸毒?」
「我引導蔣金忠篡位自由教,同時尋找另一塊血魂晶,雙晶合一我才能恢復實力……」
白板哥說道:「可高勝娜帶人搶走了血魂晶,自由會進入絕地追殺她們,最后重傷的高勝娜扔出了血魂晶,讓自由會的蠢貨們給打爆了,這才導致了絕地大爆炸!」
程一飛納悶道:「既然血魂晶打爆了,為什么又跑到我這里來了?」
「完整的血魂晶有面盆那么大,你拿到的只是邊角料……」
白板哥恨聲道:「你前女友接到了任務,所以才會搶奪血魂晶,說白了就是絕地在搗鬼,而她的意識也進入了晶體,還操控一具女尸去找你,讓你拿到了殘存的魂晶!」
「哦果然不是什么巧合,原來是娜娜在幕后操控……」
程一飛恍然大悟道:「不過她臨終前把血魂晶送給我,代表她不想讓你這種人渣復活,等老子出去了再找你的晦氣,絕地!我要沉浸式開盲盒,三個一組全升級!」
「盲盒?」
白板哥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誰知沉寂的空間里突然響起了電子樂,并且天上也忽然亮起了一串彩燈。
五彩的跑馬燈不斷在空中打轉,里面都是各種道具技能的圖標。
「哈哈老古董,讓你也嘗嘗金錢的力量……」
程一飛肆無忌憚的笑道:「盲盒升級五千分,三個連升一萬五,不但可以在腦中沉浸式開啟,還額外送一個甘霖spa,可以恢復所有負面狀態,提神醒腦,驅邪避兇!」
「砰砰砰……」
一堆彩花突然從空中噴射
下來,只看跑馬燈定格在「螺螄粉」上,居然提示他中了三十碗螺螄粉。
「靠你娘!真是十賭九詐,你給老子滾吧……」
程一飛沒好氣的瞪起眼大喝,漫天的彩花頓時變成了綠光,只剩軀干的他立馬精神一振,負面的狀態瞬間被一掃而空。
「程一飛!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白板哥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直接跟牌主雙雙消失不見了,而程一飛的視線也再次模糊,跟著腦袋一暈就回到了外界。
「圣主!您怎么啦,沒事吧……」
一張丑陋的老臉出現在眼前,沒想到不僅送葬人都在眼前,居然連天色都已經蒙蒙亮了。
可他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竟然站在了破損的城墻上。
白左成等人恭敬的立在不遠處,甚至替他換了一身老氣的長袍,顯然白板已經用他身體活動了,再遲一步就得回自由會的總部了。
「血魂晶在哪,誰看見了……」
程一飛下意識的摸了口,他能感到血魂晶不在體內了,但不確定有沒有殘存的碎片。
「呃血魂晶不是炸了嗎,您頭上怎么有個黑點……」
大護法錯愕的指了指他額頭,頓感不妙的程一飛連忙拔刀,可還是感到腦門上猛地一涼,一道黑氣直射大護法的腦袋。
「噗嗤」
程一飛一刀劈了大護法的頭,可小人形狀的黑氣速度極快,再次從大護法的斷頭中射出,猛然射進了洛莎的腦門之中。
「啊」
洛莎驚呼著仰面摔下了城墻,程一飛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她尚未落地就直接一個裸遁,閃到了百米開外的別墅頂上。
「快散開!他不是圣主……」
六個送葬人炸窩般的彈開了,跟白左成等人同時發動攻擊,程一飛也趕緊閃遁射上天空,迅速撐開了玄翅俯瞰著洛莎。
「不要!不要奪舍我,圣主大人饒命啊……」
洛莎突然痛苦的抽搐了起來,不知是不是深淵血脈的緣故,還是白板哥吸收了血魂晶的力量,居然短短一兩分鐘就奪舍成功了。
「靠!你直接變性啊,嘔……」
程一飛差點在天上吐了出來,洛莎肚子里可懷著他的野種,但他還是忍著惡心掏出手機,對著緩緩爬起的洛莎拍視頻。
「程一飛!這具身體雖然不如你的,但我一樣能弄死你……」
洛莎殺氣騰騰的仰頭瞪著他,白左成一幫人也通通傻眼了,誰也沒想到圣主會奪舍一個女人。
「哼npc奪舍正常玩家,還制造開掛血脈,看咱們誰先死……」
程一飛不屑的點開投訴選項,將拍攝的視頻上傳到系統中,不過剛輸完投訴內容卻發現,他居然有兩個新的任務提示……
隱藏目標一:失落的血魂晶——集齊四塊血晶碎片并融合,可獲得完整的血魂晶一塊,以及絕地之門的線索(完成度2/4)
隱藏目標二:深淵的誘惑——抵御深淵幻境的誘惑,并讓意識離開幻境,即可獲得特殊獎勵一件(已完成)
「白板!你特媽又撒謊,魂晶是四塊……」
程一飛故作惱火的瞪向了白板哥,他前女友恐怕就是接了這個任務,為了搶碎片才跟自由會大戰而死。
「看來你也接到任務了,高勝娜就是被這個任務害死的……」
白板哥娘里娘氣的冷笑道:「絕地想收回四塊血魂晶,但連我都不知道其余的在哪,她還妄想打開絕地之門,獲得絕地的最終秘密,你也遲早得下去給她陪葬!」
「嗡嗡」
飛剛想說話手機就震動了,沒想到他收到了一條投訴回復,但系統居然駁回了他的投訴——
投訴未通過1:非人類玩家(白板一號)狀態正常,與玩家(蔣金忠)深度綁定中
投訴未通過2:深淵血脈無法在陽光下施展天賦,以及無法違抗上級的命令等,并無作弊優勢
「正常?白板是正常的npc……」
程一飛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就代表白板拿到血魂晶以后,建立自由會等等一系列的行為,全是絕地系統安排好的……劇情!
「哼自作聰明的蠢貨,我早就說過絕地很惡毒……」
白板冷哼道:「釋放尸毒是玩家的行為,但也是絕地誘導的后果,而我千辛萬苦找出的漏洞,全都讓你這個蠢貨堵上了,以后沒人可以反抗絕地,我們都是待宰的羔羊!」
「npc的嘴,騙人的鬼……」
程一飛嗤之以鼻道:「你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你才是邪惡的誘導者,而大會長又跟你臭味相投,你們兩個不死人類永無寧日!」
「廢話少說!」
白板猛然振翅飛上了半空,厲聲道:「你沒有了血魂晶護體,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所有人都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