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吧,我也好幾天沒睡了。”
因為她被綁架,厲璟煜焦急找人,又照顧了她一天,此刻困意真涌了上來,眼皮微沉。
“這里是醫院,你怎么……”
寧櫻掙扎。
厲璟煜倒吸了口氣,“你再動,我的傷口估計又要找人來上藥了。”
寧櫻:“……”
厲璟煜得逞,嘴角揚起,“睡吧。”
最后,寧櫻只能由著他睡下了。
厲璟煜躺在她身邊,很快就入睡了。
寧櫻借著窗外的陽光看著身邊的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
寧櫻看著看著,就看入迷了。
她就這么靜靜的盯著他,感受著他平緩的呼吸。
歲月靜好。
晚上。
顧川送來了晚飯,厲璟煜還沒醒來。
寧櫻叫來護士拔掉了針頭,起身走了出來,在走廊吃起了外賣。
顧川見狀,說道:“老大這么困,你在病房里吃,也不會影響到他的。”
“我出來,是想一邊吃飯,一邊問你點事情。”
“什么事?”
“查陳佩兒血型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寧櫻好奇的問。
顧川順勢坐到她身邊,翹著二郎腿,得意道:“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寧櫻一腳朝著他的腿踹了過去。
顧川吃痛的喊了聲,捂著腿,“你干嘛?下死手啊?”
“這件事可是你老大讓你查的,我現在問你,你居然敢刁難我!行啊,等他醒了,我一定告狀!”
寧櫻啃著雞腿,惡狠狠的警告他。
顧川揉了揉被她踢疼的地方,咬牙切齒:“奸妃當道!”
“是又怎樣?”
寧櫻聽到了這話,有恃無恐,“你信不信等他醒了,我讓你知道什么叫人間險惡!”
顧川:“……”
“還說不說?”
“行行行!說說說!”
顧川沒辦法,只能說:“查不到。”
“什么?”
寧櫻瞪著他。
顧川聳肩,“你瞪著我也沒用!查不到就是查不到。這個陳佩兒借口自己情緒不穩定,怎么都不肯讓醫生驗血。蘇家人為了不刺激她,就只能慣著。所以,醫院里沒有她的血。”
“還真是一絲不茍啊!”
寧櫻都不得不驚嘆了。
看來,陳佩兒的計劃很縝密。
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如何應對后續的事情。
“想必,她計劃出這一切,應該也猜到我會對她產生懷疑。”
寧櫻冷哼。
顧川挑眉,“實在不行,就直接綁了她驗血吧。”
寧櫻輕蔑的冷笑了聲,“怕是你的人還沒開始抽血,蘇家就已經帶人趕到了。到時候,不僅抽不了血,還會把事情越鬧越僵!這樣,我們的目的就更難達到了。”
顧川怔了怔,“那現在怎么辦?”
寧櫻:“她做了這么多,不會只是讓我和蘇家決裂吧?”
顧川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蘇啟升的貼身保鏢出現了。
他走到了寧櫻面前,恭敬的說:“寧小姐,我們老爺夫人有請。”
“他們要見我?”
寧櫻覺得詫異。
這個節骨眼,陳佩兒這么抗拒她,蘇家還敢見她?
“我去叫老大。”
顧川擔心寧櫻出事,起身要進病房。
寧櫻攔住了他,“不用,讓他睡吧,我去去就回。”
“可是……”
“再怎么樣,蘇家也不會傷害我的,放心吧。”
寧櫻起身跟著保鏢走了。
保鏢帶著她走到了陳佩兒的病房門口。
“寧小姐,請進吧,老爺和夫人已經在里面等你了。”
寧櫻蹙眉,“你確定,讓我進去?”
“是的。”
寧櫻腦海里設想出了很多陳佩兒的計謀,最后覺得她實在沒有必要再搞出多余的事情來,這才伸手擰開了門。
病房里,蘇啟升和顏貞的確都在。
陳佩兒坐在病床上,靠著床頭,面色蒼白的看著她一步步走進。
寧櫻察覺出了病房里的異樣,面上不動。
“爸,媽,你們找我?”
寧櫻淡淡啟口。
顏貞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病床上的陳佩兒,張了張嘴,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啟升也在猶豫,夫妻倆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
陳佩兒緊握著拳頭,死死的瞪著寧櫻,咬牙啟口:“爸媽,你們不是都答應了我嗎?為什么現在又不說話了?”
顏貞緊緊的蹙著眉頭,最后嘆息了聲,緩緩開口:“啟升,你來說吧。”
蘇啟升看向她,也不是很愿意開這個口。
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寧櫻不解,“爸媽,你們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夫妻倆都不說話。
陳佩兒見狀,委屈的流下眼淚,生氣的將身旁桌子上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你們答應了我的!為什么現在又不愿意開口了?為什么?在你們心里,我這個親女兒,就這么比不上寧櫻嗎?好啊,既然你們選擇了她,那今天,我去死!這樣,你們也不用再顧及我了。”
陳佩兒掀開被子,直奔窗戶,想從那跳下去。
顏貞迅速反應了過來,上前拉住她,“不要……佩兒……”
蘇啟升也上前拉住了她,“你別生氣,我們說,我們說就是了!”
陳佩兒回頭,眼含淚水的看著他們,“那你們說!快說!”
陳佩兒以死相要挾,夫妻倆沒有辦法。
顏貞含著淚回頭看著寧櫻。
到了這一刻,寧櫻似乎也明白了他們用意。
“爸媽,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和蘇家斷絕來往,收回之前說認我做干女兒的話?”
寧櫻比他們先開口。
這話一出,顏貞的眼淚瞬間落下。
“對不起,孩子……”
蘇啟升緊緊蹙眉,語氣凝重,“寧櫻,請你體諒我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
“我知道了。”
寧櫻語氣平靜的打斷了蘇啟升的話,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我沒意見。”
“小櫻……”
顏貞以為她會抗拒,卻沒想到,她這么輕松就答應了。
“從今之后,我不會再登蘇家的門。”
寧櫻吸了吸鼻子,視線落在了陳佩兒身上,“你滿意了?”
陳佩兒瞪著她,“口說無憑,在斷絕關系書上簽了字,才算作效。”
說完,她指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紙張。
寧櫻看了一眼,再抬眸時,眼神厭惡的看向陳佩兒,“陳佩兒,你真以為我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他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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