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不是懷疑,而是百分百確定顧文軒就是在調侃她,還福星旺家,你才是隔壁田園犬旺家!
“嗨,還不信了。”
“你別笑,我就信。”
顧文軒極力忍笑,“我再說個原因,先生就是考慮到房子快要蓋好才急著讓常青叔他們兩口子先過來。
之前找先生要王大師傅,先生就曾經問我這邊大概有幾畝地,他能想象不出這邊有多大?
不可能的事情,這不就讓你接手嫁妝,好把你胰子盈利給遮住,不然大筆錢財哪來,給你補漏來了。
所以我覺得先生好,很多時候他不會聽不懂我話里意思,但為你,他真心實意盡心盡力了——”
“等等,我怎么聽著你早算計上叔父了,是我和你先去找的叔父,然后才是叔父說的有王大師傅這么一個人。”
哪不一樣?
“比原先空曠多了。”周半夏打量著前方,“這一條路到山壁,不像另一端直通道上,風水上說聚氣,財進不出?”
“當時就確定下來王大師傅可信,找王大師傅就行,也就是說你后來一個人找叔父,他問你了?”
主要還是另一端路口,把另一端路口守住,外人也進不來了,所以我不圍起來也行,并不影響格局。”
周半夏興致勃勃的遂一游覽,雖說還沒有找著準確位置的暗室地窖,但還是見到糧倉,參觀了各個院落。
所以說她公公婆婆很精明的,真要兩個兒子區別對待的“劫富濟貧”,哪個當兒媳的不怕了公公婆婆。
這些位置和機關,王大師傅只告之他爹一人,全家也就只有他爹一個人知道,只能等他爹回頭帶路啟關閉機關。
周半夏聞言失笑扶額,“不要太遠,等我透視眼。算是開放式緊急通道了?走,陪我去看看。”
反倒是他們這樣的早早說好兩個兒子兒媳賺多少都不用上交,不多塞銀子給他們,她都覺得有愧為人。
這就像有個傻瓜非要轉讓股權出去購置高檔別墅不可,結果還真讓他蒙對了,股權作廢,別墅成了安全窩。
“護衛隊知道我拉你過來不喜歡被人打擾,應該守在前面路口了。注意看那邊,對,就是作坊后面那堵院墻。
“懂你意思,關鍵還是這一面是山壁,相當于只有另一面沒有把作坊和莊園用院墻圍起來,挺好。
周半夏明白行有行規,既然她兩口子不在家,對方已經完工可以離開,自然只能告之一家之主。
如此一來,兩者是整體,也是個體。不說了,這邊應該有人。”眼看走近,周半夏輕聲提醒了一句。
雖說除了包胰子的女工坊是村子里人,其余人都有賣身契在手,但能不讓人聽到她兩口子說些什么自然最好。
人家當大師傅的帶了七八個人從大老遠的地方而來,還整整待了差不多一個半月,只收了一千兩銀。
與這道稍稍顯得簡單的隱蔽門相比,據他爹所說莊園里面的暗室地窖什么的那些機關就非常巧妙了。
而身為一家之主的公爹為何不告之第二個人,估計就是想教媳婦,她婆婆都不樂意聽。
再沿著中軸進去,是前廳,中堂,后堂,后園,倒回來,可見連東西兩側的跨院也只欠雕粱畫棟等細致活了。
反正那道門一個通向作坊西面側門那條路,一個直接通向作坊,要說有很大意義也沒有,就是備用。
“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主要是為了有些時候不方便從那頭出去,或者是去前面作坊懶得繞一圈。
走近了,隨著顧文軒動手操作,周半夏也知按哪來會出現隱蔽的一道院門。
思緒一下子被打斷,周半夏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來快要走到這條路西側盡頭。
理解。
居然還有不一樣的地方?周半夏不得不轉腦袋打量四周,“大樹對稱,我知道了,樹大好乘涼,寓意兩邊都有靠山!”
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家了。
再則,就她兩口子的性情,她公公婆婆婆婆也不擔心真要到危急的時刻,她兩口子不會不護兄嫂小姑子大侄子。
周半夏回想,蹙眉,“不對!我記得那一天我就報了大概多大,叔父不可能又問你這邊大概有幾畝地。
那里還有一道可容納一輛馬車經過的院門,那就是王大師傅給設計的古代隱蔽門。這才是我想讓你找的哪里不一樣。”
繞回莊園,從大門進去,前院格局一切如圖紙。
“沒有白費銀子吧?不說那些機關究竟如何,單單每個院落改建的暖閣和凈房,王大師傅就絕對是個人才。”
什么跟什么,也沒聽爹提到清風道長有此一說啊,顧文軒忍笑重重點了一下腦袋,“對,還有呢?”
因昨天傍晚剛到家,雖然說了不少事情,但顧文軒此時也不知那些暗室地窖準確位置都在哪兒,又是如何開啟關閉機關。
其實也沒花多少銀子。
廢話了不是,他就不是說廢話的主,除非時間隔遠了,可也不對啊,那筆嫁妝其實一早就落在我名下——”
“呆子。”周半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不由跟著笑出聲,“咱們來了這么久,這邊怎么還沒有人來巡邏?”
得,不知想到哪里去了,顧文軒趕緊打斷她思路,“快看對面,有沒有發現哪里地方不一樣了?”
按照她婆婆的說法,很現代,機密之所以是機密,就是越少人得知越好,多一個人得知就是多一份風險。
再想,看你會不會理不斷剪還亂,又嚷嚷著頭疼!顧文軒暗樂聽著,靜靜等著下文。
“哈哈……”顧文軒捧腹大笑。
聽起來很多,單這一筆支出已經夠在縣城買一套好地段的大宅院,但這是祖宅,更是安全屋,不好用金錢來定義。
不是很難開的一道隱蔽門,就是只能從這邊開,外面想進來除非有人在這邊開門,可避免閑雜人員進出。
當初有多傻氣,后來就有多神氣。
顧文軒見周半夏一直沒有回應,轉頭才發現他媳婦不知又在出神地想些什么,“快,兔子、媳婦,要跑了。”
“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