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錦繡

第210章 卷鋪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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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小樓和斐局長的關系鐵,工作安排上,這么簡單的一件事,還能有差錯?有啥糾結的?放一百個心好了。

面對倪淑貞的疑問,小樓說:“其實這幾年,我一直都是膽戰心驚地過日子,你知道我擔心啥?我擔心姓左的強行把我留下,一旦成為事實,那我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倪淑貞問:“會嗎?斐局長會讓你離開他嗎?”

“這誰說得清楚呢?似的,我和斐局是走得近一點,那也是為了保住手里的飯碗端得穩固一點。可是人有小九九天有大算盤。”

“此話怎講?”

“都怪我自己思想單純,考慮問題不周,原來以為左立夫沒什么來頭,就一個大學生而已,哪曉得人家在省局還有后臺,臂膊硬得很。這回分家,人家是想到哪點到哪點,到下就是一把手。想要帶走哪些人,一句話的事。”

“那你知道他們領導怎樣分?”

“還不知道,這個是極端保密的,他要分到那邊,他自己都無法確定。這正是我煩躁的原因。”

“這又何必呢?你有駕駛技術,人又年輕,給誰開不都是一樣?”

“依你這樣想,那就好了,左立夫是不會讓我開車的,一定要叫我干別樣,那就沒啥意思了。”

“你還年輕,可以多學點別的……”

小樓上車發動了機器,說:“倪姐,不管咋說,有備無患,想要在哪一邊?想跟哪一個,就要提前去運作。和邢哥好好商量,早點下決心,我走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邢毅看著遠去的車,說:“這小伙子挺熱心的。”

倪淑貞說:“他真的不應該這樣,不叫開車了,干什么不行呀?”

干什么都可以,這也是倪淑貞自己的想法。

分家以后,電信的主要業務就是加快發展微波中轉站的建設,微波站都是建在山頂上,每隔十來公里就要有一個。

要是分到電信,那就有可能天天下鄉去。

而郵政方面,這是郵電局的老根基,過去以報刊雜志信件為主,接下來肯定始發展城鄉全程覆蓋,這一邊最數郵遞員辛苦。

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喜歡集郵的人也多起來,這一項的發展也快,不光是增加樂趣,擴大知識面,還有一定的經濟利益在里頭。

倪淑貞告訴邢毅,對現在的工作崗位很滿意,干得比較順利,無需要再考慮變動和調整。

邢毅說:“那就安心工作,不用多花腦筋去想這想那。”

就算倪淑貞自己覺得現行工作不怎么滿意,真想換個崗位鍛煉一下,增長業務知識,那也無可非議,給領導提一提就行了,能成就成,不成的話也要有什么難受或者遺憾。

從工作能力和責任心上講,無論到那邊,對于倪淑貞來說,從工作能力,責任心上講,都無所畏懼。

沒有本事,托關系走后門,得到自己滿意的工作,那又怎樣?你干不好,照樣被淘汰,不被淘汰也會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至于領導,水平高也好低也好,作風好也罷壞也罷,不是普通職工可以選擇的,遇到了怎么辦?保持一定距離,敬而遠之,就這么簡單,他也不敢對你怎么樣。

臨近分家的日子,局里面舉辦一場娛樂活動。要求所有職工都要參加,可以帶親屬。

之前說好一家三口去都去,可是頭天晚上邢毅卻接到電話,內容涉及設計桑家村,邢毅的要在中午趕到,沒法子,那就倪淑貞帶著小遠馳去了。

倪淑貞在路口遇到了接替老羅管理郵票的宋紅英。

宋紅英帶來了女兒,丹丹和遠馳同歲,長得乖巧,而且很懂禮貌,叫了阿姨后,又遵照媽媽的吩咐,伸手過來拉了小遠馳,小遠馳往后縮,小手被媽媽帶著交給對方,也極不情愿。

宋紅英善談,在局里是有名的大嘴巴,什么消息在她這里都不停留,也不過濾,原汁原味傳出去。自己的事也一樣。

她說:“昨天在婆婆家吃晚飯,被婆婆數落一回,要我打主意生二胎。”

倪淑貞奇怪地看她:“生二胎?”

宋紅英說:“看你驚乍乍的樣子,沒錯,政策不允許,我辦了獨生子女手續,也不想生。但是婆婆不依呀。我說沒條件,她說那就創造條件呀。婆婆要拿小丹的腳趾頭做文章。”

她蹲下,把孩子抱在懷里,脫掉一只小腳,讓倪淑貞看,小孩的腳趾頭多了一個。她給孩子穿好,站起來說:“這有啥,又看不見。我就不樂意,好端端的,一點不比別的孩子差,為什么要搞個殘疾證來傷她的自尊心?

“婆婆說,這就是生二胎的條件。還有一個條件,是針對我的,要么生,要么走人。厲害呀,我又不敢得罪她,我男人對我又好,包了工程,結算的時候要我去,拿好多,隨我,”

提起褲腿,現出腳踝上的金鏈子,讓倪淑貞看。

“婆婆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去找醫院,衛生局,計生辦,硬是給小丹丹把手續辦來了。我婆婆雖然兇,但是有本事,關系網四通八達,什么事都辦得了。沒辦法,為了滿足婆婆的心意,只得做準備了。”

路旁有人擺地攤,賣毛筆和紙,那人提筆在一張紙上蘸水寫大字,寫好的字幾分鐘后就消失,還原白紙。

倪淑貞覺得這紙神奇,問什么紙,回答是水寫紙,不用墨汁,孩子們練習寫字,最容易臟手,水寫紙很好解決了這個問題,很環保,很節約。

倪淑貞馬上就給小遠馳買了一套。

宋紅英等她卷好紙,還并肩走著,接著沒說完的話,關于分家的問題。

宋紅英說:“我不在郵政了,我要去電信。答應了讓我當辦公室副主任。拿到這個職務不容易呀。開始的時候,我拿不定主意,不曉得往那邊跑。電信局公司是新單位,工作肯定累,不像郵政這邊,什么都是現成的。婆婆說,你懂啥?到電信這邊,什么都新置辦,新辦公室新家具,連人都是新的。我說我害怕叫我搞話務,要值夜班,一坐幾個小時一動不動,機房里不透空氣。婆婆說,誰要你去機房呀,你去辦公室。主任沒你的事,你也不夠格,副主任夠了,也不用你寫什么,管管后勤搞搞接待。我說那人事股呢?婆婆說,你傻呀,你算啥呀,你當什么人事股長?婆婆一句話,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