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第523章 正法,馬屁(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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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想干嘛?這什么邪門儀式?”溫言心說,怎么老有些邪門玩意,來刷新他的認知。

“在古早的時候,這其實是正法。”總部長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若是研究沒錯的話,在人殉還沒被徹底廢除的年代,這是正兒八經的正法。

更早一些時候,一些巫的分支,做法的時候,以俘虜或者奴隸來血祭,都是當時的正法。

只不過后來隨著時代發展,經歷了激烈的對抗之后。

秦皇一口氣將曾經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部給鎮殺了大半,相關典籍都被焚毀。

這才有了下一個時代產生變革的基礎。

直到道門崛起,天庭初立,這種大儀法,才被道門列為了明令禁止的禁法邪法。

海昏侯那個年代,基本就是最后有可能有記載的年代了。

更早的記錄,要想還有,就只能期望還有下一個有相關工作經歷的秦吏,喜歡把工作文書帶去陪葬。”

溫言一聽這話,就有些撓頭。

他知道之前挖出來一個價值極高的秦墓,墓主人是個公務員,陪葬品里一大堆竹簡,里面很多工作記錄,政府文件,法條法規之類的東西,價值極高。

雖說知道在那時候,書應該很值錢。

但把工作文書帶著陪葬的人,那也是少數吧。

能流傳到現在,恐怕就更是鳳毛麟角。

總部長這話是在希望真有呢?還是在開玩笑表示不可能?

還是話里有話呢?

溫言想到了就問。

“總部長,您這是不是話里有話?您要不直接說,我可是一天多沒睡了,腦子不太夠用了。”

總部長聽了這話,都微微一怔,他話里有話,他怎么不知道。

不過聽溫言這么一說,總部長念頭一轉,就想到點東西。

“你是不是認識驪山一個秦將,能不能稍微跟人家聊聊,看看能不能稍微聊出點什么東西?”

“不能直接派人交涉一下,詢問一下嗎?”

“很顯然不能,一是那邊不喜歡,二是不適合,若是有什么賊人闖入那里,這交涉一下,倒也沒什么,去問人家那時候的事情,就不太合適了。”

總部長說得略有些含糊,溫言大概能猜到,恐怕還是有些尷尬吧。

那地方,一不能動,二不敢動,意義重大,這種時候,你官方的人去問人家,你們當年焚書坑儒,都燒了什么書,有一種邪門的大儀法,你們還有印象嗎……

這是不是閑的沒事找抽呢?

溫言翻了個白眼,這他怎么問,他跟人家還沒熟到可以隨便問這種敏感事情的地步。

溫言果斷拒絕,還不到那一步,實在沒必要去驪山找不自在。

總部長也沒勉強,他也只是順著溫言的話,隨口說了一句而已。

“這蔥妖,我交給誰?”

“既然是個有領域的妖,還是個植物妖類,直接送到看守所吧,別的地方,恐怕鎮壓不住。”

“好。”

溫言也沒問小金豬審訊的怎么樣了,小金豬交代了什么。

就像現在,他只相當于一個一線外勤,抓到人就行了,現場突擊審訊,也只是因為這個時候,先問點話,效果最好,最容易問到有用的信息。

要是按照正兒八經的審訊流程,審判流程,溫言這個時候的問話,到時候記錄都能將做卷宗的人頭大。

得虧溫言是用黑盒來記錄的,不然的話,正兒八經的審判,溫言單人來問的證詞,其實是不合規的。

現在烈陽部做事,頗有一些用重典的意思,可上面卻還是一直盡力將事情維持在既定的規矩之內。

上面也知道,這樣做繁瑣,但不繁瑣的話,都不用太久,烈陽部里的人就會變成麻煩。

這也是限制烈陽部自己的一些常規手段。

溫言拎著手提箱,一路來到了鎮壓看守所。

等到他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有人完成了交涉,所長依然跟個普通獄警似的,笑呵呵地站在大門后面,看著溫言進來。

“辛苦了,辛苦了。”

“不辛苦,這個是抓到的異類,所長接收一下,已經有人給說過了吧?”

“說過了,這邊有現成的牢房,正好空著。”

所長樂呵呵地帶路,一路帶著溫言來到第一層的一片區域。

溫言之前來參觀的時候,都沒來過這邊,實在是這邊全是空的。

所長指著幾間牢房,那牢房沒有鐵柵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玻璃,有透氣孔,但是上面還加著不知道什么東西,里面也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

“咱們還是講究人道的。

普通犯人,總不能給關在水牢里。

要是有水妖,咱總不能將其關在一滴水都沒有的地方。

這植物妖怪,也總不能給他們個水泥地面,鋼板床。

基本的生存還是要保證的,不然說出去,就成了咱們虐待犯人。

這牢房造好之后,好久都沒用過了,這次終于有個能用上的。

肯定能收集不少數據,后續還能升級一下。”

