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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傳山目瞪口呆的看著鐘毓,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緩了片刻,他才開口道:
“你不必用這幅態度來唬我,女人就沒有不在乎這個的,等我得到你的身體,我看你還怎么嘴硬。”
鐘毓神色淡淡并未慌張,她淡漠道:
“別用你的那套邏輯思維來定義我,你不了解我,又怎么可能真心喜歡我,你看到的不過是外界給我的光環,恰好我的臉長在你的審美點上,僅此而已。”
杜傳山眼里有片刻迷茫,他蹲在鐘毓身前,滿臉哀求道:
“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對你是真心喜歡的,只要你跟紀學禮分手跟我在一起,事后我一定讓你安全離開。”
鐘毓哪會相信他說的話,冷笑道:
“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現在放我離開我或許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如果你碰了我,我會讓你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鐘毓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陰狠,杜傳山看了只覺膽寒。
他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了他爸不停咒罵他沒的場景,他重重的喘息著,面孔扭曲道:
“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鐘毓并不怕他,因為心里有底氣知道復生藤會護著她,杜傳山這點能耐要不了她的命,但她也不想受皮外傷,她緩和態度道:
“我現在又餓又渴,你是不是該給我些吃的東西?”
杜傳山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鐘毓嗤笑道:“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你看不到我現在很不舒服嗎?”
杜傳山不是十惡不赦的亡命之徒,也沒想害她性命,擰開手里的礦泉水瓶湊了過去。
“我先喂你喝點水,你小心嗆到。”
鐘毓手被束縛住了,只能由著他來投喂,喝了水總算是舒服了一些,腦子也越加清明。
杜傳山對她是喜歡的,明知她與自己心目中形象有出入,依然不忍心看她遭罪。
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塊面包,撕開包裝袋慢慢喂鐘毓吃,看著她吃東西,杜傳山竟莫名有種幸福感。
他眼神溫柔的說道:“你看,我也是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一定要得到你,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鐘毓也知曉他是勸不回來了,先前跟他說那么多廢話,不過是身上麻藥勁還沒過,她四肢沒有力氣肚子又餓,這會兒稍稍緩解了一些。
鐘毓默不作聲的吃著,并不搭理他,杜傳山也不介意,依舊滿含愛意的看著她。
待鐘毓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杜傳山笑著道:
“我把你喂飽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需求了?”
鐘毓眼神銳利的看向他,冷聲警告道: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是碰了我,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杜傳山不把鐘毓的話放在心上,他放肆的湊了過來,鐘毓厭惡的往后躲著,她越是躲閃杜傳山越是得寸進尺。
鐘毓忍著惡心,默默召喚著復生藤,她不確定這樣是否有用,就在杜傳山要親到她臉上時,復生藤終于有了動靜。
藤蔓悄無聲息的從鐘毓的指尖冒出,以極快的速度解開了鐘毓手腕上的束縛。
手一得到自由,鐘毓就在地上摸索趁手的武器,藤蔓又迅速將她腿上的束縛解開,鐘毓重獲自由,毫不猶豫的拿起地上的石塊,狠狠砸在杜傳山頭上一腳將他踹開。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杜傳山眼前一黑,他痛苦的哀嚎著。
“你是怎么解開繩子的?”
鐘毓站起身朝山洞口退去,絲毫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杜傳山捂著頭惱羞成怒道:
“你對我下死手,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這山路你不熟悉跑出去就會迷路。”
鐘毓撿起地上的石塊繼續砸他,兩人距離不遠,杜傳山剛受傷行動不便,鐘毓必須迅速逃離。
然而她的腿被束縛太久有些發麻,平時體能鍛煉不多,加上山路崎嶇根本跑不快。
杜傳山看起來文弱,卻也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哪怕是受了傷,也比鐘毓跑到快。
鐘毓踩著枯枝樹葉,拼命的往前跑,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并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逃,她只知道不能被他抓住,然而越是緊張越容易出錯,她腳踩在石塊上突然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腳踝處傳來鉆心的疼痛。
杜傳山抓住時機,猛的撲倒在她身上,惡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道:
“你怎么不繼續跑了?我的前程都被你給毀了,你想就這么丟下我走,不可能!”
