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三百四十八章多沒出息第三百四十八章多沒出息←→:
顧舟停回到家,下人告訴他,夫人請他過去一趟。
顧舟停去了正院。
“母親……”
“你去哪兒了?謀逆案不都查清楚了嗎?”顧林氏悻悻質問。
還說回家反省,結果在家呆了沒兩日,出了謀逆案,又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如今做了宰相,以后怕是更忙。
“今天秋闈結束,我去接昭陽了。”
哦,那是應該的,顧林氏關心道:“昭陽考的如何?”
“他自己覺得還不錯。”
顧林氏甚感欣慰:“哪天你請昭陽來府里坐坐,我給他做點好吃的,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昭陽第一次下場,她這個伯母本該早早去關心一下的,都是姜晚檸的事兒鬧得,都忘了這茬。
“行,我跟他說一聲。”
“對了,母親喚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顧舟停明知故問。
先前他讓邢風多跟寶琴說說晚檸的事,寶琴在母親耳邊吹了不少風,娘的心思已經有所動搖,這就叫潛移默化,徐徐圖之,今日娘去了長平公主府,紀云宸已經跟長平公主說了他和晚檸的事,長平公主答應會替他們說話,想必娘此時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顧林氏猶豫著,自己之前反對的那么厲害,現在又答應,有種跟兒子斗法斗輸了的感覺,實在難以張口。
“那個……改日你帶姜娘子來一趟。”
“啊?我帶她來做什么?”顧舟停裝傻。
顧林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做什么?你想娶她,不得讓她先來見見我這個婆母?”
顧舟停心里發笑,娘果然還是同意了。
“娘,您不反對了?”
顧林氏悻悻,之前都叫母親,如今她一松口,他就親昵地叫娘了。
“我反對有用嗎?”
顧舟停訕訕:“孩兒還是很尊重娘的想法的,不被認同的婚事,將來您看她不順眼,給她難堪,孩兒豈不是對不起她?”
顧林氏一口氣堵在胸口:“她那么有本事,我能欺負她?她別來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不可能,晚檸最講道理。”
顧林氏銀牙咬碎,聽他這意思,以后她們婆媳之間有了齟齬,都是她這個做婆母的不講道理了?
“不過,她還沒答應孩兒呢,娘,等孩兒再努努力,她遠在寧川的父兄不日將來京城,到時候孩兒先搞定岳丈和大舅哥,只要他們點頭,晚檸不想嫁也得嫁。”顧舟停一副篤定拿下的神情。
顧林氏氣不打一處來,聽聽,多沒出息的話。
你現在可是大齊最年輕的相爺,想求娶一位娘子,還要費這么大的勁。
只要她放出風聲,顧家要挑兒媳,各王公權貴還不得聞風而動,顧家的門檻都能被踏平了。不就是個縣主嗎?還是個嫁過人的,拿什么喬。
怪來怪去,只能怪自己兒子不爭氣。
想想都心累。
城外法華庵內。
秦司悅正在禪房抄寫佛經。
沒有了凈塵等人的刁難,大家對她都和和氣氣的,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甚至習慣了這種清淡平寧的日子,每日抄寫佛經,鉆研佛法,頗有感悟。
眾生皆苦,唯有自渡,天意無常,順其自然。
她的苦來自于她的執念,處處跟人攀比,自尋煩惱,執著于一段得不到的情,猶如困獸之斗。
她有些后悔,如果早些想明白,是不是她的人生又會是另一番光景。
凈塵帶著幾個師妹進了禪房。
秦司悅微微一笑:“凈塵師姐,這篇《妙法蓮華經》快抄完了。”
然而沒有回應。
秦司悅察覺到氣氛不對,抬眼,只見凈塵等人冷冷地看著她。
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秦司悅牽出一絲勉強的笑:“師姐,您這是……”
凈塵步步逼近,秦司悅下意識地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凈塵。
凈塵突然揚手。
一聲脆響。
秦司悅不可置信的捂著臉。
她做錯什么了嗎?凈塵為什么要打她?
“本以為你還有機會重新做回太子妃,原來都是騙人的。”
“師……師姐,您在說什么?”
她什么時候說過她還會做回太子妃?太子妃這三個字,她提都沒提過。
她很清楚,她是再也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她也不想在做太子妃。
“少給我裝糊涂,不是你讓人來誆騙師太的嗎?故意說太子對你還放不下,等風頭過了要接你回去。”
“我,我沒有。”
啪,又是一記耳光,將秦司悅扇倒在地上。
凈塵冷笑:“太子已經被廢,貶為庶人,發配永州,如今康王成了太子,而你父親安平伯犯了謀逆大罪,株連五族,凈妄啊凈妄,你身在佛門,倒是逃過一劫。”
秦司悅震驚:“你說什么?”
父親犯了謀逆大罪?株連五族?
這是真的嗎?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說,你的家人都完蛋了,三日后午門問斬,你們秦家就剩你一個了,哦,不對,應該是一個不剩,因為你已經不算紅塵中人。”
秦司悅大腦嗡的一聲,只余一片空白。
看著凈塵嘴巴一張一合,面目猙獰的不知說些什么,她都聽不到了。
良久,意識才一點點回歸。
父親,母親,還有司朗,他們三日后就要被問斬。
為什么會這樣?父親不是一直以忠君愛國自勉嗎?怎么可能謀逆?會不會是被人算計了?
不,不行,她要回家,為父親伸冤。
秦司悅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卻被凈塵一把抓住:“你想去哪?還敢跑?給我打。”
秦司悅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拳頭像雨點般落在她身上。
她死死抱著頭,一如她剛到法華庵那一晚,被大家聯手欺負。
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凈塵等人出氣出夠了,這才住了手,冷眼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秦司悅,狠狠道:“凈妄,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從今天起,清掃茅廁的活歸你,還有每日打掃山門,別想偷懶,否則,有你好受。”
一群人揚長而去。
秦司悅艱難地坐起身,抱著雙臂,失聲痛哭。
她的家沒了,從此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了。
余慶,余慶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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