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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毓順著她話說道:“我對這些東西是不太懂,也沒什么時間操心,媽買的肯定錯不了。”
周琴的興奮勁比鐘毓還足,她毫不謙虛的說道:
“那可不是,你買房的時候要挑光照充足的,不然那屋子白天都得開燈,衣服被子也沒法曬,這個可不能馬虎。”
鐘毓又豈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但她還是順從的嗯了一聲,周琴又絮叨著什么樣的房型最實用,她說了大堆有的沒的,等該說的都說完了,她才猛不丁的問一句。
“你跟你那對象有什么打算沒?他有沒有跟你提結婚的事兒?”
鐘毓微愣,好笑道:“怎么了?您是有什么指示嗎?”
周琴差點被她這無所謂的語氣給氣倒,她情緒激動的說道:
“這事還用得著我來指示嗎?那男人就沒有任何表示?”
鐘毓見她情緒這么激動,也不敢繼續逗她了,生怕把她遷怒紀學禮。
“這事兒我倆商量過了,等你過年到這邊來,到時候會安排你們見面,如果一切順利再讓他父母過來一趟,你放心我腦子清醒著呢,不會讓自己在這事上吃虧的。”
周琴聽了這話才稍稍滿意,她放緩語氣道:
“男人愿意跟你好好過日子,那是會迫不及待把你娶回家的,我就怕他拿你消遣浪費你時間,在這事上姑娘家總是要吃虧一些的。”
鐘毓無奈的揉揉眉心,實際上不愿過早結婚的是她,但這話她還是不說了免得又挨罵。
“媽,現在社會不一樣了,談不上誰吃虧,你要清楚一點,我若是結了婚,那我財產就得有一半是屬于他的,結婚未必是好事。”
周琴聽的心里一咯噔,她拍著大腿道:
“是有這么個說法,你現在可不比以往掙得錢也不是仨瓜倆棗,萬一他要是起了歹心,那你就有危險了,不結婚總是拖著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要我說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這姓紀的掙得也不少吧?”
鐘毓不想她媽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她笑著道:
“學禮的父親是軍區老首長,他兩個哥哥也都是有職位在身的,家境比咱家好。”
周琴冷不丁又被驚了一下,她有些憂慮的說道:
“這紀家這么高的門第,他父母會不會看不上你啊,姑娘家若是沒能耐攀上高枝也是會摔下來的,過日子還是普通人家過著自在些。”
大概這天底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愛操心,鐘毓不想她媽夜不安眠,趕緊說道:
“我跟學禮的父母還有大哥都見過面了,他們對我很滿意,我也不需要攀高枝,他媽媽還給我送了一套昂貴的首飾,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別想太多了。”
周琴半信半疑道:“真的?你不騙我?”
鐘毓要被她給逗樂了,她再三保證道:
“都是真的,我沒事騙你干嘛,你年底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們家要不適合結婚那就不結婚,反正我又不著急嫁人。”
周琴嗔怪道:“別胡說八道!年齡大了肯定是要結婚的,你早點成家以后身邊有人陪伴我也就放心了,紀家家底豐厚你買房子多置辦些嫁妝是對的,到時候媽再給你買些首飾,咱們總不能比其他兩個妯娌差太多,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鐘毓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差,財富權勢地位在她眼里不是衡量的標準,她不需要活成別人口中的樣子,做自己愛自己比什么都強。
她的思想觀念也沒必要強加到媽媽身上,她們的經歷不一樣,鐘毓貼心的寬慰道:
“怎么著都成,時間也不早了,包好餃子早點休息。”
周琴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女兒說,但電話里一兩句也說不清,就沒在強求了,掛掉電話她都沒心思包餃子了,還記掛著女兒的事。
宋從春回來就看到他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奇問道:
“你這又是怎么回事?包個餃子還走神呢?”
周琴看自己手上的餃子皮捏的跟個燒麥似的,哭笑不得道:
“我正想著你姐的事呢,餃子都包錯了。”
宋從春餓極了,舀了一勺炒熟的餃子餡放嘴里,邊吃邊含糊道:
“我姐打電話回來啦?她又怎么了?”
