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第410章 有吃就是爹,拉攏(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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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里一如既往的安靜,路燈沒有那么亮也沒那么暗,氣氛剛剛好。

溫言來到裴土茍家門口,這個點都還沒休息,老太太還在樓頂聽戲,南武郡這個時節是最舒服的,不用開空調了,同時也還沒到冷的時候。

溫言進去的時候,向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傻兒子躺在床上,揮舞著小手,比前幾天見到還要胖一點。

溫言不太懂怎么養小孩,但養豬他是真了解過,也試過,一頭豬一天漲個一兩斤都是正常的,要是實在太過舒適,五六斤也有。

就算是幼豬,一天長個半斤也沒什么問題。

他一邊默默算了算比例和成長時間,一邊進門給人打招呼,然后來到床邊,抱起瞪大著眼睛的傻兒子,估算了一下體重。

然后語重心長地道。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饑飽,都說了,要慢慢吃,不要著急,你怎么就不聽呢,吃壞了身體,以后就沒得吃了。”

傻兒子揮舞著小手,吧嗒著嘴,瞪著大眼睛看著溫言,傻樂個不停。

溫言看了看提示,嘆了口氣。

他獲得的第一個固定能力,也是第一個有進度的能力,這個進度對于后來的,可以說是原地踏步。

但這次只是召喚傻兒子的一部分真身,給喂了一次超級大餐,就直接給漲了10的進度。

之前磨磨蹭蹭,偶爾會蹦跶1,到現在了才19,現在一下子就29了。

之前兩次漲進度,都是因為喂食,但是一次比一次少,溫言就沒太在這方面考慮過。

第三次大漲,又是因為喂食。

但好像依然只是漲進度,沒什么特別的變化,不像烈陽,每10就會有新的特效。

也正因為這個,溫言沒特別大的勁頭,去想辦法給推進進度,順其自然就行。

他也沒指望傻兒子長大后能有多厲害,多有出息,就普通智商的正常人就行。

見多了腦子不正常的東西,他覺得這期盼其實已經不低了。

傻兒子伸出手,想要抓住溫言的手指,嘴巴吧嗒個不停,眼底還泛著一絲藍光,心情似乎特別好,變得特別親人。

“小王八蛋可真現實,不讓你吃,就假裝不認識,給你吃了,想起來我是你親爹了。”

溫言逗著傻兒子,心情也舒緩了下來。

不一會,傻兒子就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溫言將他放到床上,來到了屋頂,跟老太太打個招呼。

老太太一如既往,身上帶著一種很多年輕人都沒的豪邁勁,只是看了溫言一眼,便道。

“以前有不少人在參加戰爭的時候,會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家人,心里惦記著東西,那口氣就不會斷。

等到戰爭結束,回到家之后,看到自己年幼的孩子,心里便會平靜許多。

殺人不是什么好的體驗,哪怕殺的是敵人也一樣,都是需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我見過的最堅定的戰士,也會在一場遭遇戰結束之后,吐得稀里嘩啦,臉色發白。

區別只是戰斗的時候,他從未猶豫,也沒退縮,他知道自己在做正確的事情,回來之后也不會因為殺敵而做噩夢。”

“您老誤會了,我可沒動手殺人。”溫言說的理直氣壯,這次他還真沒親自動手送誰上路。

老太太上下打量著溫言,沒說什么,只是看到溫言,她就看出來,溫言肯定是才經歷過一場長時間的鏖戰,那種精神狀態,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不要做飯,也不要點外賣了,來跟我們一起吃,人多點熱鬧。”

老太太說的非常堅決,不容溫言拒絕。

溫言只能點了點頭說好。

回到家里,溫言反而不困了。

他拿出電話,一個挨著一個給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的同時,順便大概說一下事情,也問一下現在的情況。

說的差不多了,總部長說。

“你可別忘了你去南洋聯盟是為什么,會議還是得參加一下的。

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了,你最好不要當出頭鳥。

尤其是在那些亡魂再次消失的情況下,很多人都非常不安。

可能會有些許情報泄露,無法確定。

可對外,伱是一定在大麗花號上的。

你只跟那些離開南海的大麗花號的亡魂有關。

懂嗎?”

“恩,懂。”溫言點了點頭,別的時候冒頭就冒頭了,無所謂,這次他是真不想冒頭。

別看他參與的案子這么多了,可烈陽部對他的信息,守得挺嚴的。

普通貨色,再怎么查他的資料,他也僅僅只是德城殯儀館的一個員工,考編來的。

情報厲害點的,兜兜轉轉,也只能查到,他是扶余山的弟子,而且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武者,天賦不錯,非常符合外面對扶余山弟子的刻板印象。

除非是發生了什么重大泄密事件,否則的話,外人有可能知道的,就到此為止了。

這一次,典當知道的就是到這一步,他在見到溫言之前,都沒太把溫言放在眼里。

至于更高的,能知道最多的那些人,能知道的,也就是到溫言是當代烈陽這個級別。

而總部長知道的最多,可總部長卻會對一些事情不問,比如,那些消失的亡魂去哪了,溫言怎么搞定那些亡魂的等等。

有參考價值的東西,溫言之前就已經說了,或者那些拍到的視頻,蘊含的信息里更大。

溫言有些無言,他還真不能半途跑了,起碼得把大麗花號帶到南海靠近陸地的地方吧?