他粗暴的撕扯著鐘毓的衣服,好似發了瘋一般,鐘毓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了,這瀕臨絕望的破碎感壓抑的她喘不過來氣來。
她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召喚出復生藤讓藤蔓將杜傳山纏繞起來。
杜傳山正在施暴,猛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他驚恐的喊道:
“這是什么東西,鐘毓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拼命的掙扎著,然而無論怎么掙扎,他都擺脫不了,鐘毓就在方才對他起了殺心,她一直與人為善,兢兢業業的治病救人,然而這個無恥至極的家伙竟要侵犯她,她又有什么錯呢。
鐘毓說服著自己,是他自己找死的,杜傳山看鐘毓張開雙手,仿佛是在操控著什么,他驚駭的喊道:
“鐘毓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放你走,以后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他哭泣著求饒,鐘毓臉頰微腫,頭發衣服散亂,腳踝扭傷站著有些吃力,她眼里沒有任何情緒,連多余的廢話都不想說。
她見杜傳山的正前方有個被折斷凸起尖銳的小樹杈,估算好角度,無視杜傳山崩潰的嘶吼,狠狠將他砸在樹杈上,他脖頸的大動脈立刻被貫穿,鮮血噴涌而出……
四周突然安靜極了,杜傳山甚至來不及痛苦呻吟,鐘毓就這么漠然的看著他斷氣,絲毫沒有施救的打算,杜傳山的死就是一場沒有任何破綻的意外。
靜默了片刻,鐘毓泄了這口提著的氣,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
她在發燒身體很虛弱,她并不打算喝復生藤的汁液來恢復體力,她本就是受害者,她得讓自己從這件事里干干凈凈的摘除出去。
鐘毓堅信紀學禮會來找她,她只需靜靜等待即可多做多錯,只要她咬定杜傳山是意外而死,誰也不能將她怎樣。
紀學禮果然沒讓她失望,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就找了過來,當他帶著人趕到現場,看到杜傳山倒在血泊里,鐘毓昏倒在地人事不知差點崩潰。
他顧不上其他,快步上前將鐘毓摟進懷里,鐘毓正在發燒迷迷糊糊的察覺到紀學禮的氣息,虛弱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學禮……我被杜傳山綁架了,他把我關在山洞里……我趁他不注意砸傷他頭跑了出來,他跟在我身后不停的追,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栽倒了,他受傷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頭好暈……”
鐘毓從未如此狼狽過,紀學禮心疼不已,將她擁在懷里輕聲安撫道:
“沒事了,他的死活與你無關,你沒事就好,我帶你回去。”
他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抱著鐘毓就走,岳啟明嚴肅的打量著事發現場,同行人員探了探杜傳山的脈搏,跑過來報告道:
“營長,那小子沒氣兒了。”
岳啟明并不覺得意外,就他受傷的那個部位,肯定是必死無疑的,他審視的看向鐘毓他們離開的背影,冷靜的說道:“仔細勘察現場搜集證據。”
他話音一落,眾人迅速行動起來,唐堯走到他身邊漫不經心道:
“岳營長,這不知好歹的家伙是意外死亡的,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岳啟明似笑非笑道:“老子知道你愛慕人家,可這畢竟是出了人命,不查清楚怎么行。”
唐堯無奈道:“我就算喜歡過鐘主任,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又不是公私不分,你看這家伙的姿勢,一看就是摔倒重重砸下來戳破動脈的,總不至于是鐘毓將他舉起來砸的吧,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尸體也并無拖拽的痕跡。”
唐堯說的是客觀事實,岳啟明自有判斷,他也不相信鐘毓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將人砸下來,雖是在野外,想要找到蛛絲馬跡推斷出當時的實情并不難。