相較于周琴,宋從春對鐘毓了解的要多一些,他估摸著他姐肯定又折騰出什么事了,不然他媽不會這樣。
周琴沒了包餃子的心情,索性就不包了,見兒子吃餃子餡往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嗔怪道:
“你等會兒我給你煮餃子去,光吃餡吃不飽。”
女兒的事情要緊,兒子餓肚子也不成,周琴先去廚房燒水下餃子,宋從春干脆就跟她后面一起,點著火了,周琴才說道:
“你姐又要買房子了,還是兩百多平的大平層,我估摸著她沒少賺錢。”
宋從春一聽就樂了,他興奮道:
“這不是好事么,我姐掙大錢過年咱們一家三口可以住新房了。”
周琴沒好氣道:“除了買房子還有其他事呢,你姐說要安排我跟他對象父母見面。”
這可真是大新聞,宋從春驚奇道:“我姐這是要考慮結婚了?你不樂意啊?”
周琴也不是不樂意,她就是擔心,婚姻的苦她受的夠夠的,她想女兒有個好歸宿,又怕女兒受委屈,所以很矛盾。
“我就是擔心她對象不靠譜,聽說他父親還是什么干部,萬一以后欺負你姐怎么辦?”
宋從春無奈道:“媽你可別杞人憂天了,我姐夫人品很好,據我觀察只有我姐欺負他的份,他是絕對不可能欺負我姐的。”
周琴嗤之以鼻道:“男人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喜歡的時候愛若珍寶,不喜歡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得時刻提醒你姐,絕不能為了男人耽誤事業。”
她這番話惹的宋從春側目,“媽,你不催我姐早點生孩子么,你居然讓她把事業放第一位,真是令人驚奇!”
正好鍋里的水開了,周琴將餃子放進去,蓋上鍋蓋她才說道:
“你當我傻啊,你媽吃過的苦還少么,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世道什么都不如自己掙錢可靠,女人有自力更生的本事,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將來對你媳婦兒好點兒。”
宋從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紅了,他支支吾吾道:“說我姐就說我姐,你扯我做什么,我結婚還早著呢。”
周琴的心思都放在鍋里的餃子上,倒沒看出自家兒子的不對勁來,她用鍋鏟往鍋里翻了翻,而后才說道:“行了,餃子馬上好了,你把那酸豆角和醋碟拿去桌上。”
宋從春聽到吃的,什么都顧不上了,把菜放桌上后,急吼吼過來端餃子,青春期男孩子的肚子就跟那無底洞似的,怎么都填不飽。
鐘毓掛掉電話也上樓睡覺去了,她休息室的小床不大,睡覺總覺得翻不過來身,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感覺整個人都舒展了,這一晚兩人睡得都格外香甜。
家里有江姨常駐后,紀學禮就從繁瑣的家務中解放出來了,江姨做的早餐豐盛又美味,鐘毓和紀學禮吃的都很滿足。
紀學禮的病假還沒結束,他現在的狀態還無法去醫院上班,連一臺手術都站不下來,也沒必要為難自己,未來工作的時間還多著不在乎這十天半個月的。
鐘毓吃過飯拿起包就要走,紀學禮連忙將她喊住。
“你別著急,我開車送你上班去,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鐘毓走到玄關處彎腰換鞋,聞言拒絕道:
“你還是別來回跑了,多在家休息休息吧,你那腿還是要以靜養為主。”
紀學禮已經擱下碗筷走到她身邊了,他理由充足道:
“我開車又不是走路,大不了我不下車,送你到醫院后我就調頭回家,省的你又在外面等車,晚上下班我再來接你,有江姨在家做飯我也沒事干,不去接你待在家里也無聊。”
鐘毓能怎么辦呢,只能隨他去,坐在副駕駛確實比站在路邊等車好多了,不過她上輩子考了駕照也會開車,等買了房子裝修好,經濟寬裕的話倒是可以買輛車,當然前提是她得有駕照,這事兒她沒跟紀學禮說,省的他又替她操心。
她到醫院時還挺早,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導診臺的陳招娣,她看起來有些憔悴好似瘦了不少。
看到鐘毓她高興的說道:“鐘院長我過來了,軍區總醫院那邊我做好工作交接了,今天就可以入職。”
鐘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小護士著急忙慌的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院長,有位患者一大早就過來等您了,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大好,您最好早點去看看。”
