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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之前沒刨根問底,也沒去私下里查,他只是覺得衛大夫也不是一般人,從衛景送他的那本書里面,他就能看出來了。
別的人,未必能從那圖里看出來什么,可溫言一路莽過來,再加上張學文險些瀕死,靠著月末恢復,歷經了普通人至少得死個幾千次,才有一絲可能得到的東西。
他最是清楚,那本書的含金量。
再加上帶著老孟的老伙計,來請衛景看病,衛景都能很平常的給出結論,溫言甚至還能感覺到,衛景當時還有細節忍著沒說,只給說了結論。
幾次的事情,溫言心里就明白,至少針對特殊情況,衛景的醫術非常高。
這一次來,衛景又跟看正常病人一樣,很快就給出個看起來非常正常的結論。
但溫言怎么也沒想到,怎么就是寄生蟲了?
寄生?那小姑娘身上有天魔的力量依附,是天魔寄生?
沒道理的,要是有天魔寄生,溫言自己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現在還帶著天魔天敵的稱號呢。
那是蠱蟲?
說到這,衛景看了看溫言,再看了看小姑娘,給換了個說法。
他不怕這小姑娘身上自帶的影響力,反而挺喜歡這感覺,心火有柴薪源源不斷的投入,這可比自己練功爽多了。
衛景沒回答溫言的話,他再次檢查了一下小姑娘的各種體征,從舌苔到眼瞼,還拿出一個聽診器。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卻面無懼色,心神怠惰,此非人之常情。
甚至有些驅蠱蟲的藥,都給合并到通用驅蟲藥里,很多大醫院里都有。
而這小姑娘的情況,在烈陽部麾下的醫院做檢查的時候,蠱蟲是被囊括在基礎檢查里的。
而她如今連這種本能,都被壓制了。
做完之后,他不緊不慢地道。
這是身體的本能。
這種情況下,該做的檢查,該做的東西都做了,蠱蟲早就被排除了吧?
這樣的話,就可以保證不會出錯了。
“這幾味藥,你幫忙找一下,剩下的,我要自己去采了。”
他也能推測出來,這小姑娘已經遭了不少罪,去過很多大醫院了。
“需要什么,我認識點人,幫你找一下。”
到了如今,那邊邊防力量的一環,除了人巡邏、攝像頭、無人機等之外,還有一環就是蟲,專門警戒外面的一些異類。
“正如人睡著的時候,有時候會抽一下,那不是你主觀能控制的。
快則三日,慢則七天,一定會回來的。”
他直接發給了風遙,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用管了,烈陽部做這些事情,比他專業幾十個檔次。
她的父親曾經當過外勤,負過傷,才轉的內勤,福利級別是覆蓋在子女身上的。
在靈氣復蘇進度尚低的時候,蠱蟲都算是級別比較高的東西了。
也不應該啊,這小姑娘可是烈陽部的功勛家屬。
“好。”溫言應下這事,沒有多問。
溫言帶著小姑娘回到家,給安排到了隔壁。
溫言念頭疾轉,看到小姑娘也在場,而那小姑娘也是一臉茫然,溫言就什么也沒說。
至少他們從來不用為了醫療費用擔心的。
“我要親自看了,親自嘗了,才能確認藥性,有些藥是需要新鮮炮制之后用的,無需沉淀,就為了取其藥性烈。”
本來蠱蟲相關的東西,當時是有遭重拳的可能的,因為的確出過幾個敗類。
就算是遇到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她的身體已經不會本能的分泌大量腎上腺素了。
再加上靠近邊境之地,向來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不重視。
“我這里還缺幾味藥材,不是太常用的東西,我出去一下。
比如有些妖,人家沒化妖之前,本來就生活在邊境區域,他們算是卡了bug,在山林之間跨越邊境,就像是從一座山翻到另外一座山一樣簡單。
“面色蒼白無血色,身體瘦弱,食欲差,人昏沉易困,加之脈象細弱紊亂,氣血不足。
但彩云郡那邊,有幾位前輩,率先出手,配合烈陽部清理了門戶,后面又積極配合,研制相關的東西。
衛景看了眼很平靜的小姑娘,他能看得出來,這小姑娘似乎不是特別信他的話。
這很不正常,也完全不應該。
而這些相關資料,早些年的時候,西南那邊就有相關的大佬,配合著做了很多研究。
用現在的話說,你大概可以理解為,有東西在影響著她的激素分泌。
以她的年紀,正如朝陽,自身看得清楚是一回事,天生的本能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烈陽部里,連尸毒血清都有,針對蠱蟲的治療方案,那就更多了,檢驗方法和成本,都給卷到可以混雜到基礎體檢順手做了。
衛景想了想,寫下來幾個名字,又從后面拿出來一本古書,上面有插圖,讓溫言拍下來,名字加圖,加藥性描述,從采摘手法,到炮制方法,儲存方法都有,很齊全。