岳啟明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他說不出來也找不到證據,鐘毓到底是紀學禮的老婆,他不好深究,不在意的擺擺手道:
“把人帶回去吧,將相關證據都移交到警察局,讓他們來處理。”
他們主要目的是來找人,現在人也找到了,后續就用不著他們操心了。
鐘毓的臉青紫的有些嚇人,腳踝處也腫的老高,衣服更是有撕扯的痕跡,紀學禮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里,她一直發著燒,腦袋昏昏沉沉的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任由紀學禮抱著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紀學禮也是極其冷漠無情的人,杜傳山就算是死了,他尤覺不解氣。
他將鐘毓帶到醫院,親自給她做了個檢查,知道她沒有被侵犯,只是身體受點皮外傷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比起莫名其妙的貞操,他更擔心鐘毓的心理健康。
將鐘毓安頓好后,紀學禮第一時間給宋從春打電話,他還有好些事要善后,鐘毓這里離不開人照顧,現在唯有宋從春最讓他放心。
鐘毓在山洞里吹了一夜的涼風,打了兩瓶點滴睡了一會兒才慢慢退燒恢復神智,睜開眼就看到宋從春眼睛通紅的坐在她身邊。
鐘毓沙啞著嗓子道:“你怎么把自己眼睛都哭腫了?真沒出息!”
宋從春也不跟她頂嘴,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只要她人沒事就好。
“你現在怎么樣啊?還有沒有哪里痛?”
鐘毓搖搖頭,“我都是皮外傷,你別擔心,這事兒你沒跟媽講吧?”
宋從春有氣無力道:“找不到你人我哪敢跟媽說啊,我怕她承受不住,還好學禮哥把你找回來了,我聽說綁架你的人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毓不大想回憶這段經歷,她語氣平淡道:“那人追我的時候,不知怎么絆倒了,一下子撞到樹杈上戳破大動脈死了。”
宋從春氣憤道:“這人也是活該,反正死了也跟你無關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鐘毓笑著點頭,讓復生藤弄死杜傳山她不后悔,若是任由他作踐自己那才是愚蠢。
她正要說什么,病房門被敲響了,儲建文端著吃的走了進來,看見鐘毓醒了很是高興。
“我估計你這么長時間沒吃東西肯定是餓了,大家伙都想來看你,我怕他們打擾你休息,就沒讓他們過來,要不要先坐起來我喂你吃?”
宋從春趕緊說道:“建文姐,哪能麻煩你啊,還是我來喂我姐吧,你還要上班呢,省的把你累到。”
儲建文嗔怪道:“這點活還累不死我,你趕緊坐著歇會兒吧,我現在不忙。”
鐘毓吃著粥感覺胃舒服了些,儲建文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好笑道:
“你是不知道,杜主任從知道杜傳山綁架你以后,馬不停蹄的跑到羅院長那邊撇清關系,說他什么都不知道,生怕被他侄子連累。”
鐘毓并不奇怪他這做法,平靜道:
“他倆雖是叔侄,卻沒有多少親情,出了事互相撇清也是正常的,羅院長又不會遷怒于人。”
儲建文翻了個白眼,“他怕的哪是羅院長啊,他是怕紀院長不讓他好過,你是不知道你失蹤以后紀院長有多恐怖。”
宋從春也是經過這次事件后,打心底里認可了紀學禮,聞言不大高興道:
“學禮哥也是擔心我姐的安危,他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儲建文撇撇嘴,“那是因為他沒在你面前發飆,不過說真的,他對你是真沒話說。”
鐘毓自然也能感覺到,她輕笑道:“我這次算是幸運了,杜傳山要不是發生意外,我不一定能安全脫身。”
儲建文冷笑道:“他就算不死,這次也得脫層皮,你別擔心后續的事,有紀院長在他會處理妥當的。”
這事也的確如儲建文預料的那樣,有部隊那邊查到的證據,加上尸檢報告佐證,鐘毓并沒有受到太多懷疑,她配合著警察做好筆錄,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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