鐘毓收斂起笑意朝陳招娣招招手,而后對那護士道:
“江護士長,陳護士是我以前在軍區總醫院的同事,現在被我挖過來幫忙了,你先帶她熟悉一下環境,然后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
鐘毓說這話的用意陳招娣聽出來了,她感激的看向鐘毓,鐘毓抱歉道:
“工作安排你就聽江護士長的,我先去給患者問診。”
陳招娣忙不迭的點頭,“您先去忙,我跟護士長后面學習。”
她姿態放的極低,并不以軍區總醫院的工作資歷而看不起人,鐘毓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鐘毓雖名聲在外卻還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現在不比后世那般信息發達,她也不知道來找她的是誰。
當她踏進診室時,就見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坐在窗邊,他看起來有些頹廢,形容枯槁沒有什么鮮活氣,難怪護士長會緊張。
鐘毓敲了敲門,待他看過來才笑意盈盈道:
“先生你好!我是鐘毓,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那男人眼神慢慢聚焦,而后落在鐘毓身上,他有些語音不清的說道:
“鐘醫師,我的舌頭潰爛六個多月了……開始時潰瘍位于右側舌頭,我沒當回事……未進行及時有效的治療,拖延了病情,逐漸發展到另一邊舌頭……我現在已出現吞咽困難,言語表達障礙,我感覺我的舌頭不是我的一樣……”
鐘毓聞言面色嚴肅起來,她正色道:
“你先別著急,我來檢查一下。”
程雷不是無知之人,他病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肯定不是什么好病,他沒有跟家里人透露過,只自己偷偷出來就醫,希望能給自己找到一線生機。
鐘毓檢查可見他右側舌大面積潰爛,向后波及舌根并越過中線侵及左側舌體大部分,全舌僵硬、固定,舌體幾乎不能活動,這確實不是簡單的口腔潰瘍。
她表情凝重道:“我先給你開單子你去做個病理活檢。”
程雷早有心理準備,他到光復醫院來不過是想查清楚自己是什么病,唯一的期望是能保住舌頭,他沒聽過鐘毓的名頭,純粹就是誤打誤撞過來的。
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病理活檢可證實他為高分化鱗癌,頸部未發現腫大淋巴結,全身輔助檢查未發現遠處轉移灶,核磁共振檢查提示全舌體和右側部分舌根被癌腫侵犯,左側舌根和會厭谷尚完好,未被癌腫侵犯,臨床診斷為全舌鱗癌。
鐘毓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她輕聲問道:“你有家屬陪同嗎?”
程雷苦笑道:“我妻子去世了……父母年紀也大了,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跟我溝通吧。”
他說話困難,卻還在極力保持冷靜,鐘毓看著他嚴肅道:
“你這病有些復雜,是口腔癌中最常見的惡性腫瘤舌鱗癌。”
程雷身體晃了晃,他手指死死抓住桌角,面露痛苦的問道:“這病……要怎么治?”
鐘毓正色道:“對侵及雙側的舌癌,最佳的治療方案仍是以挽救生命為主的綜合治療,然而施行根治術必然造成全舌體、雙側口底及其肌群的大塊缺失,若不能實施有效的即時重建術將嚴重影響你的語言、咀嚼和吞咽功能,生存質量會大大降低,這個手術我可以為你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更高級別的醫院治療。”
鐘毓沒有治療過這樣的患者,私心里她是想主刀的,但患者的意愿最重要,所以她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程雷像是被電擊了一樣,耳朵里已經聽不清任何聲音了,他嘴巴張了幾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鐘毓能體會他的心情,替他倒了杯熱水遞過去,程雷無意識的喝著水,鐘毓也不打擾他,等他喝完熱水消化了這個消息后,才開口道:
“我看院長簡介……你是首醫大博士精通整形外科是不是?我不想換醫院治療了,請你盡可能重建我的舌頭……讓我能正常說話就好……哪怕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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