所長心情不錯,以往倒也不是沒有植物妖怪犯事。

但一方面植物妖怪數量少,另一方面,植物妖怪犯事,基本上都是就地正法。

那些植物妖怪靈智的確不是太高,負隅頑抗到底是最常見的情況。

反而是靈智高點的妖怪,才會比較容易認慫。

所長打開門,溫言也打開了手提箱,蔥妖躺在手提箱里,蔫蔫的,看到這個特制的牢房,反而松了口氣。

它也是專門了解過行情的。

除非是當場擊斃,否則的話,烈陽部抓到活口,后面再判死刑的比例,其實不是太高。

能被帶到看守所關押的異類,后期被判死刑立即執行的比例也不高。

畢竟,要是都知道必死無疑,那被抓的時候,必定抵死頑抗,抱著拉一個陪葬就賺的想法,再無半點顧慮。

這些都是有豐富的案例作為參考。

被關押著,至少還能活下來,說不定表現好,過個幾十年,就有可能被放出來。

亡命徒畢竟是少數。

蔥妖老老實實的進入牢房里,晃動了一下身體,扎根在牢房的泥土里,試了試才知道,下方一尺多的地方,就是堅硬的地面,連墻角的地方,都是一體成型,一點縫隙都沒有。

頭頂上的燈,明顯也是專門針對植物的補光燈,牢房里也沒不給飯吃的說法。

“好好配合,好好交代,你在這案子里的性質,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當然,我說得不算數,得看最后判決結果。

能有什么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你自己的態度,自己想好了。”

蔥妖蔫了吧唧地點了點頭。

“我剛才在盒子里想了很久,想到點事情,你們要是不為難老趙,保住老趙性命,我就告訴你。”

“我說了不算,得看老趙參沒參與這些事情,要是他對此毫不知情,只是借你來培育大蔥,這的確不算什么事。

這自然就沒什么為難不為難,你也不用擔心下面的人為難。

這事是總部直接督查的案子,我倒是希望有人敢搞出來什么幺蛾子。”

溫言說了大實話,這些都是大致方向,沒什么不可以說的。

一旁的所長,笑瞇瞇地道。

“還是那句話,怎么處理,跟你的配合程度,密切相關,進了這里,你大可放心說任何之前不敢說的事情。”

“這位是鎮壓看守所的所長。”溫言在旁邊適時地介紹了一句。

聽到這話,蔥妖立刻放心了不少,獨立運作的鎮壓看守所,那是字面意思上誰都不用給面子的地方。

它之前聽說過不少有關這座異類聞之色變的看守所,聽說這里的大所脾氣挺好,但是下手那是又狠又黑,想要合情合理地玩死一個被關押進來的異類,不要太簡單。

別看異類天天吹牛逼罵烈陽部,但他們吹牛逼的時候,基本都會忽略掉鎮壓看守所。

之前有瓜皮被忽悠瘸了,敢來鎮壓看守所鬧事,連大門都沒看到,便被全殲,這事讓不少異類聽得汗毛倒豎。

蔥妖望著溫言,道。

“我天天都在上網,年前的時候,有一次,大中午的,群里都沒什么人,就兩三個人在討論你的事情。

那時候群主冒泡了,他說任何一次變革,都必定會損害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你自己怎么想的,不重要,你身為烈陽,進步又很快,又能解決案子。

那你往前走的時候,就必定會損害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核心利益。

無論你愿不愿意,無論你怎么想的,結果都一樣。

有人已經找到了絕對可以針對你的辦法,早晚會有一天,你八成會以所有人都預想不到的方式暴斃。

一如曾經的烈陽。

我們就避其鋒芒,等著看熱鬧就行。

他說完,就撤回了,但我看到了全部,我只是假裝我沒看到。”

“好,我知道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蔥妖看溫言表現的很平淡,有些吃驚。

“你不在意?”

“在意,但是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其中還有三山五岳的人,我早就知道。”

蔥妖瞬間蔫了下來,它還以為這事非常重要。

溫言讓蔥妖安心配合,他轉身離開,后續的事情,是烈陽部的事,從審訊到整理卷宗,固定證據等等,再然后審判,會怎么判,那都不是溫言的事情。

不過溫言覺得,就蔥妖目前的配合程度,估計最后的結果,這個蔥妖被直接死刑的概率不大。

但考慮到蔥妖本就不是什么長壽的植物,它在鎮壓看守所,被關押到自然死亡的概率更高一些。

這些都不是溫言要操心的事情了,他一個一線人員,能做的都做了。

從鎮壓看守所出來,溫言回到了禹州烈陽部,準備把自己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既然之前答應了骨妖的那些執念,總要去做到。

而這些事,請風遙幫幫忙,是最好的選擇。

來到風遙辦公室,他果然在這里,兩只手還在鍵盤上不斷敲擊。

溫言敲了敲門進來,也沒打擾風遙,他自己去泡了杯茶,靜靜地等著。

不一會兒之后,風遙舒展了一下筋骨。

“你的事辦完了?”

