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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蘇氏和奇叔便來找秦荽,并非是詢問秦雄飛的事,而是有些擔心秦荽心情不好。
只不過,現在的秦荽沒時間去想別的,她在回來的路上便想好了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辦?
“娘,你跟奇叔先帶著路兒去京城找他父親。順便將京城的房子打理一下,我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就過去,我們今年一家人就在京城過年,你和奇叔的喜事也在京城辦可好?”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聽見女兒突然要他們先去京城,蘇氏有點兒像驚弓之鳥,立即朝不好的地方猜想,忙第一時間擔憂詢問。
不得不說,蘇氏的感知力還是很強。
不過,秦荽不愿意讓蘇氏擔憂,便笑道:“娘想哪里去了?我哪有遇到什么事兒?我是想著你女婿課業緊張回不來,不如我們上去與他團聚。”
又說了一會兒,
等蘇氏走了,奇叔才嚴肅地問秦荽:“出了什么事?你莫要想騙我!”
“確實是有事。”秦荽將京城來人的事兒說了。
奇叔皺眉:“你是怕我們成為你的累贅?”
“累贅不至于,可會令我分神。”秦荽笑了笑,坦言道,她在奇叔面前總是很直接。
“若是.”奇叔說了兩個字,卻將話停了:“好,我明白了。我先將你娘和路兒送去京城,然后我再回來。”
秦荽想說不用奇叔再跑一趟,可一看奇叔的臉色,就知道他定然不會聽從自己的安排。
于是便也同意了,現在是先將母親和孩子送走,自己才能全心全力對付將要來的什么趙公公,還有張家和這個虎視眈眈的縣令。
蘇氏想著要帶的東西很多,可奇叔告訴她帶些日常用的東西即可,京城什么都有,上去置辦都比興師動眾帶上去的強。
再說,又不是不回來了,不過是去住上幾個月,等過了年就回來。
蘇氏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但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幫不上任何忙,那就干脆將孩子看好,不給秦荽她們拖后腿就是。
于是,第二天,蘇氏和奇叔、桑嬸等人帶著孩子離開了,同時帶走的還有李四娘的兒子寶兒。
寶兒如今快四歲了,和路兒關系非常好,兩人睡覺都要一張床,有時候看得秦荽都有些醋意。
等人走后,秦荽便去了鳳翔樓。
今兒她要在這里和淇江縣好幾個同樣是制香的工坊東家談事。
秦荽算是半路出家,可她來勢洶洶,一來就大手筆投入,制出的香品有特色,又大量收徒,如今不要說淇江縣,就連整個鄲城都沒有人超過她的制香量。
當然,名聲出去后,訂單就多了,無形中也減少了旁人的活,所以,對于秦荽,大家是又佩服又嫉妒。
只不過,秦荽是個女子,幾乎不出來結交,大家想要一探究竟是個什么人都無從下手。
查來查去的背后,也只知道她背后有兩個世家支持:鄲城魯家和秦家。
而昨天這八家工坊的東家接到秦荽的帖子,邀請他們今兒來鳳翔樓相聚,說是為了共同發展。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誰也不愿放棄這次機會。
秦荽進來的時候,大家都聊得十分高興,畢竟都是熟人嘛。
“各位好,我是秦氏香坊的東家秦荽。”
秦荽穿了一身寶藍色對衿棉襖,下面是一條同色同布料的百褶裙,外披狐貍毛披風。
走進來時便,笑瞇瞇的對著大家打招呼,同時朝著主位走去,完全沒有一個年輕婦人對著一群男人的局促和拘謹。
她身后跟著兩個丫頭,手里各自捧著一個盒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秦荽坐下后,對著各位一一招呼:胡老板,張東家,錢老爺
不止是喊出了姓,還對了號,這些人都是人精,不僅收起了對秦荽是女人,還是個年輕女人的輕視和不屑。
錢老爺是個地主,家里除了種植大量香料和糧食,還有開了幾個香鋪售賣香料,當然也有些半成品的香品。
之前秦氏香坊就跟錢老爺有過買賣合作,只不過雙方并未見過面。
錢老爺主動開口,語氣可不是很好:“聽說秦東家的父親剛剛去世,此時秦東家該是在家守孝才是,為何急吼吼地喊我們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這話里可是有話了,秦荽自然聽得明白,這是不滿她在孝期約見他們,做生意的嘛,都覺得不是很吉利。
也許,還有對她是女人的不屑。
“正是因為我父親去世的事,所以才著急找來各位商量事情。”秦荽淡淡一笑,大方得體的解釋,半點看不出有不滿。
“哦?愿聞其詳!”胡老板是開香鋪的,家里也有自己的制香工坊,為人倒是要謙和許多。
“我家香坊的訂單太多,家中又突然有事,短時間內我怕是很難顧及到香坊,所以,想和大家合作,將香坊的訂單分給各位一些,大家可愿意和我們秦氏香坊合作?”
“如何合作法?難不成秦東家是想將你們的訂單給我們做?”錢老爺也坐正了歪斜的身子,肥胖的腦袋朝秦荽這邊探了探。
看來這是個急性子啊,秦荽心里有底,依然笑得沉穩,不疾不徐地說:“這些訂單呢,都是沖著我們秦氏香坊的名聲來的,我若是全部給你們,就怕人家不買賬啊!”
這些人自然知曉,交頭接耳或者眼神交流一番后,都看向秦荽,等著她的下文。
秦荽見他們安靜下來,便再次開口,道:“我想和各位合作,訂單分給你們做,不過,是幫我加工,我要派人來指導技術和管理。當然,你們只需要出場地和人工,原材料和銷售都不用你們管。”
大家最關心的,其實還是利益的問題。
秦荽示意身邊的青古打開盒子。
青古將盒子放在桌上,用纖纖玉開盒子,里面是寫好的八份合約。
每人一份,份份不同。
大家都很是滿意里面的分成,又對秦荽為何愿意出血讓利給大家心生忌憚和猜忌。
秦荽笑了笑,道:“過幾日,我要去京城陪我夫君讀書,這邊的事只能交給別人,我想著一家獨大不是個事,我一走,還請各位多多幫襯秦氏香坊。”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秦荽的夫君是個讀書人,是舉人,將來肯定是要為官的,妻子整天做生意如何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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