至少,對于一個朝陽般的小姑娘來說,不應該。”
真來個正兒八經的天魔,可能反而不會如此持續不斷的投入柴薪。
安頓好小姑娘,確保這小姑娘能接觸到的人,都在三米之外。
然后溫言便轉身離開,路上就拿著自己的手機,在烈陽部的資料庫里,搜了搜跟蠱蟲相關的事情。
不多時,再次來到了衛氏醫館。
衛景剛才沒說明白,溫言也沒問,二人在這方面倒是很有默契。
溫言來的時候,衛景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他現在還坐在那等著,就是在等溫言來。
溫言來的時候,還拎著兩份炸雞,直接放在桌子上。
然后溫言指了指旁邊的一個保溫桶。
“那是自然晾涼的酸梅湯吧?我剛才聞到點味道,挺熟悉的。”
衛景啞然失笑,立刻拿杯子,接了兩杯。
“你倒是懂行。”
“自然晾涼的,和加速涼的,味道差很多,我從小是在北方長大的,自然對這個很熟悉,以前放暑假的時候,我還去夜市擺過攤,賣酸梅湯。”
“嘗嘗吧。”衛景一邊說,一邊拿起炸雞開始吃,第一口,他就知道,這不是狐妖炸的,是巫祭親手弄的料,親手炸的。
自從那位祭,將店轉讓了出去,哪怕現在又回來了,也很難吃到祭親手做的東西。
這次溫言帶病人上門,他其實就知道溫言是什么想法。
溫言是真不在意他是誰,只是覺得他的醫術,可以給治好,就這么簡單。
剛才感受到那小姑娘身上帶著的力量,他其實也能確定,溫言似乎根本不受影響。
要是受影響的話,說話的時候,不至于那么直,看起來一點都不照顧病人的感受。
吃著炸雞,喝著冰鎮酸梅湯,溫言摸著肚子。
“這酸梅湯熬的可真好,沒有一味材料搶味,也沒有一味露頭,一切都剛剛好,老衛啊,要不你就加個業務,賣點酸梅湯吧。”
“前幾天才有鄰居勸我賣涼茶。”
“哈哈哈……”溫言大笑:“那周圍的鄰居是真覺得你水平高了,你要知道,這些街坊,自己煮涼茶就算了,要是到外面買,那對涼茶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還是賣酸梅湯吧,四十塊錢成本,五塊錢一杯,心不黑的話,賣個七八十杯沒什么問題,主要還省心簡單。”
衛景嘆氣,說實話,他到了那么多地方,還真沒什么地方的鄰居,會覺得他賺不到錢,接連給他出主意。
“是伱自己想喝吧?”
“是啊,現在很難再喝到水平極高,還是純手工熬制,還肯花半天時間慢慢放涼,也沒加那么多水的,現在都是粉沖的。”
“……”衛景看溫言承認的理直氣壯,頓時無話可說,直接轉移了話題,說正事。
“你是來問那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情況吧?”
“是,不過你最好說點我能聽懂的,我看過不少古書,看的頭疼。”
“你聽說過巫蠱嗎?”
“你之前說是寄生蟲,那是蠱蟲?”溫言念頭一轉,立刻補了句:“你說這個巫蠱,不會是那個巫蠱人偶的巫蠱吧?”
“是有些聯系,但不是現在人認為的聯系,巫蠱本來就不止是巫蠱人偶。
這是一個很復雜,牽扯很廣的東西。
就算是蠱蟲,也跟現在定義的蟲不一樣。
就比如蛇,現在是歸屬在爬行綱下面。
但有些地方,有些種類的蛇,其實就是蠱蟲。
而蠱蟲又跟巫蠱不是一回事。
你大概可以理解為,巫蠱包含著蠱蟲就行了。
在巫蠱之下,定義的蟲,范圍很廣。
這個一時半會是沒法捋清楚了。”
溫言想了想,大概明白衛景的意思了。
“滴水四萬八千蟲?”
“不是太準確,但你又不深入研究,不用太詳細的理解。
你這么理解,意思到了,知道大概是這么回事就行。
這小姑娘身上的確有寄生蟲,只是不太常見的寄生蟲而已。”
溫言琢磨了琢磨,現在懂了。
意思是,你們定義的寄生蟲,跟我定義的寄生蟲不一樣。
我現在只是告訴你,我真沒瞎說,那就是寄生蟲病。
“巫蠱早在兩千年前就被重拳出擊,該滅的滅,該逃的逃。
當時有點名氣的,都死的凄慘。
大量的相關記載,都被焚燒抹去。
后續朝代,相關的東西,也都是禁忌。
誰沾誰完蛋,誰搞誰被錘死。
現在的蠱蟲,其實已經跟巫蠱沒什么太大關系了。
頂多算是祖上是親戚。
不然你以為為啥蠱蟲盛行的地方,都離中原地區那么遠?
離得近了,就算跟巫蠱沒什么關系,也早就被錘死了。”
溫言若有所思,他想起剛才在路上查資料的時候,看到的一個案子。
“我之前看到過一個流傳挺廣的故事,說是蠱蟲盛行的地區。
曾經有一個女子,愛上了一個外來的人,兩人私定終身,但是那男的說,要回家稟告父母,準備婚禮,之后便一去不復返。
后來一年之后,那男的死在了家鄉,暴斃而亡。
是那女的,給他下了情蠱,中蠱者,只會一心一意的對施蠱者。
若是不變心,正常婚嫁,還有助于健康,身強體壯,抗毒性都會增強。
只是離開的太久,再變了心,這種效力就會越來越小,開始轉化成負面的效果。
一年之期一到,便直接暴斃而亡。
這是類似的東西是吧?”