還有總部長說,自從典當掛了之后,很多之前抓到的鬼財神也都掛了,只有極少數幾個還在,比如那個一門心思攢祭拜紙錢,老想著有個身體的周小榮。

而這也讓烈陽部確認,鬼財神似乎并不是完全依附于典當行的。

若是如同朝奉一樣,是完全的依附,從存在到力量,都是的話,那周小榮也應該消失了。

再想起那座大殿,可能是朝奉或者典當,之前有別的想法,想要嘗試點別的東西,但最后沒走通。

他們滲透到神州,核心目的可能也并非是為了坑人。

只是他們走邪道捷徑,已經走慣了,形成了路徑依賴,已經沒法走別的路了。

溫言想起來,改了八字的任玉寶,應該還在下面蹲著呢,別回不來了。

要是真回不來了,溫言就得專門跑一趟冥土去把人撈回來。

溫言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周小榮,還能下去不,周小榮說沒問題,溫言便告訴他暗號,請他去通知一下任玉寶,可以回來了。

到了這時候,周小榮其實才知道,那個一直蹲在那里的騷味鬼財神,竟然也是臥底。

他恍然大悟,難怪那個家伙,以極其抽象的方式,坑了一大堆鬼財神。

溫言也沒解釋,坑了一大堆鬼財神的騷味鬼財神,其實跟臥底任玉寶真沒關系,任玉寶是最后才去的。

等了沒有太久的時間,溫言就接到信息,人都回來了。

而冥土里那片大殿廣場依然還在,只有大殿中心原本擺著的,可以兌換東西的那個東西,消失不見了,別的都依然完好。

這就更讓溫言確定,典當或者朝奉,原來的確有別的想法,可能是想借助典當行,走出另外一條路,或者搞點別的東西。

這些東西現在都無法確定了,人全部都掛了,只能后面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點別的線索,或者他們自己有記載下來東西。

金戒指里的那些文件,溫言大致瞅了一眼,也都是地契、資產之類的文件,而且每份文件上,都打了金印,好像是金箔。

溫言也不確定,到底是因為金箔,才能放進金戒指的,還是因為那些文件本身代表的資產,可以等價為錢,后面再試試吧。

他借道冥途,去將任玉寶接回來,又請他師父來了一趟,將他帶走。

溫言現在還處于在南洋的階段,他就不方便離開家,去城里面到處亂跑了。

送走了任玉寶,溫言睡不著覺,就再次下了冥途,從十字路口向著斷頭路走過去,閉著眼睛進入到黑河里,再次來到了那片荒野。

說了要超度掉那些亡魂,那就肯定要做,他坐在地上,誦讀經文,開始了超度。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無形的波紋從溫言身上擴散開,那些亡魂將年齡小的,或者身上孔洞多,或者失去意識的先推了出來,讓他們先走。

溫言身上綻放出光暈,向著周圍擴散,那些步入光暈的亡魂,哪怕失去了意識,在這一刻,他們都像是找回了自己,眼神都從茫然恢復了神光,他們對著溫言行了一禮,在光暈里漸漸消散。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一個個亡魂有條不紊的被超度。

連續幾天,溫言每天都會下來幾個小時,按部就班。

過了幾天之后,時間差不多了,溫言才從這片荒野前行,重新踏上荒野里的那條孤零零的,沒頭沒尾的土路。

他順著土路一直走,走著走著,就從南洋的一個十字路口走了出來。

這里就是大麗花號靠的那座島,如今這里也是亂糟糟一片,溫言一眼看去,路都比之前更爛了,地面上的痕跡,顯示這里在短時間內有大量重型車輛駛過。

后續這里起碼會折騰個幾個月到半年了。

溫言趁著黑夜,無聲無息的離開,一路從水底,回到了大麗花號上。

水鬼還在這里,船頭上還掛著伐不義的旗幟,南洋聯盟壓根沒人靠近大麗花號,他們已經夠焦頭爛額了。

那幾個亡魂光顧過的地點,大量的尸體和骸骨被發現,就這邊的組織水平,保密那是想屁吃,照片在這幾天都泄露了好幾次,這還不包括那些利用各種手段靠近的記者。

溫言遙遙向著遠方看了一眼,現在他看著這邊的情況,也覺得沒讓那些亡魂直接被迫消散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可琢磨,不確定,那才有威懾。

他告訴水鬼們,可以起航了,白天他要去開會。

他搬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休息,大麗花號上的巨大煙囪里,冒出了黑煙,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但這一次,再也沒人理會大麗花號了。

