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做個小縣官

第295章 :送上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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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從天黑走到天亮。

總算是看到了涼州邊界,孟長青想著自從初三那天拜了師,拜師禮還一直拖著。

干脆趁此機會,順道去羅江縣拐一圈。

“各位,我帶八方到羅江縣去。楊大哥勞煩您往涼州府跑一趟,我未經允許私自離開涼州,得向府臺大人請罪,您幫我帶個口信,說我明日手捧請罪書前去請罪。

齊大人,你們先回去。”

“大人趕了一夜的路,若不是緊要的事,不如日后再去羅江縣吧。”齊人立也是心疼孟長青。

“無事,羅江的丁大人是我師父,我到羅江縣跟在北山縣是一樣的。”

齊人立一愣,是他消息不準嗎?京城都傳,孟大人想拜入太傅門下,這丁大人又是哪位?

他哪里知道,孟長青的師父多的很。

一行人在此分成三路,楊正去涼州府送口信,走了沒多久,發現身后跟著一人,仔細一看是御林軍王尋。

“王大人!”楊正朝身后的人招手,“咱們一路走到現在,何不繼續同行?”

楊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怎么覺得王尋看著有些心虛。

越是這樣,楊正越是堵在路中間,就等著王尋自己走過來。

避無可避,王尋也沒辦法,來到楊正面前,尷尬的笑了兩聲,說出臨時想的借口,“原來沒想往涼州城去,后來還是弟兄提醒,說是肉干沒了,得去買些。”

這話,楊正都能聽出不對勁來,“哦,肉干沒了,您吃的肉干,不都是京城寄來的嗎?”

“咳!”王尋掃了掃臉上的灰,“也有在涼州城買的。”

“原來如此,不知道涼州城哪里的肉干好吃?您直接吩咐我,我直接帶回去不就行。”

“不勞煩你了。”王尋要繞開楊正,卻被楊正堵住,“哪兒的肉干好吃,您還沒告訴我,我也想嘗一嘗。”

“驛館,就那里的還行。”

楊正爽朗的笑了兩聲,“多謝告知,哎王大人,不如等等我,咱倆一起去,說不定咱們買的多,驛館還能便宜幾文錢。”

“不了。”王尋控著馬繞開楊正,“我們月錢多,不差這幾文,回見。”

楊正盯著他跑遠的背影,沒有貿然追上去。

再說孟長青這頭。

她去送拜師禮,其他好壞不論,最重要的是六禮得有。

她拜師多次,很有經驗,可這次再有經驗也沒用,這個時節,在涼州這塊地,根本沒有賣芹菜的。

沿途經過山,她讓八方先去縣城買其他東西,自己則爬上了山,如果羅江縣有,那只可能是在野外,剛冒頭不久。

有些時候,孟長青的運氣是真不錯。

沒在山上轉多久,就看到了那么一小撮,長得還沒孟長青的手掌高,但這會兒顧不得好看,有就行。

她連根一起挖了出來,抖干凈泥土,找了塊布先包著。

等到了縣城驛館,再交給八方去統一包裝,她自己則抓緊時間洗了澡,換上了八方新買的衣服。

收拾妥當,才往羅江縣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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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愛學看到孟長青過來,眉眼展露喜色,還不等人行完禮,就一把將人拉住,“還以為你要過了春耕再來,沒想到這么快,咱們師徒就又見面了。”

“師父,長青這次來,就是補上拜師禮。”孟長青接過八方兩只手上拎的盒子,一樣樣擺到旁邊桌上,除開六禮之外,還有她慣常會送的筆墨煙臺,中等檔次,以她的年紀給長輩送這樣的東西合情合理。

丁愛學一看桌上的禮品,就知道孟長青的誠心,每樣東西都包裝的十分精巧,“好!我派人()

跟你師娘說,讓她這就準備起來。”

茶水,墊子很快送到面前,丁愛學在正廳接受孟長青的跪拜。

禮畢,丁愛學熱情相留,“快到午飯時間了,就留在為師這里用飯,你師娘已經去準備飯菜了。”

“多謝師父師娘。”

留孟長青吃飯,當然不止管她一個人的飯食,八方、楚沐風、周啟文等人也得一起管了。

一張方桌剛好坐滿,孟長青以茶代酒敬師父師娘。

“快別客氣,臨時準備的飯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孟長青的新師娘道。

新師娘是個看似文靜的女子,眉眼清秀,舉止大方。

孟長青回道:“都是好飯菜,很合我的胃口,就是辛苦師娘了。”

希芳笑道:“家常便飯,談不上辛苦。”

客氣之后,孟長青才開始正式吃飯,她在外的吃相一貫挑不出什么毛病,旁邊丁愛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相當滿意。

只是這仔細一觀察,就留意到孟長青眼下,“你昨日沒睡好?”

孟長青放下筷子,“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覺。”

“怎么了?”丁愛學問,坐在他身旁的希芳,也好奇的看向孟長青。

“我連夜從達州趕回,經過羅江縣,特來拜見師父。”

“達州?”丁愛學更疑惑了,“你去達州做什么?”

“因為一些事情,使我縣衙的官員,在達州某縣遭遇危險,我趕去救人,萬幸人救回來了。”

“你這孩子,怎么話都不說明白,你縣衙的人因為什么事情到達州去?又為什么會遭遇危險?”

孟長青沒有隱瞞,將此行的原因、經過、結果,全部說了出來。

她有些口才,說的希芳連飯都沒心思吃。

不同于希芳當話本聽,丁愛學聽到中途就皺起了眉,之后一直沒展開。

他嘆氣道:“此事,你實在是魯莽了。”

孟長青自己心里清楚,她之所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想讓新師父心里有數,雖說兩人之間是師徒關系,但這關系最好不要宣揚,搞不好她什么時候又得罪了人,連累師父一家。

“是,那文大人注定要恨上我了。”

“他恨不恨你倒無所謂。”丁愛學說:“文如許文大人,我跟他打過交道。

他那個人記仇的很,但或許是仇家太多,記不過來,也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總之很少聽說,有誰真的遭他報復。

而且他脾氣也相當大,只有官位在他之上的人,他才肯稍微收斂,正常跟人交談。

你若不如此,恐怕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