溫言看到案子的時候,就抓到了這個案子跟小姑娘身上的情況,像似的點。
都是能影響到人的心神、意識、想法,只不過,一個是能影響到中蠱之人,一個是影響到外人。
衛景聽著溫言說的“故事”,點了點頭。
“差不多意思,所以我說,現在的蠱蟲,跟很久之前的巫蠱,祖上是親戚。
親戚之間有相似的地方,其實很正常。
現在的蠱蟲,路子沒那么野了,巫蠱那真的是,什么東西都能給囊括進去。
就是不知道,現在為什么,現在還能有這種東西。
按理說,人和記載,早就在一代又一代的清理之中,被掃得干干凈凈。”
“可能是當年有漏網之魚,逃到了南洋吧。”
“哦,原來如此,不征之國嘛。”衛景面露恍然,難怪他總覺得哪怪怪的,有點似是而非的意思,原來是跟南洋有關,不是神州里的人。
他剛才還納悶,神州兩千年下來,一代代重拳出擊,再到現在這一代,觸角和網絡都遍布神州,遠超曾經歷代。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還有如此不識天數的蠢貨。
而且這蠢貨,還去針對一個小姑娘,真沒必要。
衛景心中了然,這是南洋的力量,但溫言既然能把人帶到他這里,說明烈陽部里,都沒有巫蠱相關的詳細資料了,歷代銷毀的非常干凈。
他這里備的藥材,用的稀少的有,但的確沒有備巫蠱相關的藥,這東西,可能備上了,幾百年都用不上。
“那小姑娘能治好嗎?”
“其實治療倒也不是很難,就看有沒有材料。”
“只要神州有,那就一定能給找到。”
“有的,我要的那幾味,我以前見到過,我去采回來炮制就行。”
“那她能治好了,還能活多久?”
“我既然收了病人,就不會讓她過幾個月就去世,那不是砸我的招牌嘛。”
“牛逼。”溫言豎起個大拇指,簡單粗暴地給予了稱贊。
目送衛景坐上網約車離開,溫言又自己去接了一杯酸梅湯,然后幫衛景鎖上了門,還幫他在門上貼了張紙。
“出門選藥材,最遲一周內回來。”
做完了這一切,溫言轉身離開。
他現在理解了,為什么那小姑娘身上逸散出的力量,影響到他的時候,會激活柴薪了。
他之前對于提示里的解釋的理解,有點偏差。
天魔能力,不等于必須是天魔施展的能力。
也有可能是這個能力本來是屬于天魔的,被別人用別的方法來利用了。
可能有點像他的臨時能力,這能力不是他的,但是有些時候,他可以去用這些能力。
當然,按照衛景的說法,那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有個不知算不算是倒霉蛋的天魔,被歸屬到了“蟲”的行列里。
所以,那些能力,施加到了小姑娘身上。
說實話,溫言覺得,要是真有這么個天魔,事情可能就簡單了。
直接打死太便宜他了,抓回來,抓個活的,讓他燒火。
溫言沒急著回家,又去了一趟炸雞店,打包了九份炸雞回家。
給家里留了點,又給裴土茍家送了三份,給小吳家送了兩份,又給高斯家里留了一份。
最后他拎著最后一份,來到了隔壁,交給了小姑娘。
“來,吃點東西,這家炸雞全國只此一家。”
小姑娘看了看炸雞,又看了看溫言,有些傻眼。
她都很久很久沒吃過這種東西了。
以前好著的時候,她爸都天天說這個上火,后來病了,就再也沒吃到過了。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溫哥,這是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想什么好事呢?
今天是運氣好,我去的時候,正好見到那家店的前老板了。
我把他抓住了,讓他親手給做的。”
小姑娘欲言又止,自從見到溫言,她就覺得自己一直跟不上溫言的腦回路。
她的意思是她是不是快死了……
溫言瞥了一眼小姑娘的表情,隨口補了句。
“吃吧,你的問題不是特別大,可能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不是你以前的醫生水平差,只是他們專業不對口而已。
你做好心理準備,弄不好得治好幾個月。
大夫沒說忌口,那就隨便吃,多吃肉蛋奶,身體才能壯。”
“噢……”
小姑娘立刻不再說什么了,溫言已經回答她了,治病都得幾個月,那起碼她幾個月內肯定不會完蛋。
一口咬下去,內里鮮嫩多汁,外殼酥脆的炸雞,就讓小姑娘像是被辣到了一眼,嘴唇都肉眼可見的腫了點,臉色都紅了起來。
“嘶,好辣好麻……”
溫言拿起一個小雞腿,一口就將骨頭嗦了出來,他吃的面不改色。
因為,這里面壓根就沒放辣椒,也沒放花椒,炸雞突出的是原香味。
溫言也不解釋,只是笑道。
“你就說好吃不好吃吧?”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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