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便是二號獸園的弟子了。”
獸園前,一個女子對眾人說道。
此女身穿道童的衣服,但從花紋上來看,應該是被授予長生箓的高級道童。
隨著門人數量增多,道童之間的地位也有些劃分不清,新入門的也是道童,老一輩差一點突破筑基的也是道童。
于是許玄將法箓分成童子箓和長生箓,雖然都是童子法箓,但長生箓是高級道童,以此作為區分。
“是!”張嵩恭敬接下符牌。
好友林霖沒有分配到這里,而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不過在獸園修煉也不錯,整日與野獸為伴,少了人情世故,說不定更方便修煉。
張嵩拿著符牌,穿過帶有禁制的門樓。
后方是廣袤的空間,此地不位于靈境,獸園分為好幾大塊,右側的叢林是鳥巢,時不時可見翼展三丈的大鳥飛過。
此乃鷹龍。
神龍和飛鷹血脈結合而成的異獸,需要高級道童以上才能兌換,又或是通過門派任務獲取。
張嵩一路走來,舉目所見,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感覺前半生的時光白活了一般,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光怪陸離的景象。
此后,張嵩就在這里照看龍血馬,龍血馬是門派最出名的出行工具,一日可走兩千里,消耗也少,素來為門人弟子所推崇。
他一邊干活,一邊賺取功德,修煉自身的重瞳種子。
重瞳為門派修煉人數最多的道路,同時也是被研究得最多的,什么時候修煉,哪個階段用什么丹藥,這些研究得明明白白。
清晨,張嵩坐在龍血馬身邊修煉,龍血馬比站起來的他還要高一個頭,如今坐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小狗。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嬉笑聲。
“哈哈,三百里外的狼妖巢被剿,以后沒地方刷功德咯。”
“世間妖魔鬼怪多得是,不愁沒有功德,況且,世間若是沒有了妖魔鬼怪,那豈不是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
一群人涌入進來。
為首的人長相俊朗,眉心一點微微閃光的閃電紋路,平添了幾分威嚴。
方才與男子說笑的那人亦是人高馬大,雙眸的精光如鋒利的寶劍,刺得人眼睛生疼。
張嵩上前迎接,說:“諸位前輩是要拿馬?請讓在下一觀令牌。”
“咦,你是新來的?”為首的男子奇道。
“正是,在下齊云張嵩,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道號明昊,叫我大師伯即可。”
張嵩心里一驚,原來此人是明字輩的大師兄。
另一個人莫非是諸劍之首的古風云?
即便是新來的,對他們的名聲也略有耳聞。
前者是未來的掌門,執掌五雷法的強大存在,也是門派之內,除了道主之外,唯一一個掌握雷法的高人。
張嵩連忙行禮,看過符牌之后,將十匹龍血馬牽了出來。
眾人上馬,明昊不知想到什么,說:“要不要一起去?”
“去何地?在下有職務在身,恐怕……”
“無妨,我給你發布任務即可,照看馬匹的任務如何?”
明昊說話的同時,其他人默不作聲,等著他們解決。
雖然他們不解何意,但明昊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在下求之不得!”
很快,一行人前往更南方。
一路行走,張嵩在眾人指點之下成功進入養氣,此后倒也不怎么累了。
三個月后,眾人來到海邊。
明昊打出一團陰云,載著眾人前往茫茫大海。
不知飛了多久,前方隱隱出現一座島嶼。
島嶼草木叢茂,古木參天。
不知為何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準備!”明昊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
此時,下方的海水破開,一條龐然大物破水而出。
張嵩一瞥,只見一條巨大的黑鱗蛇破水而出。
這條蛇有多大?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光是兩顆綠色眼珠就有磨盤大小,體型比房屋還粗。
巨蛇的喘息帶來一陣腥臭的狂風。
血盆大口敞開,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
張嵩雙腿瑟瑟發抖,心里有點后悔跟過來了,但還是堅持了下來,怎么說也不能被人看扁不是。
“張嵩,看住馬!!!”
眾人躍上天空。
大師兄雙掌一合,一分。
啪啪!!
只見雙掌電光閃爍,連續揮出幾十掌。
每一掌帶著不同顏色的閃電交替打出,飛入巨蛇口中炸開。
古風云口吐道道劍光,周身飛出一十八道劍丸,劍丸交織形成絢麗劍網。
轟轟!
雷霆在巨蛇口腔內炸開,劍氣與劍丸飛入其中,絞得血肉模糊。
另外幾個人也反應了過來。
有人召喚陰兵,有人打出百道火球,有的召喚羊魔……也有人釋放出令旗,鎖住巨蛇的逃跑路線。
眾人分工明確,張嵩只能在云朵上拿出符牌穩定馬匹的情緒。
看到眾人分工明確的樣子,張嵩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合群,想著想著,干脆釋放了一顆火球出去。
很快,眾人輪番絞殺之下,巨蛇終于死了,尸體漂浮在海面,鮮血染紅了一片海域。
明昊上前撬下內丹,再收集心頭血。
巨蛇的血脈適合交給道主煉丹,雖然不知道干什么用,但收集就對了,不需要問那么多。
眾人回到云朵之上。
張嵩松了一口氣,說:“終于結束了。”
其他人面色古怪。
“早著呢。”古風云指了指島上。
只見一條條大蛇縱橫交錯,和剛才巨蛇一樣大的不下于五條,張嵩的臉綠了。
“上!!”
今日,功德可謂是刷了個爽。
沒有比這更爽的刷功德了,隨著法術道行提高,眾人漸漸有了超越同境界的手段。
不過比起正版的修仙,例如許玄那種,還是差了不少。
鏡中界的筑基可以打這個世界的金丹初期,而明昊他們這種法種修煉,最多是筑基后期打金丹初期。
即便突破金丹,也不足以與許玄相提并論,從境界再到法術,種種都差了一大截。
張嵩進行奇妙的冒險之時。
遙遠的偏僻角落,白法跨越千山萬水。
一處萬丈高山的峰頂。
千里冰封,寒風瑟瑟。
白法爬上峰頂,一覽眾山小,前方可見一座座城池。
“我回來了。”
時隔數十年,具體是多少也記不清了,可能有三十年以上,記憶非常久遠了,遠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記不得父母的樣貌。
他來到山下,按照記憶來到之前的仆人家里。
這里也是人去樓空,換了新的主人。
他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逛。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當年離開之時,這里人們無憂無慮,如今人們臉上也多了一絲忙碌和麻木。
“皇子?”
突然,路邊有個老乞丐叫住他。
“嗯?伱是車書?”
依稀記得此人是自己的侍從之一。
老乞丐不敢相信,雙眼通紅,說:“皇子真是風采依舊啊,難道你求得仙道了?”
“算是吧,怎么回事,你怎么變成這般模樣?”
“跟我來!!”
車書講述了事情了經過。
“您走后兩年,皇后誕下一子;十年,先皇郁郁而終,只留下皇后和年幼的皇子,三年后,禁衛軍統領宋光兵變,架空朝廷,殺光皇族,最后篡位。”
白法久久不能言語。
一切源于自己。
如果自己不離開,那么父皇就不會早死,即便父皇走了,自己也能壓住朝堂。
“是時候了結了。”
許玄閉關多年,由門人子弟創造的傳奇故事還在演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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