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鍋沒買回來,倒是買了后面一個院子。
用過朝食,顧二柱宣布時驚呆了倆兒子倆兒媳。
小寶丫捂嘴偷笑。
“后排?”
“誰家院子?”
顧二柱和劉氏笑而不語,就是不給兩個兒子答案。
說是后面,確實是后面。
走在前后兩排院子之間一條可容馬車經過的道上,快到村尾顧二爺爺家后院,謎底終于解開了。
到了此時,顧文軒也知到底買了誰家的院子。
是白家。
白家入戶村子比較早,院子位置不像其他幾戶外姓人家還要在外圍,所以連他哥一時都沒想到哪家。
加上白家極少住村里,盯著白家院子的不是沒有。
奈不住白家有錢,不賣,還能搶了不成。
倒是沒想到這套院子最終落到他爹手上。
這位置好。
雖離河遠了,用水不便,但兩家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至于有讓人誤解他爹娘巴不得遠離老人之嫌。
盡管事實如此,他爹這次是真被老爺子傷到了,但名聲這東西還是要的。
難怪他爹連一天也等不了去縣城。
走到近處,入目的便是約有兩米高的石頭院墻。
從外看就很有安全感。
院門在西南角,兩扇黑漆木門,上邊掛著兩個鐵環。
邁進院門。
還有門房?
周半夏好奇之余,觸目所及之處就見里面的格局。
倒是和她登門拜訪過的的周秀才的家院子極為相似。
院子占地面積也確實如小寶丫所言好大。
前院就有個七八分地的大小,后院更開闊。
不算上豬圈、牛棚和柴火棚以及茅房占用的地盤就最少有一畝地。
“如何?”
從后院繞回來,顧二柱雖沒有直接點名,但周半夏和馬珊還是不由連連點頭,“爹你的眼光實在太好了。”
顧二柱開懷大笑。
坐南朝北的正房。
五間青磚瓦房的中間堂屋還擺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大桌。
正對門靠墻位置是兩張靠背大椅,中間并著一張條幾,都刷著深色的漆。
“這些他們沒搬走?”顧文軒已經幫周半夏找答案了,說著上前瞅了瞅,伸手敲了敲,“木料還可以。”
“全送咱們家了。”
說起這事,顧二柱更樂了,心想老頭子還擔心分家了他會挑走什么值錢東西似的。
要不是擔心老頭子今早一起來了說些有的沒的,晦氣,真該讓老頭子一起過來讓他好好長長見識。
別說桌椅,就是柴刀鐵鏟鋤頭,白叔都不帶走。
昨天就說拿碗筷回去就差不多了。
同樣是五十多的老人,白叔還是白手起家,人家就是大氣。
“爹爹,他們家是不是很有銀子呀?”
小寶丫以為人家還沒來搬走東西,聽到全送她家了,好奇問道。
“這個啊,要咋說呢。”白叔發家也就這兩三年,又是買鋪買房買莊子,兩三千兩銀子的家底肯定有的。
但再多,估計也沒了。顧二柱看著閨女想了想,“這和是不是很有銀子沒多大關系,有些人本性大方。
爹就說你二爺爺,你能看出咱村最富的就是他不?”見閨女搖頭,他好笑出聲,“就是啊,看不出來的。
別說你,就是你爺爺都不信。你二爺爺在城里還有家大車店,他看他回村住的還是老房子,說出去誰信。”
顧文軒不知小妹信了沒有,反正他不信人家還本性大方全部留下,十有八-九還是對方欠他爹什么人情。
要不是對方和他爹關系密切,要不就是欠他爹人情,否則不可能他爹想要買當天就買下來。
留下他爹繼續忽悠小妹,看了下左右房間,他就立馬拉周半夏出正房。
一進的院子,不用說,長子必然入住東廂房。
西廂房這三間才是他兩口子該關注的重點。
西廂房南邊緊挨兩間放置糧食的雜物房。
與之對稱的對面東廂房則是緊挨著兩間灶房,灶房和南墻之間還有口井。
這個好,大驚喜。
不用挑水了。
顧文軒也沒料到這里居然還有一口水井。
三十五兩銀子,太值了,連雜物房和灶房都是青磚瓦房。
最最滿意的是,前院除了有幾棵果樹,兩處花壇,地面上都鋪了石板石子,再也不擔心帶泥巴進屋。
還沒見西廂房里面,兩人對這種格局已經滿意。
再進入里面,中間是堂屋,兩邊是實墻和木門相連的兩間房。
室內進深不及老院,但中規中距的廂房進深原本極少有那么長,這里已經夠寬敞,單單光線和高度已經強好多。
再看顧文軒舉手跳高測量高度似的,周半夏心想之前還真委屈了這大高個,連在炕上都不敢站直生怕撞到頭似的。
“最多比正房低五尺。”顧文軒放下手,再打量一圈,拉著周半夏先去左右兩間房看了看,心里已有了構思。
首先,這邊廂房南邊挨著的兩間雜物房肯定要霸占了,趁入宅之前給打通了改成凈房和儲藏室。
再將北邊房間靠窗的炕給撤了改成書房,可來一張小榻供媳婦平日小歇,他看書還能抬頭就見著人。
“很不錯吧?”
雖跟別墅無法相提并論,但你爹已經盡力給我們最好的條件了,是比住著你買的房子更值得開心。
“那我下午就去和師兄弟打聲招呼。”
周半夏知道他說的師兄弟指的是干木工活的幾位。
這次是不能還親自動手,一個人精力有限,工期也緊張。
剛才公公婆婆就提到正好過幾天她兩口子成親滿一個月,這幾天收拾收拾就可以搬家了。
“剛好這邊搬好了住個三天,咱們去府城探親。”顧文軒雙手一擊,“一切照計劃進行,完美!”
周半夏調侃地笑道,“別高興過頭了,又一時忘了一家之主還是咱爹。找木工之前,最好和大家商量了再行動。”
“幸好你提醒。”顧文軒說笑著,打量一圈室內,再看也沒什么名堂看出來。
“走,咱們先出去聽爹娘有何安排。”
正有此意。
只是她以為他們兩人在西廂房待的時間有夠長了,沒想到還是最早出來,連婆婆至今還在正房走來走去。
“地窖啊?”顧二柱聽老兒子問,故意慢了一拍回想,“還真有!你問哪個?前后院都有一個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