他們也知道了,大麗花號上的亡魂,不知為何,已經出現在了歐羅巴區域。

瓦拉克這個家伙,干啥啥不成,可基本的能力卻還是有的,他帶著那些亡魂去了歐羅巴,亡魂說復仇,那邊都有些驚弓之鳥了,立刻組成了一個調查組。

反正翻出來的舊賬,也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哪怕同一個組織,也無所謂這種事情。

他們是怕歐羅巴萬一真出現了跟南洋聯盟一樣的情況,畢竟,他們祖上,干過的腌臜事那是真不少。

大麗花號在海面上飄了半天,來到了目的地,南洋聯盟的首府。

到了地方,立刻有神州的人來接洽,引著溫言去開會,路上溫言才知道,與會成員昨天夜里就差不多到齊了。

開會之前,就有一些溝通,會議內容,發言內容什么的,他的大麗花號沒有到,所以舉辦方將時間稍稍調整了一下,早上是做別的事情,下午才是正式的會議。

“還需要我發言?”溫言有些意外,他和顏志崆就是倆晚輩,本來就是走個過場,表明個立場而已。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南洋聯盟最近出了這么多事。

這個活動的主辦方都換人了,首府這邊的代表也換了。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內部爭斗也挺厲害的。

上一次咱們幾個前輩要來,挺給面子了吧。

但他們用個抽象的理由給拒簽了,所以才讓你們倆晚輩來,以后都不會有大佬來了。

本來他們可能也覺得沒什么事,但這次,他們想要請咱們那邊的大佬來,連話都沒遞過去。

烈陽部直接以不干涉他國內政給回了,再加上我們開始的時候是表示要給人道主義援助的,他們沒答應,那就怪不得咱們了。

之前有話語權的人,前幾天掛了,說是死于癌癥并發癥,可誰都懂怎么回事。

所以么,現在上臺的這些,想法就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溫言琢磨了一下,聽明白了,就是之前的人得罪人,現在的人又想來緩和關系。

“有需要的話,就讓讓顏志崆上吧,我就不上去發言了,本來也沒準備,我憑什么給他們面子?

斡旋的事情,那是烈陽部的事,我又不是烈陽部的人。”

他現在來,純粹是為了露個面,至于其他的,他憑什么給面子?

他要是給面子了,總會有人獲得錯誤的暗示,以為這是神州方面態度緩和了。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到了會場,溫言一眼望去,就感覺到不少人身上帶著奇特的力量,有些明顯是職業者。

此刻還沒正式開始,他一來,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

大麗花號的事,跟前幾天的亡魂之事比,雖然不大,擱以前那也不算無所謂的小事,而且,有些人多少知道點傳聞,說那些亡魂的事,開始的時候,就跟溫言有關。

他找了個地方等著,還準備跟顏志崆聊聊的時候,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一旁接應溫言的人,看到這一幕,立刻低聲給溫言介紹。

“這位是南洋聯盟首府海洋管理部門的副部長,叫計山月,這個部門約等于神州的烈陽部。

但也只是職能相似,他們的權限、經費、人手、實力,都處于嚴重不足的狀態。

而且,他們能管理的其實也只是南洋聯盟的首府,其他南洋聯盟的成員,他們的手插不進去,處處受到掣肘。

這個副部長,主管人事和行動,在他們內部,話語權不小。

只可惜,整個部門,在南洋聯盟的話語權太低。

還有,他是一個職業者,具體不是特別清楚,只聽說實力不錯。”

計山月面帶微笑,邁步行來,人還沒到,就伸出了手。

“溫先生,歡迎歡迎,可算把你盼來了。”

“計部長好。”

“我聽說溫先生到了,就立刻趕了過來,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溫先生方便找個地方聊聊嗎?”

計山月開門見山,似乎都等不到今天的會議結束,溫言頗有些詫異。

“計部長可能不知道,我并非烈陽部的人,很多事,我都不能做主的。”

“那就太好了,我想跟溫先生聊的事情,跟烈陽部無關,只當是私人聊聊。”

計山月非常熱情,話都說到這了,溫言也不好再說什么,反正一會兒會議就開始了,也聊不了太久。

計山月帶著他,來到一個偏廳,直接開門見山。

“是這樣的,溫先生,你可能也知道最近的事情,我們海洋管理部,最近準備多招點人。

但是呢,新招來的人,實力經驗可能都有些勉強。

所以,我想請溫先生來給當個教官,幫忙訓練一下新人。”

溫言有些意外,立刻搖了搖頭。

“計部長抬舉了,我只是一個武者,實力一般,懂得也不多,這種事找我,我可不敢答應,那是害了那些新人。”

“不不不,溫先生乃是扶余山高徒,我可是聽說,扶余山的秦坤秦先生都說了,你的天賦在他之上。

我們想要找的就是武者,武者的經驗,其實才是更適合新人的。

那些道長實力的確很強,可他們的經驗,我們部門的人可沒法學習。

溫先生不用常駐南洋聯盟,只需要有空的時候來幾天,培訓一下新人,傳授些經驗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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