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客氣道，“臣也想作答這些題目，還請殿下送臣幾張紙。”

“你個老家伙，原來在這等著呢。”

“不知臣可否也要幾張紙？”

蒙毅見此，同樣無法壓制內心的好奇，“還請殿下賜毅幾張紙，毅亦想參與答題。”

“可以。”

戌嫚說話間起身往屏風后走去，同時詢問王賁，王離父子：“兩位王將軍可要？”

“可以么？那我父子就不客氣了。”

王離還沒說話，王賁就搶先開了口，“還請殿下多拿些，我父子是粗人，寫字比較大個。”

戌嫚被他這話逗笑，嬌小身影很快消失在屏風后面。

沒多久，拿出一摞雪白的A四紙，順帶將題目又多打印了幾套出來，分別送到幾人手中。

“多謝殿下，殿下您實在太優秀了，希望我們的回答能讓您滿意。”

另一邊，陳平跟著章邯走出暖閣，離開翠微殿，前往特意為門客準備的文運殿。

“章將軍有禮了。”

陳平觀察了下四周，確認沒旁人，這才小心翼翼與章邯套近乎，“不知殿下門下有多少門客？”

“目前就你一人。”

章邯也不隱瞞，“公主殿下尚年輕，以往都沒招門客的機會。”

“如今陛下允許，殿下才有了收門客打算，你可不要辜負陛下和殿下的期望。”

“將軍放心，我陳平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

陳平滿臉嚴肅，“小的是雖是讀書人，卻也喜歡四處游歷，頗欣賞忠義之人。”

“最好如此。”

章邯沒告訴他，整個華章宮都在近衛的監視下，若對方真有不利于殿下的言行，親衛會教他什么叫做人。

當然，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殿下頗為機敏，她的言行有些常人無法理解之處。”

“但，你只需要嚴格按照殿下之吩咐行事即可。”

“另外，在殿下這里看到什么，學到什么，萬不可到外面去說，若泄漏了機密，休怪本郎中之劍無情。”

陳平表情無比嚴肅：“還請將軍莫要擔憂，小的自認是個忠義之人，此生絕不會泄漏主子秘密。”

只是他內心還是很好奇，公主殿下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看陛下對她的態度，比那些公子還要受寵些。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沒見過陛下與公子們的相處模式，還無法下結論。

翠微殿暖閣里，幾位大臣拿了題目和空白紙張離開，就剩下父女倆和兩個婢女了。

當然，婢女只能當隱形人，在主子們談話時，是沒她們說話機會的。

嬴政看看手中這些比較優質的雪白紙張，輕咳一聲道：“戌兒，父皇咋覺得你這里的紙張比父皇用的還好？”

戌嫚：“父皇，您若喜歡，可以帶些回去啊。”

“多么？”

面對閨女的大方，嬴政又有點不好意思。

“不算特別多，但應當夠您老用。”

戌嫚認真道，“當然，若您想把諸子百家的典籍全部收集起來，重新刊印一份大秦的金匱石室也可以哦。”

“當真？”

嬴政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嗯嗯。”

戌嫚乖巧點頭，“我前些日子玩耍時，找到個可回憶刊印書籍的辦法，父皇要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