“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太過繁雜,你們接手就好,我來找你有別的事情。”

溫言讓黑盒給風遙發了一份名單,都是骨妖的執念自報家門的身份。

他把要做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道。

“我答應了他們,會給予幫助,那些執念信我,才會消散。

現在要做這些事,讓我一個一個去做,我怕是未必能做好。

我也不想知道具體信息,我只出錢就行了。”

“這哪能讓你出錢,我們禹州烈陽部來出。”

“不,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說了我個人來,那就我個人來,我來請你幫幫忙,這具體也得是有人去操作的,我不可能每個都親自去做。”

“設置一下,那些學生,每個月給打錢,不是這樣嗎?”

“我要是跟他們有仇,那我就告訴他們的孩子,什么都不用做,每個月雷打不動都有錢入賬,學雜費書本費什么的,也完全不用擔心。

每個月給他們的孩子,每人打五千塊,他們愛怎么花怎么花,直到他們畢業之后找到工作為止。

我只管打錢,別的什么都不管不問。”

風遙愕然,但想了想,就這些人,都去賣了自己的身體,那家里條件都很一般,而且家里必定是沒什么靠得住的大人。

這種情況下,要是這么干,那的確有很大概率等同于毀掉那些各方面都還不成熟,家庭不完整的孩子。

從小就懂事,還自律,懂得克制的小孩是有,但這種小孩有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數。

要是什么都不干,每個月都穩拿幾千塊,不用太久,就能毀掉這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的認知。

若是這么習慣幾年之后,出了社會,每個月卻沒錢了,再真實感受到社會的殘酷,保守說,這些孩子被毀掉一半沒啥問題。

便是大人,敢這么給錢連續一年,后面哪天不給了,那八成都是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

“你想怎么做?”

“只打錢容易,但是我既然答應了,就想把事情做好。

家里有小孩的,找個由頭,弄個獎學金,將資助的錢當做激勵發給他們。

學習不行的,那就找另外的由頭。

反正看具體情況,到底怎么給合適點。

我也不指望人人成才,沒學壞,畢業三年后能養活自己就行。

有老人的倒是簡單,給買個醫保,再加上當地的補充醫保,給補全。

有養老金,要是不多,每年找個由頭,慰問一下。

沒養老金的,找個合適的由頭,每年給發點錢當養老金。

反正看具體情況,怎么弄,就得請你幫忙弄了。”

“嘿,你倒是想得美,這可不是一點麻煩,你這要求還叫不高啊?”風遙樂了,溫言這要求可一點都不低,這都是需要當地有人長期關注著的,尋找這個合適的人選就挺麻煩。

“沒難度我怎么可能找你,我想了想,就你肯定能辦好這些事。”

“行,就為了這句馬屁,我接了。”

風遙痛快地接下這活,溫言沒懟他,還給說了句好話,這可是相當難得。

他拿出手機,飛速地調了一下,就見里面播放著溫言剛說的那句話。

“……”溫言看著手機,一臉愕然。

風遙則是一臉舒爽。

“舒服了,這活麻煩點,我也認了,行了,你放心,這事絕對給做好。”

溫言捏著鼻子忍了,終日打雁,讓雁啄了眼,被人用了他的套路,這臭不要臉的家伙。

“賬直接從我的獎金里扣,先扣個五百萬留著。”

“你是不是對錢沒什么概念了?

脫離群眾了是不是?

就你的要求,縱然麻煩了點,給這些人資助的錢,全部加起來,一年最多最多也就一百萬冒頭。

要是過兩年,有學生畢業了,一年加起來也就不到一百萬。

還一個人一個月五千,你也飄了。”

看在有事相求的份上,溫言忍了,擺了擺手,趕緊離開。

回頭就想個辦法,讓蔡黑子一天能醒來半天時間,讓蔡黑子趕緊回來,鎮壓風遙。

溫言離開,風遙就打開電腦,開始察看那份名單,列出這些人的家屬。

這些都是初步文件,想要做到溫言要的效果,這里的資料就只能作為參考,實際情況,就必須又當地的人實地考察。

當然,這事其實也不難,利用烈陽部的渠道,找個當地人來做就行,也不用擔心這錢被人黑了。

溫言的想法,風遙也清楚,跟扶余山的理念差不多。

不求這些小孩以后能多有出息,別走歪了,以后有個正事做就行。

風遙看著文件,嘆了口氣,只是看了幾個,他就知道溫言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看了幾個,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孩,約等于沒有家庭教育,成績下滑明顯。

有個懂事點的,才上初中,也是一門心思的不想上學,想去打螺絲賺錢。

這種情況,只管每個月給錢,尤其是其中幾個女孩子,家里條件不好,把人家金錢觀消費觀摧毀,那的確是害人。

這事想要辦得漂亮,那的確比辦案還難點。

風遙拿著手機,再次播放了一下剛才的錄音,信心大增,立刻開始挑選合適的人選,優先選擇的自然是當地烈陽部里靠譜的成員。

算下來二十幾家,分散在十幾個郡,他也不可能親